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盛书染挑拨离间
即便猜到了真相是这样,盛书染依然五脏六腑如刀绞般疼得厉害。
纵使他们并非是真的在一起,只是假扮的,只为了气他。
他还是无法忍受,只属于他的女孩,被人染指。
只是牵手拥抱,已经要了他半条命。
若是云澹私心作祟,步步诱骗,胆敢对他的妻子再进一步假装接吻的话……
盛书染双手重新紧握成拳,戾气一瞬间四散溢出。
他会疯。
谢唯一却淡淡回答:“我知道,他跟我说过。”
她知道云澹母亲早逝,父亲再娶,对再娶的妻儿来说,对方是个满分好丈夫好父亲。
对云澹而言,绝对是个不合格的父亲。
甚至没资格被称为他的父亲。
即便是这样没有对他尽过一丝父亲责任的人,却还要妄图插手掌控云澹的人生。
好在,他不会再被这样的人渣父亲所干扰。
云家其他人,她只见过云奶奶和云蕾。
就目前而言,这两位对她的态度还算友好。
盛书染眸底划过一抹异色,继续平静的问,“他都是跟你怎么说的?”
谢唯一看向窗外,语气冷淡,“这跟你没有关系吧。”
盛书染苦笑,却又带着一丝无奈。
她还是在生气。
生气他曾经那些伤她心的行为。
宁愿倔强的联合云澹骗他,也不肯对他服软一分。
“一一,你别生气,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你被云澹三言两语骗了。
后一句他没有说出来。
是担心她恼羞成怒,又要继续加码,气他很久。
“我和他认识十几年,比你更了解他,我只是担心他有事瞒着你,我不想让你受伤害。”
他语气艰涩,湿濡的眼眸中悲伤一览无余。
“还是聊一下遗嘱的事吧,你让你的律师约个时间,尽快把这件事解决。”
感受到他焦灼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她垂下眼睫,没有去看。
盛书染喉咙一瞬间干涩得厉害,已经准备好了想说出来的话,全都被谢唯一轻描淡写转移话题而遏制了。
“一一,上周,云叔叔去找过你父母,你知道这件事吗?”
他紧紧盯着她,还是不愿意放弃刚才就想要说的话。
谢唯一瞳孔一缩,愣住了。
看她的反应,盛书染内线得煎熬和焦躁顿时减缓了几分,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高兴,“云家的人,云叔叔,都不可能任由云澹任性。
你跟他在一起,只会拖累影响到谢爸爸谢妈妈的工作和生活。
一一,跟他分开吧,回到我身边。
你放心,如今盛雪和我妈都已经不在京市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给你压力,影响我们在一起了。”
这就是他的态度。
他坚定选择她的态度。
为了她,他愿意将妹妹和母亲远远送走。
他已经看清,妹妹以后会嫁人,组建新家庭,母亲以后也会慢慢老去,而跟他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的人,是她。
他不该为了母亲妹妹,一直委屈她的。
是他曾经想要的太多了。
如今失去谢唯一,才让他看清了这一点。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曾经一直困扰谢唯一的两座大山,忽然轻飘飘的,就被他一句话解决了。
谢唯一怔怔的看着他,眼眶突然开始发酸,为曾经的自己感到不值得。
是啊,你看,曾经他明明可以护着你的。
但是过去的他却一次又一次的选择护着别人,忽视你。
在她全心全意最爱他的岁月里,他永远都是在选择别人。
如今她毅然转身离开了,他才开始慌张的要来挽回。
如果他在离婚前,早一个月这么做了,他们就不会离婚了。
可没有她决绝的离婚,他又怎会像如今这样露出一副醒悟的样子,解决掉曾经横在她面前的大山呢。
结果是,如果不离婚,他依然还会是以前那副样子。
不会意识到他的问题,永远将她排在最后。
直至她崩溃心死。
亦或者她忍气吞声,过完这一生。
“盛书染,我曾经提的那两个条件,你一条也没有做到,不是吗?”
谢唯一阖了阖酸胀的眼眸,深深吸气,将眼眶里的水雾逼退。
他迟来的深情和醒悟,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有的,只是她为曾经那个全心全意爱着盛书染的女孩的难过,和不值得。
他还是一如既往,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不是吗。
盛书染眼底的希冀光芒瞬间黯淡下去,“一一,现在的盛氏……”处在风口浪尖,未来几年说不定都在亏损状态。
他手里的现金流,早就投进了公司,只为了度过现阶段的难关。
他的解释没有说完,被谢唯一轻飘飘打断。
她嗓音轻柔,“所以,你计算出这些年,你为林诺诺花过多少钱了吗?
你从林诺诺那儿要回所有的赔款了吗?”
一直极力想要忘掉,想要忽略的事,被谢唯一重提,让他整个人像是失去支撑的力量,肩膀都塌下来了。
盛书染艰涩的沉默下来。
因为他一条都没有做到。
此刻他说什么都显得如此苍白。
她望向车窗外,徐徐下落的夕阳,语气平淡,“你下车吧,等你想解决盛先生遗嘱的事了,再让许特助联系我吧。”
其他的,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他们之间,早就没什么能说的了。
“你就不担心云叔叔会对谢爸爸谢妈妈动手吗,你就……”
盛书染不肯放弃最后的一丝挑拨希望。
“我相信云澹。”
谢唯一打断他,“你还记得,我们恋爱那段时间,严阿姨私下找过我多少次,威胁过我多少次吗?”
盛书染怔住,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一一,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已经把我妈送……”
“那时,你不相信我,不相信严阿姨会对我做出这样的事,现在呢?”
“对不起,一一。”
他垂下眼睛,“我……我当时应该相信你的。”
谢唯一清冷如月的脸上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是啊,即便我拿出录音,你也不肯相信我,论伤害,没有人比你给的更多,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