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好妹妹燕霞
“他敢!谁敢害我闺女,老娘我跟他拼命。”
林母使劲用手拍了下饭桌。
林秀才赶紧心疼地端起溅出一滴酒的酒杯,跟着附和道:“梅儿说的对!”
“那如果这个人是……”
林雁语一双葡萄大眼看着母亲,认真问道:“你们的亲近之人呢?”
林秀才与林母双双顿住,林秀才放下手中酒杯,正色说:“无论是谁做错事,都要付出代价。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古以来皆如是。这是法理。”
他垂眸看着杯中酒液。
“但知知,若是你和霞霞做了错事,爹也不会包庇你们任何一个,只会想是不是爹没教好你们,枉为人师。”
林雁语坐到林秀才旁边摇着他的袖子,撒娇道:“不是的,爹,你很好,你在我心里就是全天下最好、最大度开明的爹爹,教我读书习字,教我做人明理。”
林秀才那张斯文儒雅的脸上顿时漾满笑意,揉揉女儿的脑袋:“滑头,坐回去好好用饭。”
一直沉默不言的林母,突然语出惊人:“知知你说这么多,你是不是想说霞霞?她做了什么?”
林雁语顿时舌头被猫叼似的,安静如鸡。
片刻后,她拿出那纸卷宗,递给林秀才,缓声道:“爹,你看看吧,这是刚刚李县尉交给我的,是掳走我的那个歹人的供词。”
林秀才一目十行,浏览到最后,整个人如遭雷击,卷宗自他手中掉落至地上。
“老头子,上面写的什么?”
林母看林秀才整个人呆呆的,像丢了魂似的,不由使劲晃了晃他,催促道:“你快说啊,老头子,上面写了什么?”
“黄二虎说,说尹夫人只是差使他绑了知知,未有其他,后来有个带帷帽的女子找他,让他、让他糟蹋知知,那个女子下巴上……下巴上有颗黑痣。”
林秀才说的万分艰难,一张斯文的脸惨白如纸,说完后整个人瘫坐在木椅上。
林母根本就不信。
“不可能,天下下巴有痣的女子海了去了,又怎么会是霞霞,我不信。”
林雁语内心十分不忍,但伤口不剜掉腐肉,怎会长出健康新鲜的血肉。
现在不让父母慢慢接受林燕霞是个根子都坏掉的烂人,难不成等这个蠢毒的女人,以后做下无可挽回的事,给爹娘致命一击吗?
林雁语努力驱除脑海中一闪而过爹娘投缳的画面,狠下了心。
“娘,天下下巴有黑痣的女子确实多,但是知晓尹夫人指派黄二虎绑我的,又能有几个?”
“能将刘二丫被王三玷污退婚的事,当做家常讲给尹夫人听,下巴有黑痣的女子又能有几个?”
林母虽有皱纹但秀美的面庞,痛心地流下一行热泪。
“我不信,知知,我不信,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生的闺女怎会这么恶毒,去害自己的亲姐姐。为什么?霞霞她为什么这么做?我要去问她。”
“娘!”
林雁语拉住情绪激动的林母,急切道:“娘,你先别激动,你现在这么去问她,她不会承认的。她只会说你跟爹爹偏心,说是我陷害她。”
拿袖子给母亲擦拭着脸上的眼泪,林雁语心疼万分,“娘,别哭了。”
“娘只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害你,你可是她亲姐姐呐,娘真的不信,这可是我亲生的闺女,你爹是个正直善良的人,我一辈子也没有害过别,更别说是自己的亲人,娘不信。”
林母仍旧无法相信。
林雁语将母亲抱入怀中,哄道:“娘,等下我去给妹妹送饭,顺便问清楚此事,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你先别哭了。”
“一定是有误会。”
听大女儿如此说,林母渐渐止住了眼泪,心中希冀一切都是误会。
林雁语慢慢拍着母亲的颈背,暗自下定决心,快刀斩乱麻,只希望父母亲伤心难过这一次后,以后再也不要对林燕霞抱有任何希望。
“叩叩——!”
敲门声响起,林燕霞不耐烦的翻了个身。
“不吃不吃!你们不让我嫁给何大哥,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吃的,反正你们只偏心姐姐,饿死我正好你们一家三口相亲相爱多好。”
林雁语眸色顿暗,抬手推门。
“吱呀——!”
“谁让……哟,是姐姐啊。”
林燕霞见来人是林雁语,眉头微挑,上下扫了一眼,不阴不阳的说:“这是吹了什么风,把姐姐吹来了?”
“娘叫我来给你送晚膳,好妹妹,起来吃点吧。”
林雁语态度热络的走入房内,顺手把房门关上。
“咱们姐妹俩好久没有说过话了,顺便找你说说话。”
林燕霞皱着细眉毛,看着托着碗筷的林雁语,狐疑上下扫视着,说道:“你中邪了啦!?”
“你怎么这么说姐姐,我只是感觉我们家没多的,就我们姐妹俩,想跟你亲热一点而已。”
林燕霞分辨半天,觉得她表情好像不似作伪,欢欣雀跃奔下床去,作娇痴状牵林雁语的手前后摇晃。
“好姐姐,你要是真把我当你亲妹妹,就去帮我劝劝爹和娘吧,姐姐你和何伯母已经撕破脸了,爹爹和何伯父这么些年交情了,就这样不来往了多可惜呀。”
“我嫁给何大哥,何伯母就不会再恼你了,两全其美多好啊。”
林雁语强忍住恶心,提起一边嘴角问道:“何之元真就这么好?”
“何大哥当然好了!”
林燕霞想都不想脱口说道,说完还斜着眼睛去看林雁语,好像在嘲笑她的不识货。
“哦?哪里好,你喜欢他什么?”
林雁语尽量保持着微笑,歪着头看向林燕霞。
“何大哥他……他……”
林燕霞登时顿住,憋了半天说:“他、他长得好看!对!我喜欢他长得好看!”
“哦?真的吗?我的好妹妹,难道你不是喜欢他以后能当首辅?”林雁语笑眯眯的说道。
“当然不……”
林燕霞脸色骤变,支支吾吾道:“姐姐你、你在胡说什么?发癔症了吗你?我怎么可能知道以后的事。”
林雁语抬手扶住她苍白的脸颊,凑近她耳边用气音说:“真的是姐姐胡说吗?在姐姐怀孕时爬上姐夫床的滋味如何?快告诉姐姐。””
“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