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两难抉择
申帅府后院。
春生忽然感到震惊般的心慌:“桃夭姓乐!难道是,怪不得小时候的桃夭对乐胜宁很是关心。”
申帅说:“桃夭是乐胜宁的女儿。刑部和兵部一致怀疑刺客的身份就是乐胜宁的后人。你若是娶了桃夭,桃夭的身世一旦被查,他们会放过了申帅府里所有的人吗?”
春生惊然了说:“怎么会如此呢?”
申帅说:“桃夭这孩子是好。但是,你不能娶她。”
春生苦笑了一笑说:“今生,我只愿娶桃夭一人为妻。”
春生说完转身离开。
申帅轻叹一声:“唉!”望着浓墨的黑夜,满身愁丝难言。
大理寺少卿府里,乐大郎和乐礼正在乐礼的屋里对弈。只见门开火燃,屋内明亮。棋局下得一局又一局,两人对弈争斗正酣。
古风交了夜巡职守,回着家的路上。只要过了这条小巷弄就到了自己的家门口。此时,夜深人静,外面的寒气寒意猛烈地袭来,古风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紧了紧身上的棉衣。眼前站出了一个人,蒙着面。阴森森地望着自己,甚是诡魅。
突如其来的人而不是人影,立在自己的面前,古风惊然,忽然意识到自己面临了什么:“此人轻功很是了得,我竟然毫无察觉到。他就是那个刺客,他要刺杀我!”
古风忽然又兴奋了起来,日思夜虑的刺客,竟然主动地现出身形在自己的面前。真是求之不得的机会,岂能放过了捕获刺客的大好时机!”
古风喝道:“你是何人?在此要行凶吗?”
蒙面人突然挥剑就向古风的要害刺杀而来。古风始料未及,对方的迅速击杀。古风被蒙面人的手中剑刺杀得没了还手之力,连连后退。古风此时才感觉到了,这个刺客的可怕之处,能一击刺客降将,身手已是了得。古风又惊又怒,抽出佩剑,看准有利反击之机,一剑刺向刺客的胸口。蒙面人身形矫健,躲开了古风的这一剑,古风这一剑还是刺划破了蒙面人的外衣。只见蒙面人腾空而起,剑法奇妙又阴狠,很准确无误地刺进了古风的胸膛。古风这才明白了蒙面人是故意露出破绽,让自己行刺这一剑的空隙间,为得就是忽变剑招和身形,刺杀自己。古风对蒙面人说出了一句:“佩服!”
古风倒了下去,身上的香包也掉落于地,古风的面容毫无痛苦之色。
蒙面人拾起香包,此时附近的街巷里响起了敲锣声。这场打斗惊动醒了更夫和百姓家。
蒙面人快速地撤离了此巷,消失在黑夜浓幕里。
第二日,春生从刑部是步履蹒跚着走了出来,见桃夭失魂落魄满脸的泪水站在那里,望着自己默默地哭泣着。春生瞬间的泪涌满眶。
春生来到桃夭面前怜惜地说:“你怎么不进去见见师兄最后一面,师兄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被刺客一剑击胸而亡。”
桃夭问:“可查出了凶手是何人?”
春生双眼红肿,仇恨着说:“刑部探查所得结论,刺杀师兄的凶手就是,连续刺杀降将的那个刺客。他为什么要刺杀师兄呢?为什么呢?”
桃夭心如刀割:“怎么会是二哥刺杀了师兄呢?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要去问他个明白。”
京城郊外,一片隐秘树丛里。
乐礼见到了密探。
乐礼问:“事情查得如何呢?”
密探回答:“末将已将少帅的交待之事已经查清楚了。古风,今年二十四岁。十八岁随申帅上了战场,攻战突厥,屡建战功。二十岁成婚,在申帅府任教头一职,也是申帅府的一名家将。后被上官仁任用,并此推荐给了兵部参加了‘将帅争夺赛试’。古风现有一子,年尚幼。古风妻杨氏,杨氏之父与古风之父曾是战场上的袍泽兄弟。杨氏性情贤淑,刺得一手的好女红,今年二十二岁。古风平常与申帅的长子申春生交往亲厚,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古风的父亲古言寻虽是申帅府的管家,实则是申帅府众家将的总教头。古风还有一位师妹,这位师妹是古言寻收的关门弟子。这位最小的弟子也是申帅的已故妻子,前朝羕国的长公主,誉国册封的淑仪郡主的义女。也是如今上官王府小王妃申仙儿的义妹申桃夭。”
乐礼忽显惊讶神情。
密探继道:“申桃夭,现年十七岁。古风常对众人夸奖这位小师妹,说聪慧活泼,善于治家,并擅长轻功。申桃夭与申春生有情意,古风常以这般理由拒绝了,有人向申桃夭提亲的请求。古风之父。”
乐礼向密探摆了摆手,说:“你先退下吧。”
密探不明其意地还是离开了。
乐礼忽然“清醒”了:“申桃儿,申桃夭!是妹妹桃夭!为什么‘田园别院’里的食物那么地充足?为什么身困陷阱的自己却有人暗中帮助逃脱?原来是桃夭,你早就认出了二哥。之前的那个茶棚会面吗?这重要吗?重要的是我找到了自己失踪多年的妹妹。太高兴了!”
桃夭在少卿府大门外堵住了乐礼。乐礼对桃夭很是关切,将桃夭带至僻静处。
桃夭怒目相待乐礼,乐礼从怀中取出香包说:“这只香包本是你让申春生交给我的,申春生却错给了古风。在收到香包之前,我一直都把你当作也可能是桃夭?你就是桃夭,我的亲妹妹!可我见了申春生交给我的香包之后,我怀疑了。我妹妹桃夭从小最不喜欢的就是女红刺绣。就算会绣一点,也只能是绣成这个样子的。一朵极丑的桃花下,一个极丑的小男孩。这是二哥对你说的,你是最漂亮的桃花仙子。你说二哥是最好看的小男孩。可你的绣技太差了。这个秘密称呼只有你我兄妹二人知晓,是吧,桃夭!”
桃夭说:“是的。我见到你行走在沼泽上,就认出了你。明明知道你是凶狠的刺客,我仍然帮助你,那是因为为了报父仇。可是,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师兄呢?”
乐礼听着桃夭的愤恨神情质问的话语中:“我的师兄。”乐礼默然地将香包放进怀中,很冷漠的神情说:“古风在调查着二哥,二哥不得不杀了他。”
桃夭恸伤地说:“我,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刺客身份,你准备什么时候刺杀了我呢?”
乐礼望着桃夭,忽然伤感了起来说:“申春生开始怀疑二哥了。”
桃夭忽然有种惊悚的神情说:“不,二哥你不能。”
乐礼说:“是二哥不能杀了申春生嘛。若是,申春生要杀了二哥呢?你必须要在我们之间选择呢?二哥的身后还有大哥、大嫂、还有当年陪着保护我们逃出来的那些哥哥们,还有他们一家的老老小小。申春生的身后还有申帅,还有古教头一家,甚至还有上官小王妃母子。你要怎么去选,才能保护得住这所有的人呢?申帅和古教头是知道你的身世,你要怎么做,既能保住申春生的性命,又能保住那些保护过我们哥哥们的家人呢?”
桃夭陷入了抉择两难中。
乐礼说:“哥哥们绝对不会伤害了申帅府里的任何一个人,更不会去伤害了古教头家里的任何一个人。但是,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他们不知道刺客是谁。申春生才开始怀疑了二哥,二哥是不会让申春生去查些什么的。”
桃夭惊然问:“你要对春生做什么?”
乐礼说:“你要离开这里,为了申春生的性命无忧,答应了二哥吧。”
桃夭惊疑的神情审视着乐礼的要求,是真的救春生的性命还是诓骗自己的呢?
申春生远远地看着桃夭和乐礼的关系,所有的疑惑皆分明了。
春生:“习礼就是桃夭的哥哥!怪不得,桃夭对习礼如此亲近,是亲兄妹!师兄,我该怎么去做呢?”
春生也处两难抉择中,身后忽然来了一闷棍,春生倒地。随即,春生被人抬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