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大佬身边的绿茶小炮灰(29)
苗秧一下就把手帕拿了过来,大声的喊道:“先生好。”
只差立正稍息了。
然后眼睛不动声色扫了眼秦司砚身上的衣服。
穿着一套有点新中式但不老成死板的套装。
本来就是衣架子,看起来打扮穿着舒适又有魅力。
168给他科普,[秦大佬穿的衣服,用的物品,都是私人订制,从材质到款式,皆是工作室直出,只服务于他一人。]
苗秧喊完以后,垂眸擦拭着衣服上的奶油,羡慕道:“发财了,下辈子我也想当个大佬。”
这个没问题,168道:[安排。]
苗秧给它竖大拇指,“你终于靠谱了一次。”
168[哼]了一声。
秦司砚听到这洪亮的一声“先生好”,“嗯”了一声,随即看着少年闷闷的样子,面无表情的问:“在这里做什么?就为了吃这个……甜食?”
苗秧点头,看着地上的奶油蛋糕,小声说:“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秦司砚眼神在苗秧脸上停顿了两秒,“无事。”
他略一侧头,吩咐身后的人,“叫人来打扫。”
他的下属立马点头离开了。
秦司砚看着一坨东西掉在这青翠的草地上,着实碍眼得很。
眉头都蹙了好几下。
这棵树过去,是一条车道。
那边就停着观光车。
想必秦司砚就是从车上下来的。
只是苗秧吃得太忘我,没留意到他的脚步声。
风还在吹。
两人的头发不同程度的浮动。
苗秧握着脏了的手帕,递过去给秦司砚看,“都脏了,先生,我洗了再还你吧,可以吗?”
秦司砚看着比他小了一个号不止的手,“不必,扔了吧。”
苗秧收回手,把手帕团把在手心里,心道:还能用呢!
嘴上说:“哦,那好吧,实在太感谢你了,先生,你真是个大好人。”
少年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男人,里面充满了崇拜。
秦司砚对上他的眼,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但是态度不像施斓,总喊打喊杀,平和到苗秧都要放松警惕了,如果他没有忘记那天差点被当人形沙袋的话!
秦司砚声音磁性低沉:“叫什么?小秧?”
苗秧:“……”
表情管理差点没做到位,“我叫苗秧,秧苗的苗,秧苗的秧。”
秦司砚身形高大,立在苗秧面前,从远处看,也是很明显的身高和体型差,从下往上看,更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苗秧像棵迎风而立的小白杨,风吹乱他的短发。
微微仰着头,用一双明亮的眼望着秦司砚。
灵动澄澈,透着狡黠之色。
秦司砚则像座山,稳重成熟,气势凌人,“苗秧,苗秧……”
他嘴里呢喃了两声,突然转身,“跟我来。”
又是几个字,可是却让人不敢迟疑和停顿。
甚至连重复问一句说了什么都不敢。
苗秧在秦司砚几个保镖的眼神下,快步跟了上去。
心里狂欢,“耶耶耶耶,发财了,我觉得自己要抱上秦司砚的大腿了。”
168:[……我劝你不要高兴太早。]
苗秧冷静了一点,跟了上去。
他早就存在踹了施斓的心。
要是自己当了秦司砚的小弟,不仅身份水涨船高,施斓还不敢找他的麻烦,再混一两年,等他成了秦大佬心腹,就能把施斓踩在脚底下摩擦。
还能在攻受面前吸气运值。
简直不要太完美。
苗秧屁颠屁颠跟上去,“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啊?先生,其实我有句话不好意思说,其实你是我偶像,先生,你这腿真长,先生,你人真好,先生,你长得真好看,比我还帅,牛逼牛逼。”
竖起大拇指,连连点头,忍不住的夸赞。
直到秦司砚在观光车前停下,锐利的视线扫向他,他明明不如施斓那样充满凶戾的气息,可是仅仅一眼就叫苗秧不敢造次。
心里有点怕怕的,甚至都不敢吭声。
苗秧咽了一口唾沫,眼神一瞅一瞅的,竟然觉得有点恐惧。
那是绝对威严的压迫感,苗秧这种只会耍小聪明,且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的混小子,也意识到自己这点小手段在男人面前别说上不得台面了,必然引起反感和厌恶。
在施斓面前,苗秧还会察言观色,但是秦司砚面前,他不太敢。
现在被秦司砚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都有点怕怕的。
手指抓着西装的衣摆,突然又因为衣服被弄脏了感到有点难受,这情绪来得很突然。
明明刚才都没那么在意了的。
秦司砚语气平静,“苗秧,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说一些不好听的话,明白了吗?”
啊?苗秧目露迷茫,他,他不好像不太明白。
秦司砚坐到车上,苗秧没敢动。
直到秦司砚道:“上来吧!”
苗秧才坐了上去,坐在秦司砚对面的位置。
秦司砚的保镖一前一后坐下,司机开车。
苗秧看了眼衣服,又看了眼秦司砚,“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秦司砚手臂撑在软包扶手上,“回去。”
苗秧立马明白了,是回主院那边去吧。
只不过,秦司砚是要把自己带回去吗?
苗秧,屁股挪过去一些,几乎和秦司砚面对面的坐着,主动投诚:“先生,我这人手脚麻利,脑子机灵,您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尽管吩咐。”
秦司砚犀利的眼神盯着面前的少年,“多少岁了?”
苗秧答:“快二十了。”
秦司砚:“嗯,以前做什么的?”
苗秧像是在面试一样,侃侃而谈:“做过的多了,干过餐饮行业,洗碗嘎嘎干净,嘎嘎亮,顾客来了都说卫生,做过销售,业绩特别好,这个……”他竖了一个大拇指,表示很牛逼,然后继续道:“后来找了份轻松的活,就端茶递水。”
秦司砚听着,看向苗秧的眼神略有变化,“经历倒是丰富。”
苗秧不好意思的道:“哎呀,一般般啦!先生,我打架虽然不厉害,但我嘴巴厉害,以后有人敢说先生的坏话,老子上去就骂死他个龟儿子。”
原本表情还算友善的秦司砚,脸色微乎其微一沉,他手指在小桌盘上点了点,“苗秧,先生提醒你一句,我不喜欢满口粗鄙脏话的小朋友。”
他比苗秧年长十多岁,气质成熟稳重,又深沉内敛,与生俱来的矜贵和压迫感本就足以让人敬畏。
可秦司砚身上更有权势和气场堆砌的威严,只是看他一眼,便知此人非同寻常,被看一眼,更是会心惊胆战的紧张。
现在,男人说这种话,明明只是提醒,却又让苗秧感觉到自己好像被教训了一番似的。
他终于知道秦司砚前面说的不好的话是什么了。
苗秧连忙用力点头,“我知道了,知道了。”
乖得不得了的样子。
施斓大不了苗秧几岁,可以说是同龄人。
可秦司砚不同,他的阅历和身份,会让苗秧这种小年轻产生敬畏之心。
秦司砚表情没什么变化,也看不出满意不满意,但苗秧感觉秦大佬应当是不在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