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太清道德天尊
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裂缝。
裂缝中，金光更盛，隐约可见一方门户，浩瀚无垠的气息从中弥漫而出，仿佛开天辟地一般。
殷寿顿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仿佛一座巍峨巨山压在心头，令他们喘不过气来。
“这是。”
殷寿心中惊骇，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金色门户。
只见那金色门户缓缓打开，一位身着玄色道袍的白发老者从中走出。
他面容清癯，双目深邃，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智慧。
来人正是太清道德天尊，老子的本体！
天尊目光扫过远处的绿光，又看向傲然立于半空中的殷寿。
“殷寿，你且过来。”
天尊目光落在殷寿身上，淡淡说道。
殷寿心中一凛，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忐忑，迈步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寡人殷寿，见过天尊。”
“嗯。”
天尊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地打量着殷寿，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混沌散去，天地清明。
殷寿只觉眼前景物变幻。
再回神时，已身处一座古朴典雅的大殿之中，殿内香烟缭绕，檀香阵阵，正中一方棋盘。
黑白二子错落，棋局正酣。
天尊端坐于棋盘一侧，手捻长髯，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天尊。”
殷寿心中有些忐忑，之前只是分身，这可是实打实的圣人第一人。
天尊摆了摆手，示意他落座。
“不必多礼，你我之间，无需如此拘束。”
天尊说着，指了指对面的蒲团。
“来，陪老夫手谈一局。”
殷寿不敢怠慢，依言落座。
这棋局看似寻常，实则暗藏玄机。
每落一子，殷寿都感觉如山岳压顶。
气机牵引之下，体内法力奔涌不息，竟是在无形之中锤炼着他的修为。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局棋终落幕。
殷寿早已汗流浃背。
而天尊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胜负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你输了。”
天尊淡淡开口。
殷寿苦笑一声，他如何看不出。
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入了老子的圈套之中？
“天尊神机妙算，寡人甘拜下风。”
天尊摇了摇头，道。
“你输的不是棋艺，而是心境。封神量劫，波谲云诡，你虽有龙门相助，但若不能掌控自身，终究难逃棋子的命运。”
殷寿闻言，心中一凛。
天尊这番话，不可谓不重。
他如今虽然贵为大商天子，更有龙门这等逆天之物傍身。
但在这场席卷三界的量劫之中，依旧不过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罢了。
“弟子愚钝，还请天尊指点迷津。”
殷寿起身，对着天尊深深一拜。
天尊见状，眼中露出一丝赞赏之色。
“你既已为人皇，便当有人皇之气魄。封神量劫，看似是阐截两教之争，实则是天道重塑，人道崛起之机。你身为人皇，便是这天地主角，何须妄自菲薄？”
天尊说着，伸手一指，一道金光没入殷寿眉心。
殷寿只觉脑海中轰然一震，无数玄妙的感悟涌上心头。
人道，天道，气运，王朝……
种种玄妙，在这一刻尽数呈现在他眼前。
也不知过了多久。
殷寿终于从那玄妙的境界中退了出来。
“多谢天尊传道之恩！”
殷寿再次拱手，这次，他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天尊传授他的，并非什么惊天动地的神通秘法。
而是一种大道至简，却又玄之又玄的“人皇之道”。
“起来吧，你且记住，人皇者，当以天下苍生为念，以人道兴衰为己任。封神量劫，不过是这漫漫长河中的一朵浪花罢了，你若能跳出棋局，便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天尊说着，挥了挥手，示意殷寿可以离开了。
“寡人告退。”
殷寿再次行礼，转身朝殿外走去。
走出八景宫。
殷寿只觉心胸开阔，神清气爽。
他抬头望向天际，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封神量劫，老子，元始，通天……
这些在他眼中曾经高不可攀的存在，如今却仿佛都变得不再那么遥不可及了。
“寡人，才是这天地间的主角！”
殷寿心中豪情万丈。
他知道，属于他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回到朝歌，殷寿立刻下令，召集所有能人异士。
他要打造一支前所未有的强大军队。
他要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圣人们知道，人皇，不可轻辱！
与此同时，远在昆仑山的元始天尊。
却在自己的道场之中大发雷霆。
“孽障！孽障啊！”
元始天尊气的浑身发抖，他怎么也没想到。
自己竟然会在殷寿面前吃瘪，更让他愤怒的是，天尊竟然帮助殷寿领悟了人皇之道！
“大师兄，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人道崛起，我阐教落败吗？！”
元始天尊对着虚空怒吼。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怒火和不甘，在元始天尊心中熊熊燃烧。
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来人！传令下去，命十二金仙即刻下山，前往西岐，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那殷寿……”
元始天尊说到此处，语气森然。
“碎尸万段！”
十二金仙面面相觑，心中虽有万般不愿。
却也不敢违抗师命，只得硬着头皮领命而去。
申公豹眼见十二金仙离去，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
他心中妒火中烧，暗道。
“姜子牙，你个背时运的家伙，凭什么能得师尊青睐？这次我倒要看看，是你先封神，还是我先让你身首异处！”
他摇身一变，化作一道黑影，径直往朝歌而去。
朝歌城，寿仙宫内，申公豹化作一名老道，求见殷寿。
“陛下，贫道掐指一算，发现阐教十二金仙已于近日下山，目标直指西岐。看样子，他们是打算插手人间之事，助那姬发对抗陛下了。”
殷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却不动声色道。
“哦？道长此言当真？”
“贫道所言，句句属实。陛下若是不信，大可静观数日，便知真假。”申公豹信誓旦旦道。
殷寿故作沉吟，半晌才道。
“道长远道而来，辛苦了。来人，赐座，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