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她把镯子送来了?
张芹说的时候,是专门把路熙成给叫来,当着路熙成的面发出邀请。他也看出来了,周小柠这丫头,是路熙成护着的。
路熙成都被张芹说动了,谁知道周小柠自己反而拒绝了:
“对不起张医生,感谢您的信任,但我现在是村里的卫生员,村里人不能没有我,我也不想跟家人分开。
如果张医生您这边有需要帮忙治疗的,可以送到我们村里,我会尽力治疗。你们有车,来回也占不了多少时间。”
就四十公里路,到镇上都是铺好的柏油马路,也就往她们村里去的那一截是土路,难走了点。但他们军用车开得快,也要不了一个小时。
不是周小柠不想拿工资,实在是家里的斗争太激烈,她能出来一个星期躲风头,却不能长期不回去。
阮凤娇脑子好使,鬼主意多,运气又特别好,还特别能招裙下臣,周小柠可不放心她的全家反派,生怕一个不小心,家里就得减员。
再说了,阮凤娇就盯着村里卫生员的位置呢,周小柠要是走了,不就是给她主动让位置吗?
嘿,她是反派,就坏心眼儿,就不成全她!就要损人不利己,不给女主让位置!
张芹说不通周小柠,脸都气得变了色,狠狠地哼了一声,舍不得凶小丫头,就瞪了路熙成一眼。
路熙成也无语,他媳妇都没追上呢,哪儿敢做周小柠的主?还不是媳妇说啥就是啥!
张芹不耐烦地摆摆手:
“行了,怎么把人送来的,就怎么送回去。难道你要让人家一个女同志,自己走路回去?”
四十公里路,要是部队里的军人,那肯定是走回去,但是有贡献的女同志不一样,得专车送!
路熙成乐呵呵地去扶周小柠,把她连人带拐抱到车上,把人给送回去。
周小柠医术是真厉害,她的脚肿的那么大一圈,跟个发面馒头一样,愣是被她针灸加灵泉水,一个星期好的差不多。现在不用坐轮椅,拄个拐就能走。
周小柠要离开,最舍不得的还是孙叔,他的头啊,那是骨头缝里进了风,这几年就没舒坦过,小周同志给扎了几次针,还有用盐巴包几次,还真好的差不多。
“小周医生啊,你走了我可咋办啊?”
“没事,你一个星期来一趟,带上陈亮他们几个,我给你们巩固几次就行了。
记得把张医生也叫上,他的腿后面也要再巩固几次。我们村口大槐树旁边就是卫生室,我在里面当卫生员,很好找的。”
“那行吧,我们过几天就去你们村拜访。要是有啥人欺负你,你就给叔打电话,知道吗?”
“好的,谢谢孙叔。”
一个星期没回去了,不知道这一个星期能攒多少八卦呢,周小柠在车上,就开始隐隐期待起来。
村里这一个星期忙坏了,各家各户的忙着抢收,丰收的喜悦,伴随的是辛苦劳作。
好在周建生做了几台玉米脱粒机,省了大家手动剥玉米的事儿,确实节省了不少劳力,可以投入到别的事情中。
可惜周建生只会做玉米脱粒机,没有做出自动敲葵花、割稻子、收麦子之类的机器,这些农活儿还是得村里一起干,分到各家头上都不少,就连小孩子都会下地,捡麦穗、打猪草什么的。
因为周小柠躲懒,村里头还真有人悄悄说她闲话,但是不多。
毕竟周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他们家劳力多,一家人都愿意宠着八丫这个老幺,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外人也管不着别人家事儿,想嘴碎念叨两句的,也不敢说大声了,主要是吵不过周家那些女人。
周小柠回来的时候,是拄着拐杖包着脚回来的,遇到熟悉的大娘问,她也老老实实回答,说是被人污蔑那天,情绪激动跑太快,脚崴了,还没好完。
所以人家八丫这段时间是去镇上看脚去了,又不是故意偷懒,真要耽误了秋收,那也是那个知青刘斌的责任。
这句话不是周小柠说的,是大家自动脑补给补上的。
周小柠回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去卫生室里看看。
她走之前,给卫生室大门、窗户都上了锁,药柜子也都分别上好了锁,一大串钥匙丢在她的储物空间,谁也别想进卫生室偷东西。
回来看到东西都在,没被人碰过,周小柠也就安心多了。就是怕村里有要看病的,她也顾不上吃中饭,就先把卫生室的门打开。
结果这头才开门呢,看病的没来,倒是阮凤娇红着一双眼睛,先冲了进来。
这是干啥?女主被她家人虐惨了,所以想来捡软柿子捏?
周小柠心里盘算了一下,也不急,路熙成亲自送她回来的,人还没走,有他护着,周小柠可不怕打架。
甚至隐隐期待阮凤娇来欺负她,只要阮凤娇敢动手,她巧妙躲开,然后可操作的余地就大了,装可怜拿捏得好,又能带着全家杀一波。
可惜周小柠算盘打错了,人家阮凤娇不愧是女主,才不上她们这些反派歪门邪道的套路!
阮凤娇急匆匆找到周小柠,情绪不太高,把红布包着的一个银镯子,就放在周小柠面前的桌子上:
“周小柠同志,镯子我给你找回来了。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
“啊?”镯子?不是都化成灰了……别说,仿的可真像啊!
现在是怎样,阮凤娇想故意弄个仿品来引她上钩?敢乱认就说她思想有问题?哼,她才不上当!
周小柠佯装仔细地拿过镯子,上上下下翻看好几遍,甚至在镯子的花纹缝隙里,看到一些没擦干净的血迹。
咦惹,怪恶心的,女主原来是懂行的,知道用血去绑定空间,可惜滴了个假货,再多血也没用吧。
所以这个镯子,还不是女主下套,那会是谁?
不管是谁,她都坚决不上当!
周小柠上下左右地打量完了之后,疑惑地冲着阮凤娇摇摇头:
“阮知青,你这个镯子从哪儿捡回来的?咋感觉,不太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