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争权
从张府出来,云浪便看到蹲在墙根儿的王二虎和冬生,他吹了声口哨,两人立马迎了上来。
看这两人的速度,云浪都觉得对方要是有尾巴,应该已经摇的很欢快了。
“浪哥,县老爷夫人他们没有难为你吧?”
“是啊,县老爷的夫人病好了吗?”
对上两双担忧的目光,云浪想了想道:“你们为什么觉得我会治不好张夫人的病?”
“额。”两人一时被问住。
冬生挠挠头道:“主要之前浪哥你也不会治病啊!”
云浪是忽然会打虎的,也是忽然会酿酒的,现在又忽然会治病,他们也觉得震惊。
这完全解释不通,说实话,他们现在还脑子一团浆糊呢。
“张夫人的病好了,还给了我三贯钱表示感谢。”云浪冲两人解释。
两人又是一阵惊呆和拍马屁。
“那咱们还能继续卖酒吗?”冬生紧张的问云浪。
云浪想了想道:“应该可以,但不知道有几人能不畏强权,敢来买咱的酒。”
沈意安最后那副表情,显然没有要放过自己的意思,所以云浪目前必然不能光指着卖酒这一条路子赚钱。
那样应该很快自己就得喝西北风了。
这回答,让王二虎和冬生都沉默了一瞬。
半晌,王二虎才出声安慰云浪:“浪哥,就算不走酿酒这条路,你打猎也能养活一家子,不用担心。”
“就是啊!浪哥,你射箭那么厉害,还会做诸葛连弩,肯定不愁没饭吃的!”冬生也瞬间反应过来,连忙看着云浪劝说。
技多不压身,云浪会这么多东西,身上还有一大笔存款,在他们看来,云浪就算不酿酒了,也饿不死。
云浪听的哭笑不得,颔首道:“行,有被安慰到,天色不早,我们先回去。”
这次依旧没人找他预订酒,不过来福酒楼倒是变成了三十坛。
二十坛高粱酒,十坛糯米酒,索性这一趟进县城,也不是一无所获。
——
沈意安被姐姐姐夫训了一顿,别说多憋屈,出了张府,便去了酒行。
刚进酒行,手下人便来报:“沈爷,那位有请。”
沈意安闻言,脸色瞬间大变,猛地站起身来:“有说什么事儿吗?”
“您去了就知道了。”手下人垂着头道。
沈意安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衫,大步朝外走去。
很快,沈意安便抵达一处府邸,府邸门匾大气,是整个安宁县城为数不多的高门府邸。
原本气势十足的沈意安,待敲开门,对上府内的小厮时,立马变得毕恭毕敬。
说了两句后,那小厮才让其进去。
一路上,沈意安不敢斜视任何地方,只乖乖垂眼被带着往前走。
而周围匆匆略过的假山乱石,小河流水,雕梁画栋,象征富贵的府邸,都是沈意安不敢觊觎和偷看的权贵。
“爷,人带来了。”小厮轻轻敲响门扉,低声恭敬道。
里面传来一声沉肃的声音,“吱呀”一声,房门被小厮推开,沈意安连忙快步走了进去。
“砰!”
“沈意安,你怎么办事的?不想干就滚!这整个安宁县,有的是人为我办事!”
不一会儿,屋内便传来一声爆喝,沈意安“噗通”一声直直跪了下来。
“您息怒,这事儿实在是不好办,那个云浪,先找上的便是来福酒楼,我一开始没有听到任何风声啊!”
——
彼时,张恒瑞依旧在来福酒楼坐着。
周富贵也敛去了一副精明算计的样子,眉头紧蹙的坐在张恒瑞对面。
“你当初为什么要让云浪去张达民那里?”张富贵出声问。
张恒瑞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抬眸看了周富贵一眼:“怎么了?”
“世家和官家本就一直是泾渭分明的两条线,你何必将其搅浑?”周富贵眉头紧锁。
张恒瑞笑了笑,喝了口茶:“你说是为什么?”
周富贵顿了片刻,看张恒瑞这副模样,猛然反应过来:“所以,是那位的意思?”
张恒瑞给了周富贵一个赞扬的神色,放下手中的茶盏道:“这两年,那两位斗的越来越凶了,张达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又能维持多久?还有,沈意安这只跳蚤,左右占着便宜,你觉得他还能蹦跶多久?”
“就说你这酒楼,沈意安来过几次,就说从你门前过都少之又少,那天公然站在你门口,你是什么心情?”张恒瑞笑盈盈的问。
周富贵垂眸不语。
他自是不爽,沈意安得意洋洋的欠揍样子,他都想给他两拳,但一切以大局为重。
他是个商人,商人重利,所以在一些小事上,他只得忍着。
在一些无能为力的大事上,也依旧得忍着。
周富贵抬眼看了张恒瑞一眼,对方这副胜券在握的架势,一时让他哑言。
“既是那位的意思,我遵从便是。”最后,周富贵败下阵来。
士农工商,周富贵是最底层的位置,即使他腰缠万贯,始终不如对面的张恒瑞,对方可是举人身份。
——
云浪三人回到青牛村,天色将暗。
吃过晚饭后,坐在枣树下乘凉,便看到宫黛雨扶着门框站在门口。
“怎么了?”云浪连忙起身,诧异问道。
“酒的事还没解决?”宫黛雨抿抿唇问。
云浪挠挠鼻尖儿道:“解决是解决了,但还是差点儿意思。”
即使沈意安收回了打压他的命令,但县城里那些酒楼老板们个个都跟人精似的,暂时还在试探阶段,并不会找他买酒。
这就让云浪觉得烦闷。
“不过我已经有了新的主意,很快就可以解决了。”云浪直起身来,看着宫黛雨道:“你的脚怎么样了?”
后世的营销手段,云浪脑子里比比皆是,根本不愁没办法。
反正沈意安是当着张达民和张夫人的面答应不对他的生意施压的,公平竞争下,他卖酒,那简直轻轻松松!
“已经好很多了,你打算怎么做?”宫黛雨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