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简韵醒,焚尸
不久，白老将军连破东渺两城的消息传出，朝野震惊，震怒不解的东渺国主收到了琉璃发去的国书，砸了御书房上等的砚台。
隔日，莫子鹤破北海一城的信息传出，琉璃朝臣同贺，身体不佳的北海国主当场晕厥，北海出兵令一缓再缓。
紫荆从地牢上来：“公主，简韵醒了，想要见你。”
“其他人呢？”
“温七皇子有醒来的迹象，要不让莫婉娴再补些药？”
“我去看看再说。”
看见简韵，我先发制人问：“你为什么比别人醒的早？”
简韵面呈讽刺：“无忧公主也会使这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比起东渺做的事，琉璃国可以称之为高尚。”
“放我走。”
她似乎不觉得自己提了无理的要求。
“琉璃国书讲明了东渺联合兰塞阁刺杀本公主，并且附上了证据，要求东渺国主以十座城池来唤你和你兄长。东渺国主还没有回信。”
简韵怒目：“父皇回信之日，我东渺大军必压境。”
“那你和你皇兄便要留在琉璃了。”我劝道：“简韵，你看得清局势，也不必拖延时间，如今琉璃国都没人能救你们，你的爱宠搬不来救兵。”
简韵不语，秉承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架势，我补充道：“琉璃将士已破东渺两城。”
简韵脱口而出：“不可能，琉璃国将军都在...”
她及时止住，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能说之事。
我将她未尽之言替她说完：“都在监控之中，所以你们东渺敢堂而皇之在边境布局，与北海结盟。”
“是谁？”简韵道：“东渺布局非一朝一夕，不可能连失两城。”
“白老将军。”
简韵咬着自己的腮帮子，半响大笑：“能忍的名单里，有琉璃国主一席之地，君臣配合的这出戏真是精彩。”
莫婉娴提了个笼子进来，笼子密封的很严实，笼上留有进出的门，门上有锁，密集的细孔中隐约能看到红色的长条。
简韵攥紧铁链，神色不再轻松。
我接过笼子，道：“我四岁那年救了只狐狸，后来怎么找都找不着。那时候红娘还伴在母后身边，狐狸消失后，红娘在院里见到只有绒毛同色系的蛇。
你曾经将那条蛇抵押在倾城色，对红娘还有印象吧？
我不知道你这个灵宠从哪得来的，但我想既然能化蛇，应该怕雄黄，所以你压入长乐宫第一日，我让婉娴在长乐宫洒满药物。”
我见简韵听完毫无动静，朝紫荆使了眼色，她掏出匕首要扎向笼子，简韵大惊失色，前伸的手臂带动铁链作响，语气慌忙：“别杀它。”
紫荆停在半空中，眼神带有威胁之意看向简韵，笼子里有动静传出，我将笼子抬起，在里头看见只狐狸。
笼子被狐狸的身躯填满，狐狸在里头呜咽。
我打开之前装皇子公主的箱子，开笼放狐，又迅速合上箱子，箱子里传来抓挠的声音。
莫婉娴掏出药包洒在箱子的几个换气口处，她说：“这只狐狸好像淼族的东西，我在师父收录的书籍里看到过。”
我看向简韵：“淼族是被东渺灭族。”
简韵眼中闪过一丝无力，闭上眼睛拒绝回答。
这时紫无进入地牢，慌忙道：“公主，有人袭击长乐宫。”
我蹲下身子，冲着箱子的换气口说：“小狐狸，我救过你，这段日子你安分点，就当报恩。”
我起身出地牢，抓箱子的声音越来越小，走到地牢口时，我跟暗冥说：“擅闯擅出地牢者杀无赦。”
这话用了内力，确保地牢中醒着的每个人都能听见。
长乐宫内明有会武的紫荆等人，暗有阵法暗卫，外有巡查的御林军，袭击之人好大的胆子。
陆陆续续有人的尸体，蛇的尸体被抬到长乐宫宫口。
紫荆问我是否要压入大理寺审查，我答：“都烧了。”
父皇得到风声匆忙赶来，刚好听到这句话，沉默片刻，说：“寻个空旷地带，周围备着水，以免走火。”
火烧了许久，我在长乐宫都看到了浓烟，紫无走到我跟前：“公主，底下那位说这热闹他看不了，要秀色可餐，山珍海味。”
我骂了句挺能折腾，交代厨房多做几样菜，让紫无去跟墨辰逸回话我陪他用晚膳。
待尸体烧成灰烬，紫荆也回来了，她告诉我火烧到中途皇上被凤霞宫的人叫走，说是瑟裳又闹出了幺蛾子。
“早些时候吴妃吆喝着身子不舒服，要看太医，皇后带着洛蓝在床边监督，以免吴妃那出岔子，留白洛嬷嬷盯着瑟裳。后来长乐宫被袭击，凤霞宫的人找到白洛嬷嬷那说这事，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再回去时瑟裳和一个太监衣不蔽体的躺在床上。白洛嬷嬷派人给皇后传话，皇后怕她一走吴妃那又出岔子，就把皇上叫了去。”
“后来呢？”
“齐妃收拾了行李带着人去了凤霞宫，说为皇后分忧。”
“其他妃嫔没动静？”
“有几个坐不住的去了凤霞宫，被拦回去了，就放了齐妃自己入宫，云妃那边传话，说皇后需要人手尽管吩咐，人没去，蓝妃没动静。”
吴妃那边怕是坐不住了，我让紫荆给杜府传信，让杜颖楠进宫，然后去了地牢。
人还没走到墨辰逸跟前，就听见他委屈巴巴的声音：“无忧，这地牢太没趣了。”
“这是地牢不是酒坊歌坊。”我将盒子里的晚膳端出来：“你安心住着，我让人给你送些解闷的玩意。”
“那些东西没意思，无忧抽出时间陪我用膳就好。”
“你准备在这住多久？”
“无忧想让我住多久，我就住多久。”
我表示无语：“你跟父皇商量这出大戏时，可没知会我。”
他向我碗里夹菜，扯开话题：“这个好吃，多吃点。”
“国书已经送到各国御书房了。”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天下兵马该动了。”
“南毅准备联手琉璃蚕食东渺北海吗？”
“二对二，无忧认为胜算多大？”
“倘若三对二呢？”
“苍封啊，温七皇子你让他睡着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