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他爹真是个24k纯金的沙屌
姜青栀木讷地拨通顾淮年的电话,铃声响了很久都无人接听。
顾老爷子回头冷着脸蹙眉,“那混账不接你电话?”
“可能在忙吧,爷爷,我先带你们上去。”
姜青栀脸上的笑有些僵硬,跟在两位老人的身后,无奈地又发了条微信,弹出来一条红色的感叹号。
顾淮年把她拉黑了。
行,那估计电话也拉黑了,她也没必要再打了。
客厅里,姜老爷子锐利的眼眸环顾四周,冷眼看着姜青栀,“青栀,你告诉爷爷,淮年是不是不住在这里?”
她抬眼看见沙发上两位老人如出一辙的眼神。
垂下眸抿了抿唇将茶水放置在他们面前,有些疲惫地拧眉,“爷爷,我和他最近吵架了,他不在这里住。”
“混账东西!”
刚烧开的茶水迎面砸过来,即使姜青栀侧了侧身子,身体还是不可避免地被茶水溅到,她疼得脸色瞬间惨白。
拘谨地站在原地无所适从。
顾老爷子不满地瞪了姜老爷子一眼,“你这个老头脾气怎么这么大,吵架能是一个人的错吗?你怪孩子干嘛?”
姜老爷子喘着气,呼吸有些不均。
“现在打电话叫回来。”
姜青栀抿了抿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他把我拉黑了,联系不上。”
“你……”姜老爷子一生没被这么忤逆过,气得扶住心脏恶狠狠地瞪着姜青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姜青栀无动于衷。
从小到大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关于“服从,孝顺”的弦像是崩断了一样,她已经累到没有精力再去为别人而活了。
太累了。
大不了她就去死。
顾老爷子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你心脏不好,别这么容易动怒,我来联系这个混小子。”
姜老爷子别过眼,懒得再看姜青栀一眼。
电话很快被接通。
那头传来顾淮年吊儿郎当的声音,“爷爷,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了,还想起给我打电话?”
顾老爷子看了一眼姜青栀,声音不怒自威,“我在锦瑟,青栀说你有事还没回来,三十分钟后滚回来。”
那边沉默了几秒。
而后男人混不吝地笑开,“有事没回家?真的假的啊?”
“让姜青栀接个电话呗。”顾淮年嗤笑着,将姜青栀的手机号码从黑名单放出来,“行了,可以打了,爷爷。”
这话看起来是对老爷子说的,实际上谁都知道是对姜青栀说的。
姜青栀点了点头走去阳台,关上阳台门后才拨通顾淮年的电话,这次那人秒接,混不吝的嗓音传来,“哟,二哥情人屈尊给我打电话呢?”
“顾淮年。”姜青栀垂下眸嗓音清冷,“用不着这么阴阳怪气,我不欠你什么。”
“那你打电话来干吗?”顾淮年挥动球杆,“咣当”一声,台球精准地砸到了球框,手机被他扔在一边。
“我以为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如果你不遵守的话,那么这场婚事就不作数了吧。”
女人的嬉笑声,男人的挑逗声,台球入框的声音错乱地闯进她的耳朵。
姜青栀动作微顿,面容冷淡,“三十分钟后你不到的话,我们之间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两位老人。”
“顾淮年,你想要继承权,如果你非要这么做事,那你最想要的东西也别想得到。”
“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有了默契,你和柳音音的事我当做没看见,我和薄……的事情你最好也装作不知情。”
顾淮年扔了球杆,冷笑着讥讽她,“呵呵,果然跟了二哥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
“不然这样吧,姜青栀,我们来谈个条件。”男人眼珠子转了转,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A市城西那块地皮你让二哥让给我啊,让给我以后我保证随叫随到。”
“姜老爷子给你下发的命令不就是讨我欢心吗?只要你让二哥把那块地皮给我,那我以后绝对跟你在外面装模范夫妻,怎么样姜青栀?”
姜青栀毫不掩饰地讥笑一声,“薄琛渊是那种为了女人让利益的人吗?”
薄琛渊当然不是。
但因为薄琛渊的第一个女人未尝不是。
顾淮年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台球在手里玩了玩去,“所以二哥是为了寻求刺激才找你玩玩啊?”
“啧啧啧,那你真惨,不收钱就给人家白睡。”
顾淮年说着难听的话,有意地刺激她,“不然你甩了他陪我睡,睡了之后还有钱拿呢,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
姜青栀顿了顿,终于将二十几年的修养全部抛开,“你他爹真是个24k纯金的沙屌。”
“还剩二十分钟,你自己看着办。”
说着,姜青栀已经挂断了电话。
客厅两位老人其乐融融,听见她出来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姜老爷子率先问她,“人呢?多久回来?”
“二十分钟。”
姜老爷子拧着眉,莫名地觉得姜青栀打了个电话回来脊背都直了。
“害,别这么严肃,青栀,到爷爷这里来。”顾老爷子笑眯眯地对她招了招手,姜青栀走过去坐到他旁边,老爷子开始发难。
“青栀,在你看来淮年是什么样的人?”
“还行。”她明显兴趣恹恹,只说了两个字就一副不想多聊的样子。
老爷子也不逼迫她,随便问了几句后就扭头去和姜老爷子聊天,姜青栀乐得自在。
在没人关注到的地方,悄悄给薄琛渊发了条消息。
「你回家了吗?」
那边没回。
她又发了小猫哭泣的表情包,故意装委屈,「我又双叒叕受伤了。」
那边还是没回。
姜青栀关掉手机,有些头疼地皱眉,这次是真不好哄了。
“砰砰砰——”
门铃被敲响,姜青栀心脏提起,不知道来的人是顾淮年还是……薄琛渊。
应该,大概是顾淮年吧。
两老人目光齐刷刷地盯在她身上,她只好站起身去开门,门只开了一个小缝隙,看见是顾淮年时放下心来。
“怎么?偷人偷多了这么心虚?”顾淮年大刺刺地阴阳怪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