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曾经的未婚夫
昭王一双锐利的美眸看向季夫人,手里一下下的转动着玉扳指:“这“城城”究竟是什么?季夫人,你来解释一下。”
没办法,季夫人只能咬牙道:“回王爷,这个城城,城城其实是……臣妇二女儿的未婚夫婿。”
此话一出,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拼命的在心里安慰自己,那个曾城虽然无父无母,好在自己争气,眼看着就要熬出头了,女儿配给他也不算多委屈。
虽然对方命硬了些,但是往后好拿捏,只要往后对方对女儿好就行。
女儿性情娇纵惯了,往后也该找个能娇惯她的人才是。
……可是,还是觉得很委屈女儿啊!
她心目中的女婿,就该是家世出众,对女儿一心一意,能力强,能让女儿早早当上诰命夫人。
她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女儿该享受点儿好的。
而不是一个还未成婚就养了两房外室,其中一个已经生了个孩子,今年三岁,另一个外室也大着肚子,现在不知道生没生的男人。
此时,季二小姐趁机挣脱季夫人的手,大声喊着:“不,才不是这样!”
却又被反应过来的季夫人给用力捂住了嘴。
她艰难的向昭王解释:“我们夫妻觉得那孩子极好,可是孩子不太喜欢,不过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迟早会醒悟过来的。”
这孩子,纵使不愿,就不会回去之后再好好想办法吗?
非要现在闹腾出来?
昭王却道:“既然季二小姐不喜欢,季夫人也莫要强逼。”
说完之后又看向季云卿。
季云卿一边唏嘘这季夫人反应还挺快的,一边描补这个不太好的谎言:“王爷说的是,可是谁叫我父亲他欣赏那位公子呢,既然父亲执意,谁有办法呢?”
出了这个事情,季夫人迅速告辞离开,临走之前,因着王爷还在,季云卿便叫萱草去送人。
等萱草回来之后,季云卿敏锐的发现萱草脸色不对劲,眼神也躲躲闪闪的。
她皱眉,难道这个继母,临走的时候又作妖了?
不过现在她也没法问,只能按捺住心思陪昭王,两人一起练了一会字
——主要是昭王教导季云卿写字。
季云卿一手执笔,一手撩起宽大的衣袖,豪气冲天的写了两个螃蟹字。
已经占满了整个纸张,再也写不下任何了。
看着这成果,两人同时沉默了。
季云卿:……报意思啊!
本来想弄个大的,没想到拉了坨大的。
她干脆求救般的看向站在一旁的昭王:“王爷,奴婢写出来就是这样,奴婢已经很努力了。”
“你这个……”
昭王沉吟不语。
他刚想说这写的都是什么恶心玩意儿,往后一天写十张大字!
转念又一想,十张大字,这女人最多写出来二十个字。
真是太便宜她了。
“本王先教你如何写自己名字。”
说罢,他从身后拥住对方的身体,宽大的手掌牢牢包裹住女人握笔的手。
先为她调整好握笔姿势,然后才开始下笔。
“别紧张,看本王如何下笔……”
两人练了足足一个时辰,写了不知多少张纸,季云卿才终于能写出来两个勉强能看的字出来。
昭王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
确定人走了之后,季云卿脸上挂着的笑容立马消失,连声喊:“萱草,你过来一下。”
此时萱草已经等了好久,担心有人看出来什么,她极力保持冷静。
此时被主子一叫,她立马进去了。
进去之后也没多说,而是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一个信封,压低声音:“主子,这是季夫人临走之前,偷偷塞给奴婢的。”
她不知道这信里究竟说了什么,但是就冲着对方偷偷塞信这个举动,就证明这不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信。
她犹豫,也觉得自己主动接了信,有些鲁莽了。
但是那个时候,她若是不管,也不知道季夫人会不会再把信塞给别人,万一这信落到别人手中,内容泄露出去……
萱草不敢深想,她主动道:“主子,要不然让奴婢帮您拆开,奴婢不识字的。”
不会偷看信件。
“用不着,他们不会在信纸上下毒。”
很快撕开信封,季云卿目光一凝。
这封信的字迹很熟悉,上面的落款更眼熟。
看完之后,季云卿心中冷哼一声。
这封信没别的意思,全篇上下就是主要写了原身和未婚夫曾经在一起的美好时光,然后再陈述了那个未婚夫对她的极度思念,最后还说特别想她。
末尾再写上一首骚诗,以表绵绵情意。
其中字里行间不乏他的自卑,以及希望季云卿能帮他在王爷跟前美言。
若是将来他有钱有势,说不定能把季云卿接出来,两人再共续美好姻缘。
不过他并不明着写,而是暗戳戳的引导,让看信的人主动去达成他的目的。
看完之后,季云卿冷笑一声。
这要是原身那个小姑娘,怕是还真会上当受骗。
但是现在看信的人是冷血无情,二十多年单身的现代人季云卿,她一眼就看穿了那个男人的阴谋诡计。
倒也没去昭王那里想办法打压对方,对付这种人,最好是无视他,省得最后弄巧成拙。
季云卿深谙小说套路,一般被打压的,容易成为主角,那她不就成了恶毒反派?
慢慢把信烧了,季云卿脸色平静:“这封信我没看过,你也不知道,明白吗?”
萱草眼看着信件都烧没了,也跟着放下心来,连连点头:“主子,奴婢都明白的,奴婢谁也没说。”
这边主仆两人有了共同的小秘密,其他院子里消息迅速的,也炸开了锅。
王妃正院
王妃手中看着账本,不咸不淡道:“王爷爱去哪去哪,就去哪儿。”
去的多了,说不定还能有个孩子。
站在旁边身材肥硕的娄嬷嬷却急得团团转,“哎呦呦,小主子,这回可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宠幸爱妾吗?”她说着,翻了一页纸,继续算起来。
“这哪能一样?主子您想想,这整个府里,哪个院子没来人,偏偏王爷就去了那小妖精的院子,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王妃依旧淡定从容:“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