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空手赈灾
原以为自己寻来一个高冷的世外高人,没想到这货是个臭不要脸的奇葩,行事简直能刷新她的三观!
当干儿子?岂不是干皇子?你这是要做太子么?野心不小啊!
你当初吟的《陋室铭》呢?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原以为能写出如此铭文的,定然是贤士。
可现在他的表现……
你的高古品行呢?
就这……
有奶就是娘的浪货!
“你再胡言乱语,朕将你叉出去打板子!”李月清柳眉倒竖,轻轻拍着自己高耸的胸口,那起伏的动作显示出她着实气的不轻。
唐春挠挠头,心中满是疑惑,自己拍马屁的本事向来厉害,为何这回却不灵验了呢?
“不知陛下唤臣来,所为何事?”唐春见势不妙,只好岔开话题,开始谈正事。
“去年南方干旱,今年开春便爆发了饥荒,波及范围极广……听说靖州一代,已经易子而食了。”李月清忧心忡忡,那美丽的脸庞此刻布满了愁云。
唐春微微一笑,心中暗想,这可是出人头地的好机会,若是能够顺利完成任务,便有可能被陛下升官!若是成为知府,地盘扩大之后,更有发挥的空间。
“陛下,臣……愿为钦差,去往靖州赈灾!”唐春站起身来,神色坚定,主动请缨。
“朕正有此意,三日之后你便出发吧……这趟差事,唯有爱卿能够完成。”李月清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现在,她也只能指望唐春能够创造奇迹了。
唐春却没有走,愣愣地看着榻上,眼神中满是疑惑。
这就没了?钱呢?
“爱卿,退下吧……朕会安排人保护你。”李月清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陛下,这次饥荒波及甚广……需要至少五百万两纹银。”唐春谨慎地估计着,显得很是保守,以当地的粮价来算,这银子都不一定够。接济灾民,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这些官员肯定会中饱私囊,自己还要想一些办法筹钱才行。
“朕没有。”李月清倒是干脆,直接回绝,没有丝毫的犹豫。
“没有那么多是吧,三百万总是有吧,真不能再少了……波及范围之内至少有三百五十万人,合一人一不到一两,已经很勉强了!”唐春顿觉有些为难,这趟差事不太好干,不然陛下也不会找他。
“一两也没有,爱卿须自行解决。”李月清的话,如同冰冷的寒风,简直绝情至极。
唐春都懵了,让自己光屁股去呀,哪有这么干事的。
“陛下,不带这么干的,您这不是让臣救灾,您这个要给灾区增加一个难民……您干脆给臣一个破碗,一个竹竿,让我去挨家挨户化缘好了。”唐春一脸苦相,又不敢动怒,只能无奈地发发牢骚。
“朕要是有钱,要你何用?滚吧!若办不好这趟差事,朕要了你的脑袋!”李月清有些不耐烦了,慵懒地躺了下去,不再看唐春。
“陛下,您若执意如此,臣也能接受……但您得给臣三天时间在京城筹钱,让臣代理三天京兆尹,如何?”唐春提出了一个简单的要求,为了保命,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准奏!”李月清只是简单一句回复,貌似对这件事兴趣缺缺。
“微臣告退……”唐春满面愁容地退了下去。
唐春走后,李月清撩开纱帘,从榻上下来,莲步轻移来到门口看了看。
金吾卫校尉程夕遥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开口道:“陛下,您竟真的没有给他一两银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唐春纵然有千般谋略,也无力回天。”
“朕真的没有办法,只能放手让唐春一试,确实是难为他了。”李月清望着唐春离去的方向,眼神中竟忽然有些心疼唐春,他才十七岁,这个担子太重了,但愿不要将他压垮。
……
唐春这次愁坏了,心里暗自嘀咕还是回东临县当县令舒服。刚刚事业有些起色,竟摊上这么一个破差事,脑袋都疼得快要炸开了。
回到了驿馆,唐春将白玉芝和赵德才唤来,一起想办法。
可惜,能力最强的许安被留在东临县主持大局,不然也可以给自己出出主意。
尚未开始讨论,只见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迈步走进房间。
唐春一见此人,顿觉眼熟,在牛角村时候,一个长得跟大狗熊一样的壮汉总是远远监视他,好像就是这个家伙。
“这位壮士,你找谁?”
“金吾卫中郎将郝天雄,见过唐大人,陛下命我护送你去赈灾。”郝天雄双手抱拳,声音洪亮。
看来狗皇帝对自己不信任,竟然派人跟着自己,防止自己跑路。
“郝将军,失敬,失敬!来吧,一起商量商量!我摊上大事儿了……狗……咳咳,皇帝陛下让我去赈灾,一两银子也没有给,大家想想办法。”唐春将郝天雄让坐下,四人围在一起商量对策,不过他们都没有什么好主意,一个个低着头,如同霜打的茄子,蔫蔫的无精打采。
“要不……我们从东临县拿一些?”白玉芝小声建议道。
“呸,亏你说得出口,你个败家玩意儿……办公差自己花钱,不成了傻子么?”唐春气得用折扇猛打了一下白玉芝的脑袋,白玉芝一吐舌头,捂着脑袋不敢说话了。
东临县那十多万两银子,就是全拿来也远远不够,唐春的银子大都投入到产业了,现在尚未收回成本。
唐春哀叹一声,道:“我想到了一个馊主意……可若是真的这么做,本官这一世清名恐怕就……”
赵德才凑了过来,说道:“大人多虑了,您的名声贼差,几乎都没有什么下降的空间……”
“我为百姓谋福利,让他们吃饱穿暖,平日忠君爱国,怎么就名声差了?”唐春一头雾水,满脸的不解。
“您听过东临县小童传唱的诗么?”
“什么诗?我不晓得啊!”唐春更疑惑了,这诗歌和自己有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