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钟家秘事,阴谋诡计为夺舍
我猜的没错的话,钟家人的诡异举止,是为了夺舍。钟媛媛和钟奇兰体内寄居的,是不属于她们身体的魂魄。
既然钟家全体出动了,看来所谓的比武试炼大会,本就是一场有组织、有计划的阴谋,为的是挑选出最优秀的年轻人,以供钟家人夺舍。
夺舍作为一门邪恶的术法,自古以来便为玄门所不容,当代更是将其列为了禁术,是管委会严令禁止使用的术法之一。我犹记得李淳一和我说过,凡是使用管委会严令禁止的术法,轻则终身监禁,重则当场诛杀。
钟家竟然敢满门出动,参与夺舍仪式,看来我爷爷当年还是杀的少了。
“嘿嘿,小子,别紧张,不痛的,很快就会过去的。”
钟奇兰虽然不满意被分配到我,可还是无奈的接受了。她一边将我绑上木桩子,一边拍着我的脸道。
当下,我、何如以及种玉都像是挂在肉铺上,估价待售的猪肉,赤条条供人品评、观赏。
“哼,不就是夺舍吗?搞得那么神秘兮兮做什么?”
我此话一出,钟家众人无不一怔。钟奇兰更是阴翳地看着我,仿佛对我起了杀心。夺舍作为禁忌,是玄门中人提都不能提的,这下被我道破,钟家人有些恼怒。
“你胡说什么!小小年纪懂什么!”
钟海暴跳如雷,走到我的面前抽了我一巴掌,打得我是天旋地转。
“敢做不敢说,好一个终南钟家。”
何如和种玉也不示弱,出言讥讽。
钟海怒气上头,想要给他们俩一人一个巴掌,却被钟声叫停,只能唯唯诺诺地退到一旁。
钟声面无表情地走到我们面前,看不出半点怒意,反而是笑容满面。
“没错,就是夺舍,承认了又如何。”
钟声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你就不怕为整个玄门所不齿吗?”
其实我说的还算轻了,使用夺舍的事一旦曝光,钟家会被整个玄门摒弃,受到所有人的追杀。
“不齿?哈哈哈,可笑!是生存重要,还是脸面重要?你知道要延续一个这么大的家族,要付出多少努力吗?”
钟声被我的话刺激到,脸上显现出了疯狂的神色,似乎我说的是一句幼稚至极的话,让他无法忍受。
我们在钟声疯狂的讲述中才知道,原来,钟家兴于镇魂石,也困于镇魂石。
如今的钟家是正阳祖师钟离权的后裔之一,钟离权不仅给钟家留下了先天功等安家立命的功法,还给钟家留下了一座镇魂石富矿。
钟离权在羽化升仙之前,早有训诫,让钟家后人勤修苦练,以参悟道法为主,辅以镇魂石修炼。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钟家后人却逐渐偏离了祖宗留下来的正确道路,变得无比依靠镇魂石。
毕竟,勤修苦练可能十年不见成效,而依靠镇魂石,却有可能一朝顿悟,成就仙师之名。
慢慢的,钟家后人也就将祖宗训诫抛之脑后,一代又一代的讹传、曲解之下,钟家功法不显,反倒是成了玄门知名的矿主。
但是,好景不长,随着镇魂石的大规模开采、应用,钟家后人开始患上一种怪病。这种怪病极其恐怖,能让人溃烂而死,死时全身瘙痒难耐,不少人是溃烂加挠伤,死状凄惨至极。
刚开始,这种病只是在钟家成年人中蔓延。钟家也只当是偶发的恶疾,仍旧沉迷于凭借镇魂石一飞冲天的美梦中,并没有加以重视。
可是,渐渐的,趋势就不对了。这种病的发病频率越来越高,甚至出现了遗传的现象,只要上一代人得过,下一代人必定会得。钟家集数代人之力,却始终无法查清恶疾产生的缘由,更谈不上如何医治。
唯一庆幸的是,这种恶疾的发病时间是固定的。钟家人能健康地活到三十五岁,一旦到了三十五岁,这种病必定会找上门,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在整个家族受到这种恶疾折磨了数百年之后,有一代钟家家主“另辟蹊径”,想出了一招替身之法,也就是夺舍。在三十五岁之前,换一副身体,避免恶疾的侵袭。
这一招果然有用!只要在三十五岁之前夺舍他人,就能安享百年,再无病痛侵扰。夺舍的传统也就在钟家流传了下来。
包括举办比武试炼大会也是,名为分享镇魂石,实则是为钟家嫡传寻找优秀的夺舍对象。历届优胜者离开镇魂石矿场后,绝口不提内情,只是他们已经被夺舍罢了。
“呵,再大的苦衷也不是你们伤害别人性命的理由吧。”
种玉听完,俏脸露出了不屑的神情,钟家历代,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枉死于此。
“钟声,你有没有想过,就是镇魂石导致的这种怪病?”
我心想不是镇魂石才怪,谁让你们不遵从老祖宗的训诫。
“呵,以如今的科技水平,谁都知道是镇魂石的副作用。可是历代祖宗们哪知道啊,到我们这代,这种病已经成了遗传病,是我们生来就带的宿命了。”
果然,镇魂石作为一种矿藏,也是有辐射的,少量用没事,一旦大量接触,就会产生副作用。钟家背靠矿场,自然受害最深。
难不成爷爷当年也是被钟家当做了夺舍对象,为了反抗才杀穿钟家逃了出去?可是,二奶奶说她见到爷爷的时候,爷爷怀里还抱着我,爷爷又怎么会带我进钟家?另外,镇魂泉水又是怎么一回事?
“可惜你们了,我钟家一定为各位建一座最好的衣冠冢,时时祭奠。”
就在我把爷爷的事和钟家夺舍的事联系起来想的时候,钟声忽然抽出了旁边人的佩刀,明晃晃的刀光在我眼前一亮,当头劈了下来。
靠!不是说夺舍吗?怎么动起了刀子,就不怕留下疤啊!我眼见刀子砍来,恐惧地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的是种玉和何如的惊呼声。
“钟哥!”
“老钟!”
我能感觉到刀锋划在皮肤上的冰凉,从头到胸口,皮肤如同裂开了一般,随着切口向两边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