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徐云姝站起身来朝着孟逸尘的方向走了过去,她微微弯着腰轻拍他的后背,“没关系的,我不会嫌弃你的。”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温柔的声音让他一时的心都被融化了。
“你要记住,没有人能否定你,能否定你的人只有你自己,别人只不过说了几句话,你就要这么放弃自己吗?”
孟逸尘看向她,没人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但是他看向徐云姝的目光也绝不清白。
“我之前见过很多人,她们会为了我的钱财靠近我,为了我的能力靠近我,可是每次当她们看见我的脸时,全都会嫌弃的离我而去。”
徐云姝听他没有情绪的说着就有些心疼眼前的人,孟逸尘看起来也并不是很大,这么多年一直承受着言语上的痛苦恐怕也不好受吧。
徐云姝深吸了口气,这次她帮助他,就为了抵消日后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
“没事的,你不必担心,我绝不会是那样的人,你救了,你就是我的恩人。”
徐云姝莫名感觉到了一种罪恶感,从自己嘴里说出这些话都特别的愧疚,要不到那时候,请求放他一条命吧,毕竟他人不坏。
孟逸尘看向她,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徐云姝实在是受不了他那炙热的目光了,急忙转过头,“我们快吃饭吧,一会菜都要凉了。”
过了半晌徐云姝才发现孟逸尘从头到尾都没有吃一口饭,她疑惑的看着他,“你不饿吗?”
只见他摇摇头,而一旁跟了他多年的下人急忙开口。
“我们家公子是不会和外人一起进食的,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
徐云姝这才回想起来了什么,“因为面具的原因对吧,逸尘你放心吃好了,我又不会嫌弃你什么,你这么一直看着我吃我也吃不好,你又很饿。”
徐云姝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孟逸尘仍然没有动作,算了,她不劝了,等晚饭过后她一定要亲眼看一看着这面具之下的真是容貌究竟是什么,到底有多恐怖。
吃完饭后孟逸尘便找人带她回了房间,她在屋内静静的等着时间,低头看了看自己带过来的蛊虫,实在是找不好时机下手,毕竟两人才相遇,甚至现在还不确定他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这才是现在最头疼的问题。
她把玩着手中的罐子,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了。
“徐姑娘可是再为蛊虫的事情忧愁吗?”
徐云姝听到声音猛地抬头,就看见了眼前的帝辰,她急忙站了起来,看向四周确定了没有惹你才看向他,“帝辰,你怎么来了。”
帝辰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说着,“我来看看你的计划是否顺利,不过看样子,你还没找到下手的好机会。”
徐云姝无奈的点头,“现在顾及的事情有些多,我需要好好梳理。”
帝辰看着她,“蛊术只不过是一种邪物,而比邪物更加要人命的才是这世间最毒的蛊。”
徐云姝听的有些来了兴趣,“那又是什么蛊术啊,你可以教教我吗?”
帝辰笑着摇头,“此物,我也不会。”
徐云姝叹了口气,“就连你都不会,那我就更不会了。”
她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在那里,帝辰没有说话,笑着转身便消失在了屋内。
徐云姝现在早就习惯了她们瞬间消失,隔了一会她便想起身去找孟逸尘,既然蛊虫不好下,那就自己找好机会。
她出门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不远处有个下人,她急忙走了过去,“你知道公子现在在哪里吗?”
“姑娘请跟我来。”
下人得到了指示后便开始给徐云姝带路。
每一会,徐云姝就来到了孟逸尘的房前,“公子现在正在这里。”
徐云姝笑着点头,“多谢。”
她轻声朝着门口走去,因为心里作用,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敢敲响了房门。
“逸尘,你在里面吗?”
下一秒,孟逸尘在里面直接将房门打开,“云姝,你怎么来了?”
她举了举手中的药包,“你猜我带了什么?”
两人走进书房内,徐云姝将药物全都放在了桌子上,孟逸尘将房门关上后便看见徐云姝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现在公子能将面具摘下让我看看了吧,这次就当我报答你的恩情。”
孟逸尘有些犹豫,他现在是有些忌惮,上次当着别人摘下面具的时候,还是十几年前,如今,他还有些不适应,甚至有些恐惧。
害怕面前的女孩也会像其他人一样,因为他丑陋的外表而嫌弃他,远离他。
徐云姝大概是看出她内心的忌惮,慢慢开口,“你不必担心,我相信我的医术,一定会把你的脸治好。”
孟逸尘半信半疑,最后还是觉得赌一把,赌面前的女孩不会因为他的容貌而害怕。
他这么想着,慢慢就把手搭上自己的面具上,徐云姝激动的看着她,她倒是很期待究竟是什么样的模样能把人见一个吓一个。
只见孟逸尘将面具缓缓摘下后,露出的是一张俊俏的脸,徐云姝还很疑惑,疤痕呢?
后来才发现疤痕在他的脸颊上。
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她们这群人的要求是有多高啊,这疤痕根本就不耽误他的美色啊,说实话,第一眼的时候她完全都没看见疤痕在哪里。
他的眉如墨画,眼入星辰,五官更是立体分明,哪有他口中所说的那样恐怖瘆人,而且这一小小的疤痕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可孟逸尘却以为她也被自己的容貌所吓到,又想将面具再次戴在脸上,但是却被徐云姝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
“你做什么?”
徐云姝皱着眉看着他,这么好看的脸挡了这儿么多年也该见见人了吧。
“怕吓到你。”
孟逸尘说胡的语气都低了些,看来是真的很自卑。
“谁说吓人了,你明明长得很好看啊,到底是那些人在说你,要让我知道我一定把这群长舌妇的舌头割下来。”
这和语言暴力有什么区别,还好孟逸尘并不是很脆弱,没有寻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