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缘二

康都城内外一片祥和升平景象。改朝换代的宫廷争斗并没有影响到，城外百姓们有着多少的生死起伏？农人们依然早起晚歇，耕种在田野里。

康都城外有一座凤凰山。康都城离凤凰山虽是出了北门就能见到山貌。快马之速也要个半日的行程。城内的百姓们极少前往凤凰山游玩。因为抬头见山未必就能到达。路途虽不远涉。可行程下来往往要夜宿荒山野外。

凤凰山山名令人优美神往。山下村庄山民贫穷冷漠。常对山外来人冷视不待见？因为凤凰山下住着皆是前朝，以及前朝前朝的贵勋们的后人。

凤凰山下有一座凤凰村。凤凰村依山傍水，村中绿树成荫。溪水条条绕过村中家家户户的屋前房后。绿树引来鸟鸣、溪水润泽了草肥花香。村中的鸭鹅们很悠哉悠哉的，划游在“条线形”的溪水中。狗狗们也欢快地吠着闹着一路的相随。

日落而居的凤凰村。幽静僻远在远离城墙人众之外。独居深山丛林之中。仿佛避世中的桃源，世外中的一块乐土。山外的世界如何地纷乱动荡？凤凰村中依然平静，未有过一丝的不安宁。

凤凰村也叫司马村。顾名思义，此村中人皆姓司马。

司马村周边散住着几户芪姓的人家。据说搬来凤凰村时，芪姓是凄惨和落魄的。人同此心，情同此理。司马家族收留下了芪氏家族。

凤凰村村口的山脚下，住着一户刘姓人家。据说刘姓的皇族杀跑了司马家的皇族。芪姓的皇族灭了刘姓的皇族。不曾想，祁姓的皇族杀灭了芪姓的皇族。朝代又更迭了。祁姓皇族刚刚被有着军权大帅的盛家夺了皇权。

朝代更迭。如舞台上的打斗。你方唱罢，他登场。对于这片土地谁来坐稳？凤凰山下凤凰村的百姓们，已无谈论的兴趣。很自在逍遥般的，过着简单又日复一日的，俗不可耐的山村寂寞。

刘静女背着药篓从山上下来。素朴的农家女服饰。却难掩遮了高纤腰身的身姿。乌亮的长发飘垂在腰间。白皙的肤色柔嫩又泛着水润的光泽。一双秋水清澈似的双眸，纯情又纯净。款款而来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外仙子。

凤凰村村外是凤凰山的山脚。山脚向外是一条路径，可通向繁华热闹的康都城。山脚向山上而去有一条上山小径，可通向凤凰山中。

刘静女家就住在凤凰村村外的山脚处。三间大草房，外有数间的小草屋。竹篱笆围成了一个大院子。院中有菜地，有鸡鸭。一条山中水泉流过大草房的屋后。房屋背靠凤凰山，房前正对广阔的原野。眼界开阔，神清气爽。刘老爷子拄着拐杖从屋里出来。

刘静女正从外进院对刘老爷子说：“爷爷，我回来了。”

爷爷欢喜着说：“静女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吧。”

静女一脸的不悦说：“爷爷，奶奶又起床做饭了。怎么不听劝呢？爷爷有没有劝奶奶啊？”

爷爷笑“呵呵”的。

缘池宫。

春风笑了说：“看，是静女上仙吧？哦，不对？应该是下凡历劫的静女上仙。凡人刘静女。”

鹿娇轻叹了一声说：“凡人刘静女这么简朴。日子过得一定是很艰难。春风仙君，能找到齐师兄和忆师兄吗？”

春风说：“不要急么？静女上仙是自己要下凡历劫的。姻缘么定是与芪齐上仙或忆上仙有纠缠的。先看看后，再说。”

鹿娇欣喜地说：“真的么？若是按春风弟弟所说的。那可真是太顺利了！”

春风一旁嘟嚷着：“上一句仙君，下一句弟弟。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若不是看在小桃花面上。本仙君能让你把捏着违反仙规。”

鹿娇见春风说着什么？又没听清是什么？问春风：“春风仙君刚才说什么呢？”

春风忙可爱得一笑说：“估计男主角该出来了？”

春风袖手一挥，又出现了一幅图景。鹿娇惊愣呆喜了。

康都城花香楼内。歌舞艳丽，脂粉香味。

楼上的一间。芪齐一众正喝着酒，欣赏着柔曲艳舞。进来数位抹香浓妆的女人，挨着众人的位旁，坐了下来。芪齐将身旁挨近身的女人，推了出去。

一旁的陈勇，正搂着挨位坐进来的女人。笑着对，被芪齐推出来的女人说：“到我这儿来。那位萧郎不好你这容貌。”引来众人的哄然而笑。

芪齐仿佛没听见似的。独自饮着酒水。

另一旁的李武说：“芪齐兄，这几位可是花香楼里的头牌呀。还想怎么挑啊？我们都是有了今日，明日也许不知道在何处的人？所以啊，要学会享乐。莫让这一世亏了。辜负了这青春年华。是不是啊，兄弟们？”

众人皆应和着说：“是啊！芪齐兄，莫辜负了这青春年华。”

一女人故意说芪齐：“这位公子生得如此俊俏文雅。却没有一点人情之意。冷冰冰的。可惜了错投了这副好皮囊。”

众人“哈哈”大笑。芪齐悠然地独自品着酒，听曲赏舞。

芪齐出了花香楼。穿插了两条街，过了街角向一家“大盛杂货铺”而去。进了“大盛杂货铺”，直入后院仓库房内。进入仓库房内的最里墙角下，打开了地下入口。地下室内灯火通明，一间阔大的厅堂内摆放着一张大长桌。桌上满是酒肉果品。厅堂左右两处是数间的室门。

芪齐进入厅堂，在桌旁坐了下来。芪齐倒了一杯酒，自己慢饮了起来。

从左处里间房内出来一人。此人四十开外，身形高大威猛。一双充满狡黠的利目如鹰眼般锐利。对芪齐却是满脸的关心说：“怎么又没遇上可心的人？此时阳春三月，这外面的暖暖日光。怎么就没照暖散尽你这身‘湿气’呢？”

芪齐笑了笑说：“陈统领，您何时来的？”芪齐欲起身行礼时？陈统领拍了拍芪齐的肩说：“坐坐坐。没任务时，随便些。”

芪齐说：“多谢陈统领。”

陈统领说：“偌大的康都城。就没遇上个让你倾心的女人？”

芪齐一笑说：“也许是缘分未到？”

陈统领说：“你们当中，就你孤身洁癖。谁家女子嫁了你，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芪齐又是一笑，自饮慢咽。

缘池宫。

春风有种失望的神情说：“芪齐上仙下凡历劫为何是个杀手的身份。不应该是个英雄豪杰、神医侠士吗？”

鹿娇说：“杀手怎么了？杀手还有一个正义的名称叫‘侠客’。英雄豪杰有好也有坏，神医侠士有神也有魔。得细品，慢慢看。”

春风无奈何地一笑。

陈勇李武推门进来，见芪齐已睡下了。陈勇轻声地问：“芪齐兄，睡了吗？”

芪齐坐起身说：“明日有任务。”

李武打了一个哈欠说：“陈统领来了？”

芪齐点了点头。

李武说：“前朝的军中大帅，已是当今盛国的皇帝。为了稳坐一国之主的皇位。就要杀人。要杀的人太多了。”

陈勇说：“若是不杀人？要我们这些人在这里，有吃有喝有玩乐的被供养着干什么？”

芪齐说：“大家都快休息吧。别影响了明日的任务。”

熄灯入睡，一夜无语。

第二日。芪齐三人出了北门，向城外策马而去。三匹快马奔至停住在岔路口，两条路途通往两处不同的方向。

陈勇犯愁了说：“两条路的岔路。这下难办了。不知道向哪条路跑了？该怎么追呢？”

芪齐说：“幸好跑脱了一人。这样，你俩从那条路追去。以半日为限，寻找不到即刻回转。我从这条路追去。”

李武、陈勇和芪齐在岔路口分开。芪齐的马向凤凰山飞奔而去。

静女背上竹篓对爷爷说：“爷爷，我上山摘果子去了。”

爷爷拄着拐杖送静女至院门外。笑“呵呵”地望着自己的孙女上了凤凰山。

上山的路。一路的清风暖意，山花清香。静女像往常一样，感受着山中的景是美的，山中的风是清新的，一路上山的心境是怡然的。

缘池宫。

春风说：“芪齐向凤凰山而去。静女上山。难道两人要见面呢？怎么相见呢？一个去杀人。另一个去采摘果子。会有怎样的相见情景呢？好生的期待？”

鹿娇说：“你不是春风仙君吗？‘缘池树’上的姻缘还有春风仙君不知道的，一见钟情的场景？”

春风“呵呵”一笑说：“本仙君保持沉默，不发表任何的意见。”

鹿娇一笑说：“你也不知道会有何种样的一见钟情？可真是稀奇啊。”

凤凰山山势秀美。上山的路陡直宽敞。半山腰处有一处浅塘。继续上山的路途中可见浅塘之水清澈见影。因浅塘塘面较小，因而浅塘得名“浅”的由来。

静女上了山向浅塘俯望，只见浅塘水中倒映着白云悠悠，静美谧乐。静女喜欢观赏这样居高而下的浅塘之景。

山林里忽然有刀剑相击之声。惊心动魄，震山动林般惊悚？静女大感惊异，向林中望去。顷刻间，林中出现了一刀一剑的两人相杀相击。以树为盾，躲过刺杀；以林为阵，飞猿夺路。刀剑无情，溅起火星迸裂。

吓得静女连连后退，何时见过这般的凶杀残忍？使剑的芪齐剑刺握刀之人，进刺抽剑之快速。令静女不由“胆寒”。吓得立足未稳。“噗通”一声掉下了浅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