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吃一波院试的红利
“表叔祖赶紧尝尝，这就是以土豆为食材做出来的食物。”燕南笙用公筷给几位长辈各自夹了菜。
刚才见徐老爷子口水都快咽饱了，实在是好笑的紧。
徐老爷子自诩出身在京城世家，什么美食没见过没吃过？
可是见到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土豆宴，闻着香味，还是忍不住猛咽口水。
燕南笙开始介绍菜系，“这是土豆烧排骨，干煸土豆条、酸辣土豆丝、焦香脆皮小土豆、土豆饼、土豆泥……”
等燕南笙介绍完，徐老爷子早就急不可耐了。
燕南笙话音刚落，他也不端着了，敞开了肚皮吃了起来。
燕老爷子不是第一次吃，孙女说这都是重油重盐的东西，不好经常这么吃。
所以也是第二次吃这些菜。
速度一点不比徐老爷子慢。
徐生也在厨房吃上了单独给他留出来的菜，吃的满嘴流油，嘴里连道谢的功夫都没有。
实在是太香了。
屋里徐老爷子揉着自己的肚子，满眼震惊。
“我才吃了几口而已，就感觉到饱了！”
“这土豆竟是这样抗饿？”
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燕南笙，“笙儿，这土豆真能亩产五十石？你没逗叔祖父吧？这关乎民生的大事，可儿戏不得！”
徐老爷子的反应在燕南笙的预料之中。
祖父说过，徐老爷子在为官之道上过于刚直，做不来圆滑之态，所以在官场一直没什么人缘。
被调到边境做县令，便是因为遭了小人算计，徐家趁此机会走动了关系，才将徐老爷子调到离这里最近的县城。
要不是之前燕南笙给出的那几个点子立下大功，徐老爷子现在还在隔壁县当县令呢。
徐老爷子虽郁郁不得志，但是只要是一位真心实意愿为百姓做实事的官员，心系百姓的官员，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眼下的时代，在边境地区，环境恶劣，吃不饱饭是民生常态。
土豆的种植对环境条件不是那么苛刻，很多地区皆可种植。
而且还容易储藏，也可以晒干磨成粉。
最主要的是，它顶饱！
“表叔祖，既然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我怎会开玩笑，您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你自己的眼光？”
看着燕南笙自信笃定的神色，徐老爷子激动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表叔祖，我给您准备好了一些土豆种，现在正是种植土豆的季节，你回去按照我给你的方子种下去三个月就能见分晓了！”
“三个月！好，我就给它三个月！”
“笙儿，若是此事上报朝廷，必定记你一大功。”徐老爷子兴奋地唾沫都飞出好远。
“而且，燕家还能在皇上面前挂上号，就算让燕家以后回到京城，也不会有人明目张胆的朝燕家下手。”
燕老爷子放下手中的筷子抬头看向徐老爷子，“昌哥，目前的燕家还不能回京城，甚至都不能被京城的权贵注意到。”
燕南笙点点头，“我倒是不怕他们明目张胆，就怕他们使用小人手段，燕家接不住。”
是啊，燕家老的老小的小。
就算有燕南笙在……
阿笙才五岁，能做得了什么呢？
不对！
能做的很多！
比如……扮猪吃虎！
燕老爷子明白了燕南笙的意思，“你是想先看鹬蚌相争？”
是了，朝中现在三皇子一家独大。
虽然其年幼，但是却比其他几位皇子尊贵些。
他是皇后的老来子，是皇上唯一的，也是最疼爱的嫡子。
现在皇子们都还小，心思也都还不重。
也还没暴露出野心。
燕家在这边境的流放之地低调的发展几年，待到燕南笙长大……
想到到此处，“对了，笙儿不是考过了童生试前两场？还是头名，下里的院试准备的怎样了？”
“那两名保举的秀才，找到了吗？”
“若是不好找，表叔祖倒是可以帮忙。”
燕南笙确实因为这事犯愁，倒也没跟徐老爷子客气。
“那笙儿在这就先谢过表叔祖了。”
院试，需要六位村里人和两位秀才的保举才能参加，原本还想着实在找不到就去县衙找县令大人试试。
之前府试的时候县令大人就曾表示过可以帮忙保举，只是想着并不熟，不想麻烦人家，现在好了，有自家人帮忙就不怕欠人情了。
******
日子一天天过去，童生试的最后一场终于到来了。
今天的考院门口变得热闹非凡。
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有的步行，有的乘坐马车或轿子，都带着满心的期待和紧张。
考院门前的广场上挤满了考生和他们的家人、朋友。
考生们身着各式各样的服饰，有些人穿着朴素的长袍，有些则穿着华丽的锦衣。他们手持书籍，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做最后的冲刺复习。
府城内的客栈早在三天前就已经爆满，燕家能顶上房间还是因为这家客栈的东家就是徐老爷子。
燕家几乎全员出动，因为除了考生和家属外，还有许多小贩在考院门口摆摊设点。
他们贩卖各种笔墨纸砚、书籍和小吃，吆喝声此起彼伏。
一些算命先生也穿梭其中，为考生卜算吉凶，引得不少人驻足围观。
而燕家也打算分一杯科考衍生周边的羹。
这次燕南笙带上了燕家旁支的几个比较机灵的孩子。
带上了土豆做的美味小吃，刚支好摊子就被人群淹没了。
“什么味道好香！”
“这是什么吃食？为什么从未见过？”
几个书生打扮的男子闻着味就来了，他们穿着细棉布的长衫，面容清秀，举止之间有墨香味传来。
只有经常用墨写字的人，身上才能染上墨水的香气。
能这样用得起墨的人家，条件自是不会差。
燕家旁支的燕清风就盯上了他们。
来活了！
来府城之前，燕南笙就对他们几个进行了紧急培训。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见书生们还在观望，燕清风将热好的炉子上赶紧烤上了薯塔，对，笙儿说这个东西叫薯塔，形状也跟塔有些像。
撒上了燕南笙特制的烧烤料，用火一烤，瞬间香飘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