第44章 为什么

百层楼的九十层楼。

鹿娇惊愕神色说：“历劫？静女，你怎么可能下凡界去历劫呢？你不是已经有了免去历劫的《仙符》了嘛？”

静女擦了擦泪水说：“降魔神君从齐师兄和忆师兄屋里，搜到了《凡界书册》。”

鹿娇不明其意问：“《凡界书册》怎么了？”

静女说：“《凡界书册》进了仙界就是禁书。”

鹿娇懂了。又开始不懂了？问：“就算看了禁书。为何是降魔神君府出面来抓捕呢？齐师兄和忆师兄与魔界有关联？还是怎么样的一回事？”

静女点点头说：“经常给忆师兄偷偷夹带凡界书册的仙者。他是魔界收买下的，是魔界的细作。忆师兄能不被他牵连吗？与魔界扯上、连上一丝关系。能说的清楚、能辩的明白吗？”

鹿娇质疑地问：“就算忆师兄与魔界有着一时的辨明不清？也不至于去下凡历劫啊？”

静女说：“忆师兄是仙医司的上仙。只有下凡去历劫，才能将嫌疑的罪名‘洗清’。这是仙规。”

鹿娇怜惜神情。说：“仙规仙规又是仙规。多好的忆师兄啊。不知凡界是怎样的朝代景象？不知道会投在何种样的环境人家？忆师兄那么丰姿绰约、那么博学多才……唉！哎？齐师兄也是和忆师兄一样，仙规决定的？齐师兄什么时候喜欢爱看《凡界书册》？”

静女说：“齐师兄爱专研药草药花的。为了研制的需要，也常让那个细作捎带些，凡界的奇花异草。都是我不好，齐师兄是我害的。那细作是我帮着联系的，是我取花拿草。齐师兄根本就不认识那细作的。”

鹿娇忽然有种一阵“闷头”不知方向的混乱感。想了想。忽然问静女：“静女，你刚才不是说，齐师兄的屋里也搜出了禁书。是这样说过吗？”

静女冷静下来。说：“是啊，我是这么说过。齐师兄的罪名就是从他屋里搜出了禁书。怎么不对吗？”

鹿娇一脸的疑问：“齐师兄整日的‘醉心’在九十层楼内。满脑子的药品和伤口，恨不得住在里面才好了。怎么会有闲工夫去看《凡界书册》？仙界的禁书呢？”

静女大胆地猜测着说：“是的哦。难道……是仙界中有仙者要陷害齐师兄？”

鹿娇点点头。又无可奈何地说：“很有这个可能？但是，齐师兄罪名已成立。难以摆脱下凡界去历劫的命运了。”

静女又是一脸的愁容。

鹿娇问：“你在这跪求的白须白发神仙是你师父吧？他也救不了齐师兄？”

静女说：“仙界中，凡是与魔界有一丝牵扯的，都会让众仙们唯恐避之不及的。”

鹿娇问：“静女，你又为何要下凡界去历劫呢？去凡界历劫是很苦涩的。对于修为来说，并不助长多少的法术。忆师兄和齐师兄毕竟是有罪名，去接受惩罚的。”

静女很坚定地说：“鹿娇，谢谢你。不管凡界是何样混乱。不管凡界是何种的苦涩多难。我都要去陪着忆师兄和齐师兄。……鹿娇……能帮帮我们三个吗？”

鹿娇问：“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你们呢？”

静女憧憬般神情。说：“听说，下凡历劫与谁成为了夫妻。回到仙界后，就可以证实了与谁才是真正的缘分已定。不知道？月老宫殿的‘缘池树’上，有没有我们三个彼此之间的情愫纠缠？……鹿娇，月老宫殿中也被降魔神君府抓捕了不少的上仙。近日内，月老宫殿定会招收一批仙使的。你不是一直都想进月老宫殿吗？进月老宫殿吧？帮帮我们三个，我们之间的情愫是如何的归属？”

鹿娇心疼地说：“为了明确你心中的情归何处？就要去下凡历劫吗？还是你舍不得他们两个在凡界，将你忘了呢？”

静女笑了笑，笑得很满足。说：“我很自私是吗？不管所嫁是齐师兄还是忆师兄？静女都是心满意足，食如甘饴。”

鹿娇说：“所以，你师父也同意了你去历劫？”

静女说：“师父当然希望我能留在他身边。也希望我能理清自己的情缘归属？”

鹿娇劝说静女：“想知道自己的情缘归属？不一定非要去下凡历劫啊？在仙界在仙医司里，同样可以知晓你的情缘归属？凡界的苦，怎是你这闺阁中的上仙，能承受的？”

静女凄美得一笑说：“鹿娇，我有一种感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齐师兄和忆师兄此去历劫，很有可能就不再回来了？不再回到仙医司，不再回到百层楼。只要能与他俩中的任何一个，在凡界情定终生。就能将他们中的一个，带回仙医司。不管凡界里有多么苦？我都能够去承受的！”

鹿娇再次劝说静女：“也许你想多了？也许你太舍不得他们？也许根本就没有你想的，坏感觉的存在。他们只是出去了一趟？只不过时间长久了些？有我陪着你。我俩可以每日每日的，说着齐师兄和忆师兄。我会去月老宫殿挑选个好职位。将接近齐师兄和忆师兄的，莺啊燕啊的。都统统的，将她们赶跑。静女，不要去历劫好吗？”

静女愧疚得对鹿娇说：“鹿娇，真是对不住你了。你已是中等级上仙，为了我们去应职低等级仙使。委屈你了。”

鹿娇一笑说：“静女，别这么说。能进月老宫殿，能完成自己的心愿。又能回报忆师兄和齐师兄的恩情。还有鹿娇和静女之间的情义。多好的成全美事！都让鹿娇全部沾上了。何乐不为，食之甘饴。”鹿娇说着说着眼中的泪盈盈涌落。静女眼中的泪珠簌簌而落。

静女含泪说：“鹿娇，谢谢你！”

鹿娇含泪说：“静女，你这是何苦呢？”

降魔神君府外，鹿娇送静女进了府门。静女忽然转身向鹿娇大声说：“鹿娇，齐师兄屋里？”说完向鹿娇笑了笑，笑魇很美。毅然决绝地进去了。

鹿娇哭了。泪是涌出的，鹿娇阻止不了！情是自发的，鹿娇压抑不住！……哭完后的鹿娇冷静了下来。想着：“先做什么？再做什么？怎么去做？怎么样去说？”

上优屋厅。

鹿娇恭敬的向尘霄一礼。说：“鹿娇有事要启禀阁主仙尊。”

尘霄说：“何事启禀？”

鹿娇说：“鹿娇准备进考月老宫殿任职。望阁主仙尊成全。”

尘霄说：“昨日，药仙来了本仙尊处。说起了他的徒弟芪齐和静女，还有那位忆上仙。”

鹿娇问：“请问仙尊：芪齐上仙的屋里被搜出了禁书，是否与他师父有关？”

尘霄淡淡地问：“芪齐屋里的禁书？怎么说的？”

鹿娇说：“回仙尊：鹿娇查出。芪齐上仙的屋外有芪齐上仙设下的结界。依芪齐上仙的修为。只有高于芪齐上仙法术修为的上等上仙，才能打开芪齐上仙设下的结界。在仙医司百层楼内。能高过芪齐上仙的上等上仙也就区区十数位。从芪齐上仙屋里搜出来的禁书。是上等上仙故意陷害芪齐上仙的。而将禁书偷偷放进芪齐上仙屋里的。能如此了解芪齐上仙和忆上仙以及静女之间的情义。只有一位上等上仙嫌疑最大？所以？”

尘霄问：“所以什么呢？”

鹿娇大胆地说：“所以，阁主仙尊早就知道芪齐上仙是无辜的。是被陷害的。陷害芪齐上仙的就是药仙。芪齐上仙和静女的师父。芪齐上仙屋外的结界是药仙打开的。是吧？阁主仙尊，药仙为什么那么做？”

尘霄以沉默代替回答。

鹿娇求问着尘霄：“阁主仙尊：您一定知道药仙为何要陷害自己的徒弟？芪齐上仙那么的优秀出色！药仙都将九十层楼交付芪齐管理。这是多么的信任和钟爱。难道是芪齐上仙不能与静女在一起？”

尘霄意味深长地说：“你一直都想进月老宫殿。这次的机缘来的很珍贵。把握机会，考进月老宫殿。任了仙职后，你的所有疑惑？皆有答案的。答案会告诉你，你该如何地步步去行事？又要独立的去完成任务。你身旁没有助力？没有可以亲赖的朋友？多去思考、多去领悟？别急着给药仙下定义，扣罪名？回去吧。”

鹿娇带着重重疑问出了上优屋院。思忖着：“怎么感觉备考月老宫殿，也是尘霄事先为我，设计好的？不管是不是，进月老宫殿探查，是我必须要做的。也是为了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