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五岁秀才新鲜出炉
日光下的九幽府城，河水碧波荡漾，远处的山峦起伏如诗。
府城中央大街热闹非凡。
今日院试放榜！
福来客栈本就在考院东侧不远，掌柜的早就得了自家老爷的吩咐，安排好了视线最佳的包间，就等着徐老爷子带着燕家人来。
此刻，书院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他们都是前来查看院试放榜结果的学子和家长们。
人群中不时传来嘈杂的声音，有的人在兴奋地交谈着，猜测着自己是否能够上榜。
有的人则默默无语，表情紧张地等待着榜单的公布。
在考院之外，一张巨大的榜单被高高挂起。这张榜单仿佛是命运的审判书，决定着众多学子的未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涌向榜单前，他们瞪大了眼睛，仔细地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每个人的心情都十分激动，有的人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榜单上，顿时欢呼雀跃起来，眼中闪烁着喜悦的泪花。
“我中了！我中了！哈哈哈……我中了！”
而那些没有找到自己名字的人，则显得有些沮丧和失落，有的甚至疯了一般再次跑到榜单下，边哀嚎边寻找自己的名字。
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惊叹声、欢呼声或是叹息声。
成功上榜者兴高采烈地与家人分享喜讯，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落榜者则黯然神伤，或许在思考接下来的人生道路该如何前行。
整个放榜时的场景充满了紧张、兴奋和期待，这不仅是对学子们努力付出的肯定，也是他们迈向未来的新起点。
考中秀才，才是真正的踏入了科举之路。
但是无论结果如何，每一个参与者都将在这个过程中收获宝贵的经验和成长。
考院外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
在这考院门口的一方小世界里不仅见证十年寒窗换来的回报，也目睹了梦想破灭时的各种无奈。
古代读书人对科考的执念很深，要不然也不会有范进中举的故事了。
有的人就这一次机会，若是考不中，家里也无力供养。
因为普通百姓读书科考都是一个家族供养一个读书人。
一旦落考，就没有了将来，只能回家种地，还要面对失望愤怒的族人。
福来客栈一楼大厅里，燕家上至燕老爷子，下至燕家旁支的孩子全都紧张到不行。
张婆子更是已经带着元娘去了榜前。
只有燕南笙，还端坐在桌前形如流水般的泡茶。
“祖父，请喝茶。”
大门外徐老爷子风风火火的进来了，燕南笙见此笑了，“来的早不如来得巧，表叔祖，快尝尝，我刚泡好的茶。”
徐老爷子见燕南笙如此镇定，突然就笑了，“哼！也就你还这么若无其事的稳得住，我嘴里都起泡了，喝不了烫的！”
燕老爷子看了孙女一眼，见她眼里一点着急的情绪都不曾有。
暗自点头，笙儿这性子，确实适合做官。
女儿身怎么了，还不是比那些扶不起来的臭男人好百倍千倍！
稳得住？怎么可能稳得住！
要不是系统的奖励都下来了，燕南笙早就跑到榜前像那群学子一般围到榜单下了。
此时的榜前，张婆子和元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了进来。
看榜不仅仅要看名字，更要看好了上面的地址。
因为古人也有重名的隐患，所以中榜的名单上都会备注学子的户籍地址，以防看错人。
“中了！元娘你快看！笙儿中了！”张婆子紧紧盯着榜单最上方，嘴里呼喊着元娘。
元娘盯着榜单上女儿的名字已经眼含热泪，紧紧抿住嘴。
“燕南笙！燕南笙！清水县清河村燕南笙！没错！就是笙儿”张婆子激动到全身上下都在叫嚣 。
“案首！元娘，笙儿是案首啊元娘！”
元娘伸手捂住自己的脸，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
笙儿是秀才了！回不了头了！
其实玉娘自始至终都还心存侥幸，觉得还没到那一步，还可以恢复女儿身。
女儿考中秀才，她既高兴又担心。
担心有一天加注在她身上的所有荣耀，会将成为她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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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中燕南笙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荷包嘭的一声放在了桌上，红彤彤的大荷包分外显眼。
唉……准备的有点多，好重！
客栈中也有其他学子和家人在等消息。
见燕南笙的动作，有落榜的人认出了她的身份随之不屑的哼声，“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神童呢，连喜钱都准备好了，难不成还想着考中秀才散与客栈外的百姓？”
“哈哈哈……”
“这位仁兄从哪听来的笑话，一个还没断奶的孩子，能考中童生已经是撞了大运了，连秀才的考题都读不懂呢吧。”
燕清风几人听见这几人不知所谓的话，气坏了！
“你！”
“你什么你，一群穷鬼也想读书？买得起笔墨纸砚吗？不会连毛笔都不会用吧，难道还在用树枝练字？”
说话的学子将燕家几人从上到下打量一番。
这几人看着就是穷人，身上一点有钱人的样子都看不出来。
虽然衣服都没有补丁，但是都浆洗的褪色了。
穷人家的孩子不足为惧，因为他们根本没有那么多资源。
像这个小孩肯定是走了狗屎运了才能考中童生。
“哈哈哈……这位仁兄说话委婉点，毕竟人家奶娃娃也要面子的。”
燕家几个小的都要忍不住了，连燕老爷子都有些想骂人了。
可是燕南笙仍是不动如山的喝着茶。
这哪像一个五岁的孩子该有的心性？
角落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子看似在独酌自乐，可是耳朵却竖起来听得认真。
手里的茶杯早就空了，却不自知，仍举在嘴边。
眼神不时地偷瞄一眼不远处对旁人的言语攻击无动于衷的小娃娃。
这时福来客栈的门外不远处传来了锣鼓声，鼓声越来越近，在福来客栈门口停住。
张婆子和元娘先挤了进来。
门外的官差下了马，走进客栈，举着捷报高声喊道：“贺清水县清河村燕南笙高中秀才，位居案首。”
官差环视一周，询问道：“不知哪位是燕秀才老爷？”
官差的话音还未消散，客栈内一时间鸦雀无声。
一开始不是认识燕南笙的，在刚才几位学子的口舌之争里也都认识了。
众人的视线转向几位学子，眼神之中透露出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