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姓杨的脸皮都一样厚
顾明姣问他,他却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她猜测是他安排的那两人,就是不知道会以什么方式让她带进侯府。
不过,陆庭渊这人办事向来都滴水不漏,她只用照他说的话去祥运街就知道了。
进了祥运街马车没行多久就突然停了下来,让顾明姣险些没坐稳。
瑶光问,“怎么回事?”
车夫在外面回话,“大小姐,突然蹿出来一个女人险些撞到马蹄子下。”
恰时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哭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话音刚落就又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从胡同里追出来,朝着这边而来。
“臭娘们儿,看你还往哪里跑。
快,把她抓回去。”
瑶光刚掀开帘子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就被对方威胁了,“你们少他娘的管闲事,这是逃奴。”
而那女人惊惶之下逃无可逃,便跑到马车窗边趴着窗沿苦苦哀求起来。
“求您救救我,我不是逃奴,是他们要抓我去卖到明月楼,他们不是好人。”
“我愿意为奴为婢,只求您救救我。”
车夫来拉都拉不开她,女子十根指头紧紧扣住窗沿,手指头都扣得发白。
“住手。”顾明姣道。
她稳稳坐在车厢内,只要帘子不掀得太大外面的人就看不到她。
她问,“怎么回事?”
壮汉再次威胁,“我劝你们别管闲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壮汉逼近,女人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窗沿,几句话把情况说明。
“我不是逃奴,我是良民,是他们强抢了我家的田地房子,还要抓我和我弟弟发卖,他们都是强盗恶贼。”
壮汉却有另一套说词,“放屁,是你们那赌鬼老爹欠债不还,是你们老爹卖的你们。
废话少说,抓走。”
女人苦苦哀求顾明姣救她,哪怕她连顾明姣的脸都还没看清。
“求小姐大发慈悲救我,我愿为小姐做牛做马报答。”
壮汉突然嘿嘿笑起来,“这位小姐要是真想发善心的话,您买了她也成,我给小姐个便宜价,二十两银子就成。”
围观的人里不知道是谁说,“二十两银子我们普通人肯定出不起,但对大户人家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买回去当个下人使唤也成,还当是做了件大好事。”
女人跪倒在地‘砰砰’磕头,“求小姐救我。”
人群里又有几个声音是要顾明姣做善事的,壮汉又道:“小姐要是不买,那我就把人带走了,不挡着小姐的路。
来人,带走,今儿晚上就能挂牌。”
顾明姣示意瑶光给银票,不过这才一个,陆庭渊说的可是两个。
不能她再疑惑,瑶光一说要买人,那壮汉立马就嘿嘿笑道。
“这女人还有个弟弟,小姐要是缺跑腿的下人不如就一起买了,我也给小姐优惠价。”
立马就有人从胡同里押着被五花大绑的青年出来,也是早就准备好的。
瑶光给了银票,顾明姣买了两个下人,连身契也是现去办的。
看着卖身契上的名字,才知道女人叫严虹,男人叫严庚,看起来还像是姐弟。
出一趟门领了两个人回去,顾明姣自然要去跟杨氏报备,而且她还得去回话。
杨氏已经等得心烦意乱了,见顾明姣回来就迫不及待地问情况,结果顾明姣先说起路上买的两个人。
杨氏惦记着正事,随意看了两人一眼就答应了。
“不过是两个下人而已,买了就买了,母亲知道你素来是心善,见不得这种苦难。
既然是你买的,那你就自己留着用吧,若是用着不顺手母亲再给你拨几个人。”
顾明姣谢过,“已经够用了,而且有阮嬷嬷调教,母亲不必担心。”
“阮嬷嬷是你母亲的陪嫁,有她在你身边伺候我自然是放心。”
杨氏叫了瑶光,“你先领他俩回去交给阮嬷嬷。
瑶光看了眼小姐,虽不情愿还是听小姐的离开。
厅内没有其他人了,杨氏直接问她,“镇南王怎么说?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女儿去的时候镇南王并不在府上,等到午时终于才回府,但女儿不敢叨扰王爷用膳。
直到午后王爷才让人传话,说父亲为大楚国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此事只是杨敬容一人所为,王爷明察秋毫并不会牵连到我们永昌侯府。”
“那文远侯府呢?你三表哥呢?”杨氏急切追问。
顾明姣皱着眉头懊恼地摇头,“女儿不知,王爷没有明说,女儿也没见到王爷。”
看着杨氏着急,顾明姣只觉得心里舒畅极了。
她无意要害任何人,是他们先要算计她,如今也只是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已。
听着杨氏说,“这可怎么办?”
顾明姣安慰她,“王爷既然没有明说,又已经惩罚了杨敬容,之后应该不会再多加惩罚了吧。
除非,他又做了什么惹恼王爷的事。
只是,之后他又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杨氏又要来拉顾明姣的手,顾明姣先一步将手垂在身侧,让她落了空。
“明姣啊,要不你再去跟郡王解释解释,只要你把误会解释清楚了让镇南王消了气,你三表哥和文远侯府也就没事了。”
顾明姣心中冷笑,面上也冷了下来。
“母亲让我去跟郡王说什么,说杨敬容是如何纠缠我?还是说杨敬容对我死缠烂打的目的?”
杨氏唉一声,“他对你能有什么目的,还不就是喜欢你。
你对他没有感情,是他没有福气。
过去都过去了,你也莫要再提什么纠缠不纠缠的了。
你就看在我们两家亲戚的份上,你再辛苦一趟。”
这回顾明姣忍住冷笑出来,“要说实在亲戚,母亲不如让二妹去,而且她跟郡王关系好,她说的话郡王更能听。”
不愧都是姓杨,脸皮都是一样厚。
明明之前她就撕破脸拒绝了杨敬容,现在她还能当没事人一样再恶心她。
杨氏也沉了脸色,“明姣,母亲知道你是烦敬容了,但敬容只是因为喜欢你才会做那些,他都是为了能挽回你。
你可以不动心,但你也不能他当仇人一样对待。
难道他和文远侯府不好了,对你来说就有什么好处吗?
你要知道,我们跟文远侯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难道你就真要看着你爹一把年纪了还为你们奔波操劳吗?
还是,非要母亲求你,你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