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魏忠贤,尿频尿急尿不尽
雷震子从怀里摸出几颗碎银子,加起来也没二两。
“昨天替一个员外化解了一场劫难,弄了点散碎银子,分你几颗请兄弟们喝酒去。”雷震子将银子拍在他的手里。
然后指着赵颂等人道:“看到没,这些都是那员外家的家丁护卫,他家阴气重,须得让府上巡夜的家丁到王恭厂借点火爆阳气,才能镇压邪祟。”
“贫道正好让他们出一趟苦力,帮着运运货。”
“哦!”小校将银子收入袖中:“有道理有道理,天底下没有比王恭厂阳气旺盛的了。”
说罢看着一群人的虎背熊腰,搓着下巴嘀咕道:“吃什么长这么壮,这还叫阳气不旺?”
进入王恭厂,就是一间连着一间的平房,几百上千的匠户穿着脏兮兮的褂子在里面走来走去。
许多人脸上身上都是乌漆墨黑的,散发着一股芒硝硫磺的味道。
这些人都在往一个方向跑去,嘴里喊着:“听说了没,有锦衣卫的番子从辽东逃回来了,还带来了炼钢的神器呢。”
“有什么了不起,咱们也会坩埚炒钢啊。”有匠户不服。
“你那点师父传下来的本事在人家面前可显摆不起来,人家是用铁矿石直接出钢,一炉子就是几千上万斤,够你干几个月的吧。”
“胡吹什么大气呢,有这本事早就自己炼钢发财去了,吃饱了撑的回来做匠户。”
赵颂听到这些人的说话声,微微一笑道:“他们也到了,走,咱们看看去。”
众人一起向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只留下两辆马车和雷震子留在原地。
“喂,进门就不管我了?过河拆桥啊你们,小心遭三清祖师的报应!”雷震子在后面跳着脚骂道。
赵颂回头看了一眼,吩咐道:“去几个人看住他,把他师弟也找出来,我到之前,让他们什么也不要做。”
四个特战队员闻言掉头向雷震子走去,两人将他提起放在马车上,另外两人牵着马。
“你师弟在哪里,带我们过去。”一名战士轻轻一跳,坐在雷震子身边,如同大公鸡旁边缩着一只小鸡崽子似的。
“你们这是作甚,怎么搞得跟绑票似的,你们非要见我师弟作甚。”雷震子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别多想。”那特战队员咧嘴笑道:“没人绑票绑到天子脚下,你们做的东西有点问题,我们可以帮你们处理好。”
他用力一捏雷震子的胳膊:“快点,别耽误时间。”
雷震子脸一下疼得白了:“好说,好说,好汉爷爷住手,贫道这就带你们去。”
另一边一处空地上,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一个高达四五米的炼钢炉,旁边停着两辆解放大卡车。
四五个穿着蓝色中山装的技术人员正拿着工具安装调试这些炼钢炉。
张阿大站在一边对一个太监说道:“吴公公,看到没,这就是下官费尽千辛万苦,冒着九死一生从那伙海外人手中带回来的宝贝。”
“有了这个,王恭厂的钢产量肯定会腾腾腾的往上窜,以后在九千岁面前,吴公公的面子可就足啦。”
吴二是个中年胖太监,笑的眼睛都没了。
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不是我涨他人威风,灭自己锐气,不说别的,只是这精湛的炉子,就不是咱大明造的出来的,那伙海外人如果图谋不轨,那可怎么得了。”
“哎呦,吴公公小点声。”张阿大连忙制止道:“这事是九千岁操心的,咱们只管自己眼巴前的事儿就完了。”
吴二连忙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这臭嘴,还真是反了你了。”
说罢感激的对张阿大说道:“张兄弟,我昨天听说了,你这次立了大功,九千岁还要亲自见你呢,恭喜你啦,你马上就要当上镇抚使啦。”
“不敢不敢,全是弟兄们的功劳,也多亏了吴公公替我美言。”张阿大谦虚道。
“行啦行啦。”吴公公道:“咱们客套话也别说了,还是尽快把第一炉钢水炼出来,我好跟九千岁交差啊。”
“就这两天了,这炉子外面得搭一个高大的房子,周围也太逼仄了,根本施展不开啊。”张阿大皱着眉头说道。
“这炉子就放在这?”吴二问道。
“就放在这。”
“那好办,周围的房子我全给你平了,给你搭个新的,一切按你们的要求来,咱家以后就伺候这一个宝贝。”吴太监大咧咧说道。
几个特战队员打头,迅速分开人群,挤到最前面。
赵颂看着正在忙碌的技术人员清了清嗓子。
这些技工专家都是召唤出来的,全都认识赵颂,听到这声音抬头一看,全都精神一震,喜上眉梢。
领头的周工说道:“你们来的正好,看你们五大三粗的,正好帮我搭把手,以后你们就在炼钢车间干活了。”
特战队员们二话不说,上去就帮着又抬又扛的忙活起来。
“哎呦,他们谁啊,怎么没见过。”
“是啊,怎么一来就赶上这好事,这可是学能耐的好机会啊。”
“学了能耐又怎样,还不是一辈子的匠户?”
吴公公皱着眉头问道:“那些人是谁啊,看起来面生的很哪。”
张阿大聚精会神的看着这些特战队员,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临来的时候,国安的领导跟他说会有人来协助他。
这伙人应该就是了。
他不动声色道:“吴公公,这炼钢房里的活儿都是重力气活,没有这样的块头,谁干的动?再说也只有锦衣卫的弟兄在这里守着,咱才能放心呐,你说是不?”
他这话模棱两可,吴公公只以为是这些人是锦衣卫的,表情放松下来,点头道:“张兄弟不愧是能在敌后潜伏十年的狠人,果然处处考虑得周到。”
王承恩的官船沿着永定河一路行到北京。
连信王府都没回,他抱起药包,就匆匆的赶往紫禁城北边昭回靖恭坊的魏忠贤府邸。
此处清末是荣禄的住所,后来整条街都是寿衣店,多少有点晦气。
魏忠贤的门口都是东厂番子守着。
王承恩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等级颇高的东厂腰牌,立即就被番子们引进了门。
刚刚在待客厅喝了一口茶,就听到后院传来魏忠贤高亢嘹亮的嚎叫声。
“哎呦,可痛死咱家了,尿频尿急尿不尽,这病怎么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