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死战
“小子....你很嚣张啊!”
满脸血污的敖烈狞笑着歪头吐出一口血沫,接着左手用力握住手中楼船强撑起身体,眼中流露出浓烈的战意!
“向生死搏杀的对手报上大名,是教我武艺的先师定下的第一条规矩。所以记住我的名字吧,我是武曲部独孤重八座下小旗,敖烈是也!”
随即左手刀右手鞘的敖烈瞬间全身灵压如火烛一般猛地朝四周舔舐放大了一圈,开始强攻对手!
几秒钟前一直以空手对刀的厉鬼此刻心中陡然一沉,猛地抽出腰间刀刃,恰恰与敖烈的砍击短兵相接迸出耀眼的火花!
“嘿嘿嘿...”肱二头肌青筋毕露的敖烈狞笑着将刀不断压向额头不断渗出冷汗的厉鬼头颅,“你刚才不是看不起我吗?说我的刀根本破不了你们所谓的钢皮,怎么?现在知道怂了?”
“哼....”原本一脸轻视的厉鬼紧咬板牙,全身灵压也被敖烈突然提升的压力逼的不断提升!
这个大胡子...战斗方式虽然粗糙,但的确有一手。
双手刀,用右手的鞘进行防御,左手的剑进行攻击..
自己已经看穿他的进攻节奏了!
身形高大的厉鬼猛地眼神一利,决定拼着受一击刀伤直接秒掉敖烈!
只是他刚刚握住右手拳头一拳轰向敖烈的左肩,却陡然只觉脸部一疼,令人毛孔颤栗的寒气激的他赶紧猛退与面前这个越打越疯魔的无常拉开了距离!
一滩鲜血随即沿着厉鬼的鼻梁缓缓滴落到了地面上。
手中刀鞘和刀刃正在不断左右互抛的敖烈此时气喘吁吁地望着对面在千钧一发之际陡然强行后退的厉鬼,心中有些遗憾,但脸上依然露出一丝坏笑:“怎么?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屁股想的什么?要是真被你这么容易看穿老子的攻击方式,老子还混个屁啊!”
额头一道粗长伤口翻起皮肉的厉鬼此时也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跳,心悸不止的他也眯眼望着敖烈,拳头不断松紧张握。
不断切换刀柄和刀刃的握取方式...
这种战斗风格虽然容易出其不意,但之所以少有人知是因为这种战斗方式容错率十分低,基本很少有人会用在这种生死相搏的战场上。
眼前这个疯子....
厉鬼眯了眯眼。
他根本不是为了打赢而战斗,而是为了享受战斗而战斗。他的战斗方式并非排兵布阵,而是根据直觉将厮杀当作游戏一样玩耍。
疯子...
只是可惜啊,遇到的是我们阴伶傀儡团,就让你知道,将生死当做儿戏是多么愚蠢的思维吧!
“富士山下!”
拔出腰间刀刃的厉鬼举刀向天大喝一声,随后全身陡然如岩浆一般开始缓缓蠕动并散发出无形的恐怖高温,直接将周围的地面都融化成为蜿蜒流动的沙浆!
“什么?”
本来准备速战速决的敖烈也同样望着面前双臂及膝浑身石制铠甲包裹的厉鬼愣了一下。
“这就是我们阴伶的归刃,与你们无常刀剑解放完全不同的形式,只有归刃后的我们才将我们的元神完全解放出来,所以这也是我的真正形态。熔岩巨兽。”
额头拿到狰狞伤口此刻已经完全愈合的厉鬼如同猩猩一般立身握拳大力撞击了几拳自己的胸口后再次伏身,两个大的离谱的拳头直接压碎了柏油马路,地下管道破裂所迸发的自来水浇在厉鬼身上直接雾化为水蒸气,更显的它身形狰狞梦幻如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怪物。
“你刚才说报上大名是对对手的尊重是吧?我承认你的实力了,我的名字是第十三阴伶,艾多妮德,里欧尼斯。”
说完这只身形高大至三米的猩猩将军猛地左拳一锤地面!
一股火焰旋风瞬间从敖烈的脚下陡然冒出,直接将他整个吞噬到足以让两米外的人类都毛发焦灼的热浪中。
地上裸露出来的下水管道更是在瞬间便融化为铁水,斑驳漆黑的液体发出嘶嘶声不断腐蚀着地面上的断壁残垣。
一直站在电线杆上观战的孔翎在之前一直身形松弛的盘坐于上。
只是此刻他也面容严肃起来,从怀中缓缓掏出一枚天师铃轻轻摇晃了一下说道:“阴伶实力远超预期,申请冻结我方各战场半径十里的所有空间以避免凡人魂魄受到影响。”
“还有....”闻到皮肉焦臭味道的孔翎望着从天上落下来浑身漆黑的敖烈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方可能会有多名无常需要进行魂葬,可以早做准备。”
瞬间从势均力敌到碾压对方的里欧尼斯毫不废话,高高跃起再次一拳碾向地面的敖烈!
而此刻浑身皮肉翻起的敖烈在地上弹跳几下后猛地睁开眼眸,双刀一左一右直接对齐化作一杆长矛同样如出洞灵蛇一般刺向跃然而下的厉鬼胸膛!
然后灵蛇又被一朵焰花吞没了。
完全不是一合之敌!
两拳干趴敖烈的里欧尼斯望着被自己一拳轰出十米外、浑身不着寸缕的敖烈依然用手中断棍支撑着站立起来,眼中浮现一缕光芒。
“逢敌必亮剑,阁下的尚武精神在下佩服。只可惜各为其主,请阁下赴死!”
说完化为蒲团的火焰扇直接一巴掌推向了远处摇摇欲坠的敖烈!高浓度灵压所化的烈焰掌沿途所触瞬间蒸发,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难闻的焦臭味!
敖烈生死一线!
就在橘黄色的火焰整个遮蔽了敖烈身形时,忽然一道银光闪过直接劈断了这道火扇,被分裂成两半的半截火扇左右后飞撞击在空间结界上,整个街头都开始剧烈颤抖起来,本就炽热干焦的墙壁开始纷纷垮塌。
“没想到我们的灵压相差这么大...其他人现在应该也在苦战,这样的话,我的秘密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吧。”
就在里欧尼斯眯起的眼眸中,一名肩扛一具硕大无比龙刻斧刃、左右手同样手持巨大斧钺的赤裸男子自水蒸气中缓缓走出,一步一步在泥土地面上留下冒着灼灼热气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