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10章无视
第二天清晨上官卿尘在后山修炼,连晴箫来到身后都不知道,于是无意划伤他的脸,这一幕正好被凤渊看见。
晨光初破晓,后山云雾缭绕,上官卿尘身姿挺拔,闭目凝神,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灵力波动,仿佛与这山川草木融为一体。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带动着周围空气的微妙变化,修炼至忘我之境。
就在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悄然接近,连晴箫手持一柄细长的剑,眼神中带着几分顽皮与好奇,她本想悄悄靠近给上官卿尘一个惊喜,却不料剑尖不慎触碰到了一旁低垂的树枝,树枝反弹,锋利的剑刃竟在不经意间划过了晴箫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微却醒目的血痕。
上官卿尘刚上去一步就被凤凰推开
上官卿尘闻声猛然睁开眼,正欲上前查看连晴箫的伤势,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身影——凤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亘于他与连晴箫之间。凤渊的衣袂随风轻扬,如同山巅初绽的凤凰花,绚烂而决绝。他一手稳稳扶住连晴箫,另一手迅速从袖中取出一瓶晶莹的药瓶,动作轻柔而迅速地为连晴箫处理伤口。晨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添上了一抹温暖的色彩。上官卿尘愣在原地,目光中满是关切与自责,却也被凤渊那不容置疑的守护姿态深深触动。
凤渊吼上官卿尘“她是你师妹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就算争风吃醋也该有个度!
凤渊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清晨的山谷中回荡,震得四周的鸟雀都惊飞四散。他紧蹙眉头,双眼如炬,直视着上官卿尘,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她是你师妹,你怎能如此大意?剑锋无眼,你可知这一划,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上官卿尘脸色苍白,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深知自己的疏忽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晨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懊悔、自责,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他缓缓低下头,声音低沉而颤抖:“我……我没想到会这样,我真的……我真的无意的。”
凤渊生气的说“好一个无意的,你觉得我会信吗!”
凤渊的怒火仿佛实质般在空气中燃烧,他猛地一挥手,将手中的药瓶重重掷在一旁,药瓶碎裂,晶莹的粉末与晨露交织,溅起一片细碎的光斑。他逼近上官卿尘,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震,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他对上官卿尘的失望与责备。“你的一句‘无意’,就能抹去她脸上的伤痕,抚平她心中的痛楚吗?”凤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上官卿尘的心上。他紧抿着唇,目光如刀,直刺上官卿尘的灵魂深处,让后者无处遁形,只能在这无声的谴责中,承受着良心的拷问与自我谴责的煎熬。
上官卿尘要被凤渊逼到悬崖边了上官卿尘没站稳要摔下去了。
上官卿尘被他拽上来,凤渊冷冷的看着她说“你在这里跪着,跪倒晴箫原谅你为止”
上官卿尘被凤渊粗暴却又不失力度的手拽回安全地带,膝盖因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而微微颤抖,她踉跄几步才勉强站稳。晨光中,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她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沾满尘土的衣摆上,心中五味杂陈。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和近处凤渊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清晰。上官卿尘缓缓跪下,膝盖触碰地面的那一刻,似乎连心也跟着沉了一沉。她挺直脊背,双手交叠置于膝前,闭上双眼,开始漫长的等待与反省。
下午,烈日当空,上官卿尘要晕倒在地之时,被大师兄封尘接住,上官卿尘晕倒在他怀里。
下午的阳光如火球般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闷热与干燥。上官卿尘的身形终于抵挡不住长时间曝晒与心灵的煎熬,双膝一软,整个人摇摇欲坠,眼前的世界逐渐模糊。就在这关键时刻,大师兄封尘犹如一阵清风,疾步而来,稳稳地接住了她倒下的身躯。
封尘的眼神中满是心疼与焦急,他轻柔地将上官卿尘横抱起,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小心,生怕颠簸到她分毫。回到房间,他迅速关上门窗,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热浪。房间内,清凉之气迎面扑来,他小心翼翼地将上官卿尘安置在床上,为她褪去外衣,轻轻盖上薄纱。
而另一边的凤渊跟晴箫在集市上逛街,凤渊给晴箫买了个簪子,凤渊没发现这个簪子,跟上官卿尘头上的一模一样并且都是他一个人送的。晴箫笑着转过身去问“师父,好看吗”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热闹的集市上,为这繁忙的景象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辉。凤渊与晴箫并肩漫步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两人的身影在光影交错间显得格外和谐。凤渊的目光不时掠过琳琅满目的摊位,最终定格在一位老银匠的摊位前,那里正摆放着一支精致的玉簪,其色泽温润,雕工细腻,与上官卿尘常戴的那支竟有几分相似,只是更为清雅脱俗。
凤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他未曾意识到这份巧合,只觉这簪子极衬晴箫的气质。他轻轻拿起簪子,对着晴箫笑道:“箫儿,你看这簪子如何?”晴箫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她缓缓转过身来,阳光恰好洒在她的侧脸,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凤渊轻轻将簪子插入她的发间,那一刻,仿佛连周围的喧嚣都静止了,只余下两人相视而笑的温馨画面。晴箫抬手轻抚发簪,笑容如花般绽放,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轻声问道:“师父,好看吗?”那声音清脆悦耳,如同春日里最动听的旋律,让凤渊的心也随之柔软起来。
凤渊陪晴箫逛完集市回来看见上官卿尘苍白如纸的脸,又想到晴箫脸上的伤,于是不理她,陪晴箫去了。
凤渊踏入房间的那一刻,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床上那抹虚弱的身影吸引。上官卿尘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紧贴着肌肤,更添了几分憔悴。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她的脸上,却似乎温暖不了她分毫。凤渊的脚步微微一顿,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是怜悯?还是未消的怒意?他终究还是转身,将视线投向了身旁笑语盈盈的晴箫,她的笑容如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
没有言语,凤渊只是轻轻拉起晴箫的手,温柔地为她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丝,眼中满是疼惜。随后,他仿佛下定了决心,头也不回地带着晴箫离开了房间,留下上官卿尘一人在这空旷而冷清的空间里,独自承受着病痛的折磨与心灵的孤寂。门外,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与屋内上官卿尘微弱的呼吸声形成了鲜明对比,更显得这房间内的寂静与凄凉。
晚上上官卿尘醒了,她出去走走,走到庭院里看见晴箫和凤渊在放灯,想到了以前凤渊也是这样在自己生病的时候带着她一起放灯。
夜色温柔地拥抱了庭院,星辰点点,与地上摇曳的烛光交相辉映。上官卿尘静静地站在暗处,目光穿越朦胧的光影,落在那对放灯的身影上。晴箫笑得灿烂,手中提着一盏绘有桃花的灯笼,轻轻旋转着,仿佛在编织着属于两人的甜蜜梦境。凤渊则在一旁,眼神温柔而专注,不时为晴箫调整着灯笼的角度,确保它能在夜空中划出一道最亮的轨迹。
风,带着微凉,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轻轻拂过上官卿尘的脸颊。她凝视着那盏缓缓升空的灯笼,心中泛起层层涟漪。记忆的碎片如潮水般涌来,曾经,凤渊也是这样,在她病榻旁,亲手为她制作灯笼,带着她在月光下许愿,许下病愈后共赏春花秋月的美好愿景。而今,那份温情已转嫁他人,她的心,不禁隐隐作痛。
上官卿尘刚要走就被晴箫故意叫住“师姐!一起来啊”
上官卿尘的脚步微微一顿,转身望向晴箫,月光下,晴箫的笑容明媚而真挚,却似一把无形的刀,轻轻划过她本就脆弱的心房。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好啊,晴箫。”
缓缓步入庭院,上官卿尘的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她接过凤渊递来的一盏素白灯笼,灯笼上未绘任何图案,简洁而纯净,正如她此刻的心境。凤渊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但随即被温柔所取代,他轻声说:“卿尘,小心些。”
凤渊说完后又和晴箫有说有笑去了,他们丝毫不在意上官卿尘的感受。
上官卿尘望着凤渊与晴箫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夜风拂过,带起她衣袂轻扬,也似乎吹散了她心中的最后一丝温热。她低头凝视着手中的素白灯笼,那未加修饰的洁白,映照着她此刻的孤寂与落寞。
突然,一阵风吹过,灯笼中的烛火摇曳不定,几欲熄灭,上官卿尘连忙用指尖轻轻护住,就像是在守护一份即将逝去的温暖。火光在她的眼眸中跳跃,映照出她眼中不易察觉的泪光。周围的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灯笼微弱的噼啪声和远处两人无忧无虑的笑声,形成了鲜明而讽刺的对比。
上官卿尘把灯扔到庭院里的水缸里自嘲的笑了笑就回房子。
上官卿尘的动作决绝而又带着一丝无奈,灯笼落入水缸的瞬间,溅起一圈圈细碎的涟漪,火光在水中摇曳,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夜色之中。她转身离去,背影在月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孤寂。回到房间,上官卿尘轻轻关上门扉,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屋内昏暗,只有一缕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银边。她缓缓走到桌旁,坐下,目光空洞地望着桌上的烛火,仿佛要将所有的思绪都融入那跳跃的火光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忧伤,与窗外的欢声笑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禁为之心酸。
晴箫看见上官卿尘不在了故意茶言茶语的说“师父,上官师姐是不是不喜欢我呀,她都走了难道是怪我抢师父的爱吗?”
凤渊闻言,眉头微蹙,目光从晴箫故作委屈的脸上掠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责备:“晴箫,卿尘她身体抱恙,需要休息,并非针对你。我们之间的事,与她无关,你无需多想。”
月光下,晴箫的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只是那笑容里多了几分勉强。“哦,是我多心了,师父说得对,我应该多关心师姐才是。”说着,她上前几步,似乎想要拉住凤渊的手,却又在即将触碰的瞬间停下了动作,转而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撒娇道:“那我们以后也带师姐一起玩,一起修炼好不好?”
凤渊宠溺的笑到“好”
半夜上官卿尘上厕所,本来上厕所的路要路过晴箫的房间,当上官卿尘回到房间时,晴箫故意把簪子扔到水沟里然后立马带着凤渊和其他师兄弟进来呵斥到“就是上官师姐偷了师父你给我买的簪子”
月光稀薄,夜色如墨,上官卿尘轻手轻脚地穿梭在幽静的走廊上,心中却因即将揭露的阴谋而紧绷。她刚绕过晴箫房间的窗棂,一阵细微却刻意的声响自那屋内传出,紧接着,一枚闪烁着微光的簪子划过夜色,悄无声息地落入了路旁的水沟中。
上官卿尘心头一凛,脚步未停,却暗自记下了这一幕。刚回到自己房前,门扉尚未合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晴箫故作惊慌的呼喊由远及近:“师父,不好了!我的簪子不见了,肯定是上官师姐拿的!”话音未落,晴箫已领着一脸凝重的凤渊及众师兄弟匆匆赶来,众人脸上的表情各异,有的疑惑,有的愤怒。
凤渊看见上官卿尘头上的簪子就愤怒的说“上官!你怎么能偷师妹的簪子!”说完取下她头上的簪子。凤渊都忘了这是他送给她的就一味指责上官卿尘。
凤渊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他猛地伸手,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从上官卿尘的发间抽出了那枚精致的簪子。簪子划过空气,带起一缕细微的风声,也划破了上官卿尘心中最后的一丝防线。月光下,簪子上的流苏轻轻摇曳,闪烁着不属于此刻的清冷光芒,映照出上官卿尘苍白而震惊的脸庞。
她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与受伤,双唇微颤,却未发出任何声音。凤渊的动作如此决绝,仿佛他手中握着的不是一件饰品,而是证明她罪行的确凿证据。周围师兄弟们的目光汇聚而来,有同情,有指责,也有冷漠的旁观,让这小小的庭院瞬间充满了压抑与沉重。
上官卿尘的眼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她缓缓抬头,望向凤渊,那目光中交织着失望、不解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她的声音虽轻,却清晰地穿透了夜色,带着一丝颤抖:“你当真认为我偷了她的簪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沉重而艰难。
凤渊的手僵在半空,那枚簪子在他掌中显得格外刺眼,他微微皱眉,似是在努力搜寻一个合理的答案,却只能对上上官卿尘那双充满质问的眼睛。月光洒在她的肩头,为她镀上了一层清冷的光辉,让她的身影显得更加孤立无援。
晴箫故意添油加醋说“师姐,就算你对我或者对师父送我簪子有意见,你也不能偷啊”
晴箫的声音带着几分尖酸与得意,她微微侧头,眼眸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她故意走近几步,几乎要贴上上官卿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师姐,我知你心中或许有诸多不满,但偷窃之举,实在有辱师门。师父待你如何,你我心中皆有数,你怎可因一时之气,做出这等错事?”说着,她还不忘轻轻扯了扯凤渊的衣袖,眼神中满是依赖与委屈,仿佛上官卿尘才是那个罪无可赦之人。
月光下,上官卿尘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她紧抿着唇,眼眶微红,却倔强地不让泪水落下。她的目光从晴箫挑衅的脸上掠过,最终定格在凤渊那复杂的神色上,心中五味杂陈。周围师兄弟们的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在无尽的指责与误解之中。夜风拂过,带着几分凉意,却也吹不散这满院的紧张与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