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岸上纷争,吉祥叔诬陷吴家
“爸!”
吴妄眼见吴昊从水里浮了出来,急忙大吼一声,冲上前去。
好在吴昊和吉祥叔都安然无恙,只是呛了几口水,在水里泡的久了皮肤有些浮肿。
“没事,死不了。”
吴昊见自家儿子担忧的样子,心里是一阵暖意,却又不好在人前多显露。
此时,水中陆陆续续有人上岸,但是相比在剑冢的时候,还是少了很多人。
纯阳派的初洞和茅山派的柳松涛一起上的岸。
两人一上岸便大打出手,搞得两派师长都莫名其妙。岸上的人纷纷围了过来,有好事的已经开始打听水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悠悠把我拉到一旁,轻声在我耳边问道:“你是不是也下水了?”
我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一副洗过澡的样子,气息紊乱,只有种玉这样的小朋友看不出来。”
也是,吴妄的心思全在他爸的安危上,种玉年纪尚小,经验不足,在场的只有陆悠悠注意到我了。
“下了。”
既然被她看了出来,我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下面什么情况?”
“有人做局,死了很多人。”
陆悠悠听到我这么说,瞪大了眼睛,吃惊不已。
的确,以百年时间做一个坑杀玄门中人的局,只能说做这个局的高人心思太过缜密,手段太过高明。
要不是我是和华老头一起下去的,说起来自己都不信。哪怕我们已经看穿了很多迷局,剑冢,以及彩云省的大墓,仍然有非常多的未解之谜。
而这些谜团,恐怕要等华老头带我一起去彩云省大墓才能解决。
“吴家主,湖底发生了什么?”
“吴家主,我家师侄呢?”
“吴家主,初洞和柳松涛这是干什么?”
围在湖边的众人见吴昊上来后没有说什么,而初洞和柳松涛又打得激烈,一时间都是一头雾水,纷纷围住了吴昊,要他解释解释。
“诸位,水下有禁制,我们找到真正的剑冢,但是也伤亡惨重。”
吴昊不胜其烦,把水下发生的事和所有人说了一遍。
霎时,人群像是炸开了锅,那些没见自家弟子出来的师门长辈,有的下水查看,有的站在一旁联络,有的呆立在原地。
邓琛这时候走了出来,招手示意大家安静。
“诸位,老夫已派人堵住了湖泊的进水口,只要再等些时候,排光了湖里的水,我们便能亲眼验证吴家主说的真伪了。”
吴昊听邓琛这么说,马上怒从心中起。
“邓部长,什么意思?意思是信不过我姓吴的?”
邓琛这话把吴家和吴昊放在火上烤,要是湖底有点异常,众人很容易就会联想到是不是吴家动的手脚。
“绝没有的事,只是这么多人死在吴家的狮丘剑冢,总要查个清楚。”
邓琛仗着大义,进一步的把嫌疑往吴昊身上引,连我都开始怀疑邓琛要干什么了。
“好,那就等湖水排干,看看湖底是不是如我吴昊所言。”
吴昊冷冷的看了一眼邓琛。
邓琛往常都是老好人的模样,如今为什么不惜亲身下场坑一把吴昊,我实在有些不理解。
“邓部长,长老,水下的变故就是吴昊这厮挑起的,我亲眼所见。初洞是他的帮手,想杀人灭口。”
柳松涛空出来手,向着邓琛和茅山派长老的方向大喊道。
茅山派长老闻言,飞身上前,制止了柳松涛和初洞的打斗,要他说个明白。
柳松涛便带着哭腔把水下的情况描述了一番,他描述的和我看见的大抵一致,只是湖底骷髅和水草被他说成了是吴昊放出来的,而剑冢山洞里,又是吴昊对其他人下了黑手。
“不信你们看,我张翼师弟惨死在剑冢山洞里,吴昊身上还有天师道追凶咒!”
柳松涛的这句话引起了轩然大波,我也感到了万分疑惑,明明张翼是死在飞僵手里,追凶咒下在我身上,怎么会又赖到吴昊身上。
天师道长老紧皱眉头,黑着脸上前扯开了吴昊胸口的衣物,只见他的心口有一团黑色标记,赫然就和我刚才在自己心口见到的一样。
我的黑色标记被小剑化解了,难不成吴昊也杀了一个天师道门人?
“吴家主,这怎么解释?”
天师道向来护短,长老见吴昊胸口有追凶咒印记,已然认定他就是凶手,只是碍于身份、地位没有当场诛杀。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有杀张翼。”
“你胡说,你杀了张翼是我亲眼所见,追凶咒就在你身上,岂能造假。”
柳松涛作为一个晚辈,硬刚比他大一辈的吴昊,属实是有勇气。
只是我在疑惑,追凶咒是怎么作假的,要是华老头还在这里就好了,我还能问问他。
吴昊显然也疑惑身上为什么有天师道追凶咒,但又苦于没有证据,只能挥了挥衣袖,回道一句:“清者自清!”
“家主,你这就不对了!老奴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吉祥叔老泪纵横地跳了出来。
“家主,收手吧,都死了这么多人了!”
吉祥叔一边哭,一边控诉着吴昊的恶行。
据吉祥叔说来,吴昊是为了私吞剑冢,才做的这么一个局,在湖底安排了骷髅和水草,暗害玄门中人的性命。
到时候再把全部的锅都推到百年前茅山派和天师道掌教头上,便神不知鬼不觉。
吉祥叔突然搞得这么一出,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此时本来还是半信半疑的人们,都开始加重了对吴家的怀疑。
吴昊和吴妄一脸错愕的看着吉祥叔,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忠心耿耿跟了吴家数十年的吉祥叔会出来诬陷自己。
“吉祥叔,你被谁收买了?”
吴昊快要控制不住怒火了。
“吉祥叔,我爸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吴妄拉着吉祥叔要他给一个解释,他从小都是吉祥叔带大的,之前一直对吉祥叔恭敬有加。
“家主,少爷,你们作恶多端,我实在不忍心隐瞒啊。”
吉祥叔甩开了吴妄的手,做出了一副切割的模样。
恐怕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我是最清楚的,邓琛、柳松涛、吉祥叔,他们三个到底在玩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