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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外面天亮了吗?薄琛渊

姜青栀眉头紧紧地皱起来但怎么也醒不来,只听到耳边有人拼命地喊她名字,她想告诉自己快点醒过来,好像有人很担心她。

但眼睛不听使唤,怎么都睁不开。

薄琛渊眼尾猩红,环顾了一下姜家,嗓音嘶哑低沉,“围起来。”

丁景琳想说话,最后在男人阴沉的脸色中,什么都没敢说,只眼睁睁看着整个姜家被薄家的保镖包围了起来,内内外外,包得严严实实。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还好姜老爷子已经被送去医院了。

薄琛渊小心翼翼地脱下风衣外套,披盖在怀里脆弱又不堪一击的女人身上,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大腿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醒醒,姜青栀。”

前面开车的孟庄通过后视镜看见身后的人,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还是亲生的吗?下手也太狠了。

“去第三医院。”

第三医院离这里很近,不到十分钟车子就停在了医院的楼下。

薄琛渊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在怀里,按下一旁他的专属电梯,上了顶楼的VIp病房,拍了拍姜青栀的脸,“醒醒,别睡了。”

滴液注射进她胳膊时,女人才缓缓地睁开眼。

入目的是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的男人,衣服稍稍有些褶皱,像是紧急赶过来的一样,她一出声嗓子都有些痛,“薄琛渊。”

薄琛渊抬眼看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脸色有些难看,说出来的话也好不到哪去,“爱我爱到这个地步了?我离开一步就伤成这个样子?”

上一次他记得也是如此,吵了个架再见时她就满身是伤。

姜青栀唇角往上扬了扬,“外面天亮了吗?薄琛渊。”

“没有。”他伸手将她修长白皙的手握在自己掌心,以不容抗拒的姿态道,“伤好以后搬去我那里住。”

原来天还没亮。

她苦苦地等待天亮,听见有人在她耳边叫她的名字。

她还以为——

天亮了。

她的指尖碰了碰男人的手背,嗓音轻得近乎听不清,“姜家人怎么样了?”

“你爷爷被我打死了。”男人声音冷冽,起身掖了掖她的被角,将她盖得更严实,“剩下的每一个姜家人都被我关起来了。”

姜青栀噗嗤一声笑出声。

天亮了真的很好。

特别特别好。

“你笑什么?脑子坏了?”

“不是。”姜青栀缓慢地摇了下头,“你心软的,薄琛渊。”

薄琛渊以为自己听到了什么好话,哂笑一声,“不是调查过我了?还觉得我心软?”他的眼睛瞥向被子里扔在一旁的枪,“你猜我怎么把你带出来的?”

“咚咚咚——”

有人敲了三下们,薄琛渊眼都没抬,“进来。”

是孟庄。

手里提着新鲜的米粥和小笼包子,她的味蕾瞬间被刺激到,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的肚子也发出了抗议,咕咕咕地叫着。

她的眼睛都亮了亮,眼都不眨地盯着孟庄。

薄琛渊不悦地轻声咳嗽一声,孟庄了然地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看向男人,“薄总,按您的吩咐买来了姜小姐爱吃的东西。”

“行了,你出去吧。”

到门口时,孟庄贴心地转头提醒,“薄总,姜小姐身上有伤,您可以去喂她。”

“咳。”姜青栀咳嗽了下。

他俩好像还没熟到能喂对方吃东西的程度。

孟庄了然地勾起唇角关上了门,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自家总裁,分明就是心动了爱上了,他得助老板一臂之力。

姜青栀刚想说自己可以,但动了动身子疼得眉心都蹙在一起。

薄琛渊不虞地按住她的肩膀,靠枕垫在她的身后,撕开包装袋时漫不经心扯唇,“祖宗,你安分点成不成?”

姜青栀脸一红,垂着眼睛望着被子。

听见男人吹粥的声音,几秒后才笑一声,懒懒开口,“不然用别的方式喂?”

一口热粥下肚,先前挤压在胸腔里的压抑和浑身的疼痛都好像无声地驱散了不少,她勾起唇笑,“正经点啊,薄大总裁。”

薄琛渊见她一直笑着,伸出指腹碾磨掉唇边沾着的米粒,眉梢轻挑,“多大了?”

“十八。”她一本正经。

“行儿,张嘴。”

一碗米粥全部见底,姜青栀空荡荡的胃舒服多了,那些泛滥的情绪也随着这碗温热的米粥一起被消化掉。

她问,“姜家人怎么样了?薄琛渊。”

薄琛渊抽出纸巾擦了擦她的唇角,将垃圾收拾好以后才居高临下地侃她,“他们这么对你,你就这么在乎他们?”

姜青栀摇了摇头,眼底滑过一丝苦涩。

唇动了动,才无所谓地开口,“不是,这是我脱离姜家的惩罚。我既然做了也没什么不敢承担责任的,大不了就死。”

“死什么?”

男人扶住她的身体,伸手就去解她的衣扣,漫不经心地垂眸,“你人是我的,命也是我的,死了我也得把你抓回来。”

姜青栀的注意力都在他的手上,伸手去按住他的大手。

他抬眼去看,撞进女孩警惕的眼眸,薄琛渊眯了眯眼才勾唇,“乖乖,给你上药呢,你想到哪去了?”

“……”

“就算你想也不行。”男人不紧不慢地挪开她的手,塞进被子里,语调懒洋洋地,“我可不敢对病人下手。”

“乖乖,忍忍,伤好了我给你。”

姜青栀恼怒地咬了咬唇瓣内侧,狗男人,就知道故意欺负她。

她身上干净的病号服被解开,男人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露出斑驳累累的伤痕来,好在已经趁她昏迷时上了药,后背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他嗤笑一声,有些戏谑地扯唇,“我那时候研制这种治疗伤痕的药时,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一天会碰见你这祖宗?”

姜青栀垂下眼眸,无端地觉得眼眶有些湿热。

后背的伤痕处一片冰凉,男人粗粝的指腹缓缓地将药涂抹开,嗓音低沉而又强势,“下次再敢受伤把你腿打断关起来。”

“……”

对方撤回了一个感动。

“要不要他们给我陪葬?”姜青栀打趣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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