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求签名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城市的喧嚣渐渐被夜色掩盖。周芸踏出舞厅的大门，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低头一看，原来是室友钟彩云发来的一条信息：“快来吃夜宵！”
周芸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脚步轻快地朝着小煜的摊位奔去。然而，在舞厅门口等待多时的秦风却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秦风默默注视着周芸，看着她看完手机短信后便兴高采烈地跑开，心中暗自猜测一定是有人邀请她共进夜宵，于是决定不现身打扰，选择悄悄跟随其后。
不多时，周芸来到了约定地点。远远望去，钟彩云和王静已然开始畅饮，气氛似乎有些异样。周芸疑惑地皱起眉头，目光落在钟彩云身旁与之对饮的王静身上。
“姐，你们怎么喝酒了？”周芸走到桌前，惊讶地发现桌上已摆了十几只空空如也的酒瓶。
“小芸，今天你彩姐失恋了。”王静说。
“姐，怎么了？姐夫呢？”周芸不以为意的问。
钟彩云和她男朋友老是分分合合，搞得身边的人都见怪不怪了。
“不要再提那个臭男人，以后都不要再说了！”听到周芸提及姐夫，钟彩云把酒杯用力摔在桌上，周芸措不及防，吓了一跳。
“我们这次吵架，他竟然没有回来找我。”钟彩云拿起烤串，狠狠地咬了一口，“他说他累了，不想再哄我了。”
“也是你自己作，活该！”王静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手里紧紧握着筷子，用力地点了点面前的菜盘。“他事事都顺着你，想尽办法满足你提出的各种要求，可你又为他付出过什么呢？整天挖空心思想尽各种法子捉弄他，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我……我为了他，连出国留学这么好的机会都放弃了，难道这还不够吗？”钟彩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甘和委屈。
她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我可是为他舍弃了美好前程、放弃了理想人生啊，他凭什么就不能无底线地包容我、忍让我呢？
“谁付出得更多，谁就有资格无理取闹吗？”面对钟彩云的狡辩，王静感到无比无奈，甚至有些愤怒。
此时此刻，周芸也只能沉默不语，静静地聆听着两人的对话。因为在她看来，世间之事大多如此，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往往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并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之分。
当感情正浓之时，人们会毫不犹豫地放弃所有，认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然而一旦激情褪去，曾经的山盟海誓便如同过眼云烟般消散无踪，当初所做的一切努力似乎也变得毫无意义可言。
……
钟彩云沉默不语，默默地抓起放在一旁的酒瓶，仰头便灌进几口烈酒。
其实在周芸到来之前，王静早已陪着钟彩云喝下不少酒，但此时此刻的她感到饥肠辘辘，急需食物来填饱肚子。
相较于王静，周芸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心急如焚，却不知如何应对眼前这一幕。
\呜呜呜......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究竟是为什么啊？\ 就在这时，钟彩云突然放声痛哭起来。
\要不我给姐夫打个电话吧！\ 周芸见状，连忙掏出手机，准备拨打钟彩云男友的号码。
\别打！不许打！我绝不让他看我的笑话！\ 钟彩云情绪激动地喊道。
尽管内心痛苦万分，钟彩云依然表现得十分倔强。
\那好吧，我去一下洗手间......\ 周芸心想或许可以趁此机会悄悄联系钟彩云的男友。
突然间，一只大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按住了周芸手中的手机，使得她无法动弹分毫。周芸心生疑惑，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恰好与眼前之人交汇。
\秦风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看清来人正是秦风时，周芸不禁流露出一丝惊喜，但同时也感到十分诧异。
秦风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让你那位姐姐先冷静几天吧!\ 原来，他刚刚一直站在一旁，将事情的经过听得一清二楚。他深知此时此刻，周芸想要做的无非就是拨通那个男人的电话。
\你是说暂时不必给姐夫打电话吗?\ 周芸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秦风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然而，周芸却忍不住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她实在觉得钟彩云目前的状况相当不妙，如果不及时通知姐夫，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 周芸欲言又止，似乎还想再争取一下。
秦风见状，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周芸的头发，试图安慰她道：\放心吧，过几天他自然会回来的。\ 他的语气坚定而沉稳，仿佛有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周芸眉头皱地更紧了，秦风又不认识姐夫，他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傻瓜，他真的非常爱她，但近年来她变得有点自我膨胀了，这种变化令他感到窒息、无法喘息。”
听到这话后的周芸十分诧异：“你怎么会如此笃定呢？”毕竟这些都是属于钟彩云及其男友间极其私密之事。
只见秦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后说道：“因为我也是男人呀！”的确，有时候男人往往更能理解男人内心真实想法与感受，并不是出于对某个人的偏爱才会一味地忍让妥协；然而，对方却将这种包容视为理所当然甚至变本加厉地提出各种过分要求。要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忍耐极限，即使再坚强的人同样也会感到疲惫不堪吧！
……
过了好几分钟，秦风发现她们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后，他才转头对身旁的周芸说：“她们好像喝醉了，要不我帮你把她们送回家吧。”
其实，秦风这么做一方面是出于好心，但另一方面也是有点私心——他很想借此机会弄清楚周芸究竟住在什么地方。
听到秦风主动提出要帮忙，周芸原本紧皱着的眉头立刻舒展了开来，并感激地说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刚才还在发愁该怎么安置她们俩呢。”
原本小煜打算帮助周芸将这两个人送回去，但当他看见秦风出现时，便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接着，小煜走上前去，与秦风一同将那两名醉酒女子搀扶到车上。
周芸感激地问：“煜哥，谢谢你啊！对了，她们结过账了吗？”
小煜一边回答道：“呃……这次就算了，等她们下次再来的时候一起结算吧。”一边暗自心想，周芸自己过来根本就没吃东西，如今却还要替这两位老顾客付钱，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向她收取费用。
反正这些人都是这里的常客，干脆等到下一次她们光顾时再一并算账好了。
\多少钱？\秦风面无表情地问道。
小煜沉默不语，目光却投向了一旁的周芸。
周芸心领神会，知道小煜是想问自己的意思。她暗自叹了口气，还是开口问道：\煜哥，多少钱？\
周芸觉得欠钱总是不太好，尤其是吃东西这种小事，当场结清才能让心里安稳些。
终于，小煜开了口，吐出一个数字：\178。\
\给。\秦风二话不说，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
而周芸也正在翻找着自己的包包准备付钱，秦风动作更快一步，他知道现在距离摊位已经有些远了，如果要回去用手机扫码付款实在太过繁琐。
小煜顺手接过秦风递过来的钞票，正准备转身去找零钱时，秦风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算了，不用找了。她们经常来这儿吃夜宵，剩下的就当是下次的预付款吧！\说完，他便拉开车门，示意周芸赶紧跟上。
见此情形，周芸也不再坚持，匆匆跟随着秦风上了车。
摊位距离周芸居住之处不远，秦风帮忙把那两位姐姐送回家里。
周芸先将两位姐姐分别送入各自房中，并悉心照料妥当之后，才走出房门。此时，秦风正安闲地坐在沙发之上。
\秦风哥，她们俩都是你的铁杆粉丝呢。\周芸倒了杯水递给秦风，随即便挨着他坐下说道，\要是她们晓得今天是你亲自送她们回家，恐怕她们都会后悔喝醉了。\
\不要提起我哦，否则她们一定会纠缠着向你讨要我的签名哩。\秦风温柔地轻点了下周芸的额头。
\哎呀，对啦，秦风哥，也帮我签个名呗！\周芸忽地站立起身来，如疾风般冲向自己的闺房，取来纸笔。
\咦，你要我的签名做什么？\相识至今，这可是周芸头一回向秦风求取签名。
\呃......卖、卖钱......\话一出口，周芸便急忙用手捂住嘴巴，\不不不，是用于收藏......\她神色慌张，赶忙改口解释道。
“啊呀，我真是收藏，我刚才嘴快说错了。”周芸见秦风不说话，以为他生气了。
周芸把笔和纸放到桌上，一副愁容，她刚才怎么嘴快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现在不说能不能拿到签名，就说怎么哄秦风都让她头大。
\算了，给你签两张吧，但你别收着了，尽快转手卖掉才好。\
秦风望着周芸脸上那副难以置信的神情，不禁觉得有些滑稽可笑，但终究还是拿起纸和笔，龙飞凤舞地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周芸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秦风，仿佛无法接受刚刚所听见的话——秦风竟然叫她赶快将这些签名脱手变现？
\毕竟将来如果我声名不再显赫，那时我的签名恐怕也分文不值了。因此，眼下正是出手的最佳时机，可以卖出一个不错的价格。\
秦风心想，既然已下定决心离开演艺圈，那么自身的热度必然会迅速冷却。一个失去人气的过气明星，其签名还有何价值可言呢？
\开什么玩笑？以你的实力与魅力，起码还能继续红火整整三十年！绝对没问题的！\
\可如今娱乐圈更新换代如此之快，我还是选择在当红之际悄然离去吧，这样至少不会太过凄惨可悲。\秦风并不愿给周芸增添过多的心理负担。
\好了，我该回家了。\秦风把签名放到周芸的手上，然后站起来。
“秦风哥……”
“怎么了？”秦风摸了摸周芸的头，温柔的问。
“路上注意安全。”周芸把秦风送到门口。
……
秦风离开了江安市，暂时没有再和周芸见面，但每天都有通电话。
这天，周芸还在家里休息，方露敲来电话。
方露一直记着周芸对她说的，想进威宇公司，今天终于等到机会了。
原来方露这次没有跟秦风一起去拍戏的地方，她打听到威宇公司轩哥这几天会回公司，她一直留在江安市等着轩哥回来后把周芸带到他面前。
周芸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方露所发的位置。
“快，跟我走。”方露拉着赶来的周芸。
“轩哥，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周芸。”露姐介绍道。“小芸，这是威宇公司的大老板，轩哥。”
“轩哥好。”周芸礼貌打招呼。
邹明轩没有说话，打量着眼前人。
眼前这个姑娘，看起来很年轻，他很质疑方露给他的推荐。
“去叫波哥过来。”邹明轩吩咐身边的人。
周芸不知道邹明轩会给她怎样的考验？方露听到邹明轩的话，心里一阵唏嘘，这老板也太狠了吧？
十几分钟后，波哥走了进来。
“你能给他化个妆吗？”邹明轩笑容不达眼底。
波哥是全公司形象最差的，很多化妆师都不敢对其下手。
“能能能！不过时间上可能要长一点。”见周芸在犹豫，方露立刻接过话。
方露带着周芸去化妆间，从妆容到服装都在这一大套房间里进行。
“小芸，你这次一定要拿出你的真水平。”方露有些心虚，“波哥虽然长得有点抱歉，但还是可救的吧？”
方露也不敢随便对波哥的脸动手，因为动的不好，会砸招牌。
周芸没有回答方露，只是默默地打量着波哥。
“那我出去等你。”虽然周芸是方露带出来的，但实际上，在周芸跟方露之前，她就有很高的化妆水平了。
“小姑娘，我看你挺年轻的，如果实在是不好下手，就不要勉强，轩哥不会为难你的。”见周芸迟迟没有行动，波哥好心提醒。
“波哥，你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形象？”
“你就别说笑了，我这形象，还能自己有喜欢的选择？”波哥笑出声，他还是第一次被化妆师这样问。
“波哥，人最主要的是自信！”
“你看着办吧！”
“那我就按照我自己的主意，给你化一个？”
“随便吧，只是希望我没能给你帮倒忙。”波哥叹了一口气。
“不会的，如果考核不成功，也不能怪你，只怪我自己技术不到位。”
波哥其实是没有精致的保养自己，轮廓还是可以的。
妆容好了，发型也oK，现在就差服装了。
地方太大，青果儿找套衣服找了几分钟。
“波哥，麻烦你把这身衣服换上。”
波哥接过衣服去试衣间换，几分钟后，走出来，周芸看着眼前一亮，恩，和预期的结果差不了多少。
波哥从镜子中也看到了自己，一个不一样的自己，非常惊奇，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周芸笑笑，“波哥，我们出去吧。”
波哥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跟着周芸一起走出化妆间。
过了四十五分钟，周芸和波哥从化妆间出来。
其实大家都不相信波哥形象能有多大的改变，所以波哥出来，惊艳全场。
“波哥，是你吗？”在场的人都不敢相信。“真是波哥？”
“轩哥，我真是阿波。”波哥开口说话，确认身份。
“波哥，你真是波哥，真是太帅了！”
……
……有点夸张了吧？只是比进去之前耐看一点。
但今天是波哥有史以来最帅的一天。
“好，非常好，露姐，你果然没骗我。”邹明轩满意极了，笑容可掬。
方露在邹明轩面前非常夸张的夸奖了周芸一番，邹明轩当然是不相信的，而且当他看到周芸的人后，更是心里吐槽，这么年轻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技术？
“好，你明天正式来上班。”邹明轩没想到周芸是个宝藏女孩。
……就这样通过了？
周芸没想到就这样简单的通过了考核。
“……谢谢轩哥。”方露拉着周芸激动的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