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探监
后面几天,王芳芳每天愁眉苦脸,看到陈景彦时像是陈景彦欠了她几千万,气氛很是尴尬。
事情既然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大家只能回去。
当然,走之前,他们去见了何若汐跟何志强。
何若汐在被通知有人要看她时,神情麻木的跟着狱警走到了见面的指定地方。
看到那里坐着的陈子怡,陈景彦和陈景辉后,她眼神恢复了一些光彩。
“妈。”陈子怡,陈景彦和陈景辉异口同声。
何若汐在狱警的带领下坐到他们对面,叫道:“子怡,景彦,小辉。你们终于来了。”何若汐眼泪流了出来。
这几天,她心里非常煎熬,在被告知她的判决结果还是一样,被押入这里时,她就很绝望。
现在,看到几个儿女,她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陈子怡看到何若汐憔悴不堪的脸,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妈,妈我们来看您了,你还好吗?”
闻言,何若汐苦笑一声。
她待在里面会好吗?
吃住差,要按照规定做事情,几个狱友还都不是好相处的。
这几天,她度日如年。
见状,陈子怡就知道了结果,“妈,您受苦了。”
何若汐没有说话。
看着何若汐这样子,陈景辉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说些什么。
何若汐从进来后就一直留意着他,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她道:“小辉,你有什么事就说。”
她知道,陈景辉的身世曝光之后,他一定有话对自己说。就在这里吧。
“妈,您为什么要那样做?”陈景辉道。
何若汐闻言想了想,不知道陈景辉说的是她要王光中死的事,还是其他什么?露出茫然的表情。
“你说的是什么事?”
“您为什么要隐瞒爸爸?为什么和王光中一直纠纠缠缠?”
陈景辉最终还是把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何若汐早就猜到会有人问出这些问题,只是没想到开口的人是陈景辉,一时有些诧异。
不过对于这件事情,何若汐觉得她也是个受害者,很快道:“他一直威胁我,我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吗?明明有那么多处理方式。”
“什么办法?我当时就想着不能让天赐知道,我能有什么办法?”何若汐反问。
“你能反过来威胁他。”陈景彦听不下去了,说道。
王光中能用这件事威胁何若汐,何若汐为什么不可以?
这件事是王光中的错,最怕泄露出去的人是王光中。
听到陈景彦的话,何若汐,陈子怡和陈景辉脸上都有些茫然。随即恍然大悟。
何若汐回想那时候她的想法,脸上表情复杂。
那时候,她婆婆去世,老爷子脾气十分暴躁,对她没个好脸,让她很不舒服。
她想到婆婆想抱孙子的愿望,想到还是要个男孩自己的地位才能坐稳。于是从亲妈赵玉兰那里得知王光中这个大师后,就去了他那里。
可是,几次接触之后她就和王光中迷迷糊糊的发生了关系,被王光中威胁。
她那时一心想的都是不要让陈天赐知道,不要让老爷子知道。所以按照王光中说的,乖乖的和他一直保持着联系。
可是,只要妥协一次,就会妥协无数次。她在王光中那留下的把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脱不开身。
直到陈景辉出生,她很害怕,威胁了王光中。
陈景彦说得对。王光中特别害怕这件事暴露,她威胁了几句就和她断了联系。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没想到,一步错步步错。
她调换出去的陈易安被找了回来,还揭开了调换孩子的真相……
看到何若汐表情痛苦,陈景辉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可他想到他爸爸那天晚上拿着亲子鉴定书过来时的表情,还是问道:“那你为什么要瞒着爸爸我的身份?”
“那我能怎么办?你的身份在那时候要是被发现,那我们都要完了。”
这件事,何若汐并不后悔。
她要是不瞒着陈景辉的身份,那时候她就已经被扫地出门,陈景辉也不会像现在一样。
她虽然对不起陈天赐,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爸爸那么相信你。”
虽然自己是那个既得利益者,但陈景辉还是替陈天赐鸣不平。
见陈景辉这样说,何若汐笑起来,“小辉,我做这一切不只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要不是我,你现在是什么样,你知道吗?”
“我知道。”
陈景辉当然知道,要是他不是陈天赐儿子这件事在早的时候被爆出来,他一定会被赶出去。
只是,陈天赐作为养他教他,他尊敬的爸爸,他还是觉得这件事对陈天赐很不公平。
“知道就好,我对不起很多人,但从没有对不起你。”
何若汐这句话确实是真的,陈景彦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何若汐对不起陈天赐,他也是。可何若汐这个妈妈从没有对不起他。
见陈景辉沉默下来,何若汐像是打赢了一场胜仗,心情好了不少。
陈子怡听着何若汐跟陈景辉的话,心情复杂。
“妈,我们这次过来看你过后就要回去了,你在这里好好的,六年后我来接你。”
闻言,何若汐的表情又低落下来。
“你们要走了啊。”
“嗯,我们在这边已经待了一段时间了。”
“好,那你们走吧。”
从监狱里出来,三人面色都不太好。
王芳芳见状就知道情况不太好,不过她并不关心何若汐的情况,“景彦,你和我去看看你爸。”
陈景彦不太想去,不过还是道:“好。”
王芳芳和陈景彦又去见了何志强。
看到脸色憔悴的何志强,王芳芳直接哭了,上前就要扑到何志强身上,被一旁的狱警拦住。
何志强见状,眼眶忍不住红了,叫道:“芳芳。”
“志强,志强你怎么样?”
“我还好。”何志强勉强笑着道。
其实,他一点都不好。
陈景彦从何志强的表情就知道他过得不好,不过他并不在意,只道:“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