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巴特巴尔
河对岸的石墙高耸,许墨领着人在里面忙的不可开交。
除非站在土坡上,不然你还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叮叮咚咚的声音响起,害得土坡下的敌军忐忑不安。虽说才万事开头,可河对岸的土坡上已经竖起了四根高高的石柱。
一天一夜就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比深圳速度不遑多让了。体质和法力是一回事,关键还是受益于有储物戒这种方便携带物资的东西。
游仗义很茫然。
这边在打仗,你那边怎么搞起了建设啊?
关键都被围上来了啊,你们怎么气定神闲,还是心情做烧烤啊?
算了。
既来之则吃之。
你们这些聪明人不担心,我一个傻的想这么多干嘛?
抓起一根鸡翅,就塞进了嘴里。
步平安立马阻止道:“别吃啊!”
游仗义吃的更起劲了,一口咬下,捂着嘴咀嚼,然后囫囵吞枣的咽了下去。
鸡骨头?不存在的,我铁齿铜牙游仗义,吃肉不吐骨头。
步平安叹息道:“还没熟透呢。”
游仗义哑然,我还以为你跟我抢吃的呢。
杨天歌问道:“他们会攻击吗?”
步平安笑道:“打战其实打的就是心理战,我们怕他们进攻,是因为我们知道自己弱,觉得自己弱。他们不进攻,是因为对他们而言河对岸情况不明恐有后手,而土坡不便骑军冲刺,我们有多少人他们又不明,所以他们也不敢贸然进攻,哪怕动手,也是试探性的,不可能梭哈。”
杨天歌问道:“梭哈是什么意思?”
步平安笑道:“意思就是赌上所有身家,压上所有筹码。”
果不其然。
土坡下三千骑军整装待发的走出,然后呼啸着朝步平安他们杀来。
三千骑军,马蹄哄哄。
烟尘漫天,响彻云霄。
步平安高抬左手,微微一笑。
紧接着轰隆轰隆作响,数千马匹接连不断的跌进陷马坑,惨叫不断,马鸣不绝。
步平安打下手臂,平举向前。
无数火柱从步平安头顶飞过,直直的落在坡下的敌军。
惨叫停息,余烟袅袅。
三千敌军,灰飞烟灭。
是真正物理意义的灰飞烟灭。
游仗义看的心惊胆战。
刘薛生手指颤抖,两眼放光。
杨天歌拍了拍刘薛生的肩膀,安慰道:“别怕。”
刘薛生会害怕?天大的笑话。
步平安只是笑笑,我华夏血液里藏着儒家的心,流的却是兵家的血。以礼相待时那真的是谦谦君子,可在民族生死存亡之际被封印战争基因就会被血液打开。
到那时…舍生取义,当仁不让,匹夫一怒,以死明志…那些不强壮的身体,会教你何为风骨,会让你明白为何我们这个民族万古长存。
刘薛生笑道:“我不是怕,我是兴奋。”
杨天歌哑然失笑。
步平安满眼杀意的看着正前方。
尸山火海上,此时正有两道人影临空停在半空。
“你们到底是谁?”
上位者长期养成的气质,那居高临下的气势中带着点天经地义的味道。
腔调虽然有点卷舌,还是能听清楚意思。
步平安说道:“我…季河村村民,姓武,名爹,村里人一般都叫我大爹。我亲人被马匪杀人,所以我就来杀马匪,当马匪。”
“你当我是傻子?”
步平安嗤笑道:“明明是你们先把别人当傻子的啊。”
“你们就不怕引起两国大战吗?”
步平安挥挥手。
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那人。
你挑的事端,还在人家的边界内屠灭了几个村,你不仅把人家当傻子,还把人家当软柿子。现在人家用你的方式对待你了,却来道德绑架,让你顾全大局了。
神经病啊。
步平安笑道:“我就是一伙马匪,打的过我就打,打不过我就跑,你想跟宋朝打仗那是你们的事,事实上,我还巴不得你们打起来呢,那样我就能背后搞你们了。”
这话说的就有点妙了。
扯着宋朝的虎皮,装狗。
那人深深的看了看步平安,然后看了看河对岸的季河村,没有下去干架,转身直接飞走了。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步平安他们虽然给人一种境界不高弱不禁风的感觉,可一群境界不明手段诡谲的人干死两个洞虚还是没问题的。
再说了,鬼知道他们有没有后手,鬼知道他们里面有没有藏着洞虚高手?
待两个洞虚高手走远。
游仗义小声问道:“他们会不会派大军冲杀过来啊?”
步平安摇摇头:“迟早会,但暂时不会。”
这回答,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没回答。
步平安坐回烧烤架。
开始鼓弄起了烤串。
明明大战当前,危机四伏,几人却没心没肺,苦中作乐。
杨天歌舔了舔舌头,咽了咽口水,笑道:“好香的肉香味啊。”
刘薛生打趣道:“有没有可能是下面的人肉味啊?”
杨天歌不悦道:“滚!”
夜风起。
敌营里的篝火,这里一堆,那里一朵,四处开放。宛如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
步平安拿起传音海螺。
轻声说道:“行动!”
三十里外的山坡后,韩信放下传音海螺,对着门人们使了一个眼色。
门人们会意。
用绢布缠住马蹄,换上夜行衣后,上马抬抢。
等待着韩信的检阅。
同一时间的反方向。
冉闵那支骑兵也是如此。
检阅完毕。
两支骑兵轻挥缰绳,控制着马速,缓缓行进。
是的,步平安身后的弟子只是群境界一般却修炼了扮猪吃老虎术的普通弟子,他们来这的目的,是为了维持“干仓寨”以后日常运转的。
敌营里。
连战不利,主帅的心情不佳。
主将们气氛自然奄然。
叁本刚烈喝了口闷酒,主动请缨道:“大人!给我五千勇士,我今晚摸到他们后面,干翻他们。”
坐在主位上的大人叫巴特巴尔,身份高贵,有多层身份加持。他是扶仓门的长老,是巴特部落的族长,是沧澜国的镇南将军,还是沧澜皇室的女婿。
巴特巴尔若有所思摇摇头。
叁本刚烈好奇道:“大人这是为何?”
巴特巴尔笑道:“杀掉后面那些凡人,意义不大,留着他们让他们把山寨建起来却意义深远。”
杀掉他们,他们就是流窜的马匪,好杀不会抓,好抓不好找,还不如让他们有个窝。
宋朝有句老话说的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们沧澜人为何难缠,还不是因为习惯住帐篷胜过于住城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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