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老将军朝人心口上捅刀,是专业的。
“无需多言,走吧!”
老将军根本没在意,骑着战马朝城内走去。
叶君好不容易安抚好白龙马。
这才策马紧跟在他身后,再一次进了郡城。
想想...
今天一天尽绕圈子了。
从郡城到军营,然后又从军营回到郡城。
并且能够想象的到,事情办完,他还要返回军营。
进了城。
入目便是汹涌的人流。
百姓们现在还不知道黑山军已经入关的消息。
他们如往常一般,谈论着家长里短,白菜几文钱一斤之类的事情。
看起来平静而美好,带着些虚假的繁华。
能够看的出来。
程老将军在百姓中威望颇高。
一路上,不少百姓见到他都主动打招呼。
“程老将军好!”
“程老将军这是准备回家了吗?”
他一改之前老小孩的形象。
眉宇间带着些威严,唇畔带着丝笑意,不断点头。
一路无话。
老将军就这样带着叶君进了内城。
内城与外城不同,住的多是些达官显贵,世家豪门。
进入内城的瞬间,场面就冷清不少。
街道也变得更加整洁、宽阔,却没了百姓在上面行走。
呼!~
程老将军长长舒了口气。
动了动笑的有些僵硬的嘴角,而后伸了个大大懒腰。
原本威严的气势荡然无存,整个人又转变成之前那种随心所欲的状态。
“踏马的,累死老子了!”
装!
你给我使劲装!
叶君看的忍不住有些想笑。
这活宝般的老将军,为了维持自己在百姓眼的的形象,居然装起来了。
真就是完美诠释了一句话,我不要面子的吗?
两人一路来到郡守府。
在面前下了马,老将军随意将马绳丢给迎上来的士兵。
“马顾好,不然腿给你打断咯!”
他笑着说出这句话,语气中的调侃意味十足。
“程老将军放心!”
士兵也一脸笑嘻嘻的。
“谁不知道您最宝贝您的小黑,就是把我丢了,咱也不能把小黑丢了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叶君的马也给牵上了。
老将军哈哈一笑,一把拉着叶君就大踏步迈上台阶,朝郡守府内走去。
叶君注意到。
门前的守卫甚至连问都没问一下。
任由他拉着自己,就这样大喇喇的进了传说中的郡守府。
一路前行。
来到府邸大厅之外。
还离的老远,就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阵阵争吵。
“绝对不能正面抗敌,实力差距太大,这样做绝对是死路一条。”
“奇谋!!只有想出奇谋计策,才有机会反败为胜。”
“道理谁都知道,关键你倒是想出来啊,光嘴巴哔哔有什么用?”
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他眼神闪了闪,木着一张脸跟在老将军身后进了大厅。
大厅中倏然一静,数十双眸子朝两人看了过来。
看到是领头的是程老将军之后。
又见怪不怪的移开目光,落在他身后的叶君身上。
“哟,好年轻的小伙子!”
“程老将军,这不会你家的私生子吧?”
一名身穿锦衣的中年男子,好似开玩笑一般,笑眯眯说道。
这人与程老将军有过节?
叶君眉头微皱,心中泛起一抹不爽的情绪。
程老将军更是眉毛一竖,斜睨了他一眼,直接怼了回去。
“老子可不是你马天放,就会在背后搞些鬼蜮伎俩,生儿子都没屁眼。”
马天放顿时气的满脸通红,浑身发颤。
“你...粗俗!!”
“老子就是个臭当兵打仗的,没什么文化。”
“你说我粗俗,我说你说的对,可咱就是再粗俗,也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
“你一个连自己弟媳妇都觊觎的狗东西,不配和老子说话!”
老将军大手一挥,直接爆了个大瓜。
卧槽!
看上自己弟媳妇,这也是个人才啊!
叶君眼睛一亮,眸子中带着兴奋,一眨不眨的望着那马天放。
你....
马天放颤手指着程老将军。
面色一会青一会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叶君看着都有些担心,他会不会一下子缓不过来,直接在这里抽过去。
再转头看向程老将军。
目不斜视,一脸的云淡风轻,好像根本不关他事一样。
叶君不由在心中感慨。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咱们这个程老将军,是懂怎么样往别人心口子上插刀的。
感觉到周围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马天放终于忍不住,“噗嗤”喷出一口鲜血。
身形踉跄朝前走出几步,指着程老将军的手像是得了帕金森,陡的厉害。
“你...,你....”
他你了半天,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白眼一翻笔直倒了下去。
边上几名与他一般,身穿锦衣的男子赶忙冲了上来,险之又险将他倒下的身躯搀扶住。
“明知道这姓程的是个莽夫,无礼都要搅三分。”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赢,你说这马天放没事去招惹他干什么?”
大厅中有人摇头,满脸的不屑。
“我倒是知道一些内情!”
有人嘿嘿一笑,得意的看着周围同伴。
周围人刷一下围了过来,尽皆双眼放光,一副等不及的模样。
“快,说说!”有人戳了戳他,催促道。
“你们应该都知道,这姓马的睡了自己弟媳妇,后来被自己弟弟发现的事情吧?”
周围人相互对视一眼,齐刷刷点头。
马天放睡了自己弟媳妇,然后还将自己弟弟马天宇放逐出去的事情。
实在太过炸裂,在当年郡城中闹出不小动静。
他们多多少少都听闻过一些。
“但你们肯定不知道,后面还有更炸裂的!”
众人闻言,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一个个伸长脖子等着下文。
“他家小儿子的儿子,其实是他的儿子。”
他的话宛如一颗炸弹,将众人炸的是头晕眼花。
“卧槽,别人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老东西专挑自己身边人下手。”
“恶心,太恶心了!有这种家人,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
“谁说不是呢?”
“这狗东西平日看起来道貌岸然,结果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他们谈论的声音虽然有些小。
但大厅本就不大,基本能听的清楚。
乍然知道这种颠覆三观的事情。
众人看向马天放的眼神,不由自主带上了一丝鄙夷。
就连那些与他关系相对较好的,好心将他拖到角落休息的几人,都一个个猛地朝四周散开。
看他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恶心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