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大佬身边的绿茶小炮灰(79)
苗秧把热帕子放到沈熙末额头上,为他擦去冷汗。
这小可怜样儿。
苗秧虽然忌惮这家伙,但是也没觉得沈熙末这伤是该的。
谁让他现在看起来那么娇弱。
苗秧对比自己弱小的,也有保护欲。
“你好好睡一觉吧,我守着你。”
守着顺便吸吸气运值,现在已经69\/100,突破70指日可待。
不过一想到这玩意怎么涨的,他有些心里有些扭曲。
沈熙末朝他温柔一笑,“秧秧,你太好了,我……”
美丽的青年喉咙一哽,语气低落的道:“我身边要是有你这样的朋友,就不会遭遇这种事情了。”
刺伤他的是跟着他一起来秦家的保镖,那可是沈熙末在诸多保镖里精挑细选的。
唉!
真令人伤心。
其实倒也是,苗秧想了一下,沈熙末前期美强惨,为了闯出一条路,不惜委身于秦司砚,两人前期相爱相杀,拉拉扯扯,经历各种狗血误会才好好在一起的。
但秦司砚还好,一直站在权利的最顶端,不像沈熙末,摸爬滚打,哪怕以后站在顶峰,最让记住的还是他借助了秦司砚的势力才起来的。
现在遭受背叛,受伤,到底也不如之后那样的无坚不摧。
苗秧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真挚的道:“少爷,你别多想,我去和先生说,让他把施斓调过来给你当保镖,我以前跟过的大哥,很靠谱的。”
沈熙末:“……”他眨巴了一下眼,“呵呵,谢谢你秧秧,不过我和施先生不是很熟。”
苗秧突然低下头,帅气的小脸一下在沈熙末眼里放大,他呼吸一滞,眸色微乎其微的一眯。
苗秧发丝下垂,手臂撑在沈熙末的肩侧,
两人的距离不远不近,沈熙末甚至能闻到少年身上清浅的洗衣皂味道,以及独属于少年洗沐后带着体温的浅香。
苗秧偷偷的和他说:“哎呀,你别担心,施斓巴不得跟在沈少爷身边做事,斓哥有一次回忆过今朝往昔,就提到了少爷你,看起来颇为怀念。”
沈熙末清透的眸子露出一抹怔然之色,“之前确实和施先生打过照面,只是没有过多交流。”
苗秧抬手轻轻拍他的肩头,眼睛亮亮的,“别担心,你这么好,谁不喜欢?我如果很厉害,也愿意保护你。”
沈熙末嘴角忍不住微动,差点就笑了起来。
有意思!
说起来,他确实帮过姓施的。
那是很多年前了。
原因无他,因为姓施是秦司砚心腹。
他不过让正在做任务的此人陷入绝境,又恰好出手相助而已。
原本以为这狗东西是个知恩图报的,没想到脾气跟狗屎一样的臭。
但是没关系,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沈熙末得体善良,可没在意当时不礼貌的小子。
再者,这滴水之恩,谁知道会不会在某一天回报给自己。
沈熙末伸出手,轻轻抓住了苗秧的衣袖, 这只手苍白骨感,手背脉络清晰可见。
他漂亮的眼睛里突然燃起斗志,“谢谢你。”
苗秧不好意思的道:“不客气了。”反正说好话又不要钱。
沈熙末头上的帕子又凉了,苗秧给他擦了汗,就拿回去洗干净挂好了。
沈熙末脸色苍白,精气神肯定不好。
到底中了刀,流了血,就是个铁打的人,也扛不住了。
不过虚弱是虚弱,却也在他还能控制的范围内。
他有些心急,急着把沈家那些人清理了,然后把小喵的哥哥抓到自己的地盘去。
到底在别人的庇佑下,有些事做不得,也不敢做。
想到这,他烦躁得眼里闪过一抹戾气。
听到脚步声,沈熙末一脸虚弱的看过去,“秧秧,我的伤口好疼,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是不是崩开了。”
苗秧听到这话,也有点担心了,第一反应是叫医生,“那我去叫医生。”
刚要转身就被沈熙末喊住。
“你先帮我看看,医生忙活了一晚上,估计在补觉。”
苗秧眉头一蹙,便没再纠结。
过去以后,沈熙末已经掀开了被子,抖着手解自己的扣子,只是手没力,怎么都解不开。
168看着都觉得有点可怜了,[唉!这如果是秦司砚,我估计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苗秧坐下,真诚的发问,“你有眼睛吗?”
168:[有拟眼睛。]
苗秧感叹:“这么牛?”
168:[是的哦!]
苗秧在心里给它竖大拇指,搞得168都被不好意思了。
其实它的宿主有时候也挺好的,好骗,还真诚。
苗秧和168说了两句后,便伸手帮沈熙末,“我来吧。”
这点小忙在他看来算不得什么。
再者沈熙末现在这可怜巴巴的样,没有一点危害,配上他昳丽的容貌,让人无意识对他产生怜悯之心。
最起码苗秧心里还是挺关心的。
警惕这人归警惕,但那可是中了两刀啊。
他垂眸,认真的给他解开纽扣。
没看到沈熙末在他认真的脸上流连的眼神。
苗秧看着青年身上一圈一圈缠着的白布,眉头都蹙了起来。
他真看不得这种,感觉怪难受的。
沈熙末气若游丝的道:“感觉腹部有点疼。”
苗秧听到这软绵绵的隐忍的声音,抬眸看了他一眼,青年脸颊瓷白,冷汗打湿的额发贴在脸侧,病容为他增添了一抹更昳丽的颜色,湿漉漉的眼睛,依赖的看着自己,要有多软就有多软。
苗秧被看得心里毛毛的,很难形容这种感觉。
感觉无声无息就被一个妖精缠住了似的。
关键是,还觉得不是这妖精的错。
要命。
苗秧赶紧把视线从青年漂亮的脸上移开。
低头看他的腹部位置。
缠着一圈绷带。
不过睡衣解开后,苗秧看着沈熙末裸露的胸膛和腹部,哪怕上面缠着两处绷带,也能看出崩崩结实的肌肉。
我去,这家伙身材嘎嘎好嘛!
这简直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范啊。
不过苗秧也就扫了一眼,然后认真的给看伤口,“看不出来有血,我还是找专业一点的给你看吧。”
这可不是小问题。
说着他就要起身,却被沈熙末一把扣住了手腕。
“不用,没有血就是没有崩开,可能是太疼了,我太紧张,以为又流血了,你帮我轻轻翻看一下上面的绷带就行。”
苗秧被他抓住,也不好再甩开这个伤残人士,“行吧,我先看看,不行还得看医生。”
少遭罪就少遭罪嘛。
沈熙末乖乖的“嗯”了一声,语气真挚:“谢谢你,秧秧。”
苗秧只是摇头,低头继续给他看伤口,轻轻翻开一点绷带。
沈熙末的脑后靠着一个枕头,看着下面的苗秧,嘴角阴恻恻的上扬。
苗秧有点搞不懂,“是有点血,但是看起来不像是崩开才有的。”
估计上药的时候沾上的。
沈熙末脑袋一下靠在后面去,仰头望着天花板,“那就好,这样就不用再上药了,秧秧,要麻烦你帮我穿好衣服了。”
苗秧没留意突然仰头看着天花板的沈熙末,伸手把散在两侧的衣服合上:“小问题。”
虽然这家伙不是善茬,但现在是个伤残人士,就当是他吸气运值的报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