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穿他的衬衫
“你说多少我就要给多少?”
姜萱在宋祈那里受了气,但可不会受一个没有背景后台的谢唯一的气。
宋祈面无表情看着姜萱:“你不会不知道她本职是律师吧,你不给我会全力支持她起诉你索赔。”
姜萱愤恨扫码支付了1400元,咬牙切齿瞪着她,“不必找了!”
谢唯一揉了揉鼻子,“这只是初步预估,所有费用清单出来之后,我会托宋先生给你寄一份的,到时候可能还得麻烦你多还少补。
还有,若你再口无遮拦,胡乱造谣我与宋先生的话,我会直接起诉你。”
说完该说的,谢唯一没再看姜萱的脸色,在宋祈的护送下,直接离开了。
临时休息室内,谢唯一用毛巾吸干了裙子上的咖啡渍,但浑身依然散发着浓浓的咖啡香气。
而且身上还有些黏腻,十分不舒服。
两米开外,宋祈都能闻到从谢唯一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咖啡香,也沉默了。
“要不你洗个澡吧,我找人出去给你买一身衣服送过来。”
宋祈提议。
谢唯一连连摇头:“不不不,今天人手本来就紧张,还要分派人去帮我买衣服,这不是添乱嘛,要不……要不我就在这儿待着,不出去添乱了。”
只是接下来不能再给宋祈分担工作打下手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
“你不必内疚,这个姜萱本来就是冲着云老师来的,是我们让你无故受牵连了,这个责任肯定是在云老师身上,跟你无关。”
宋祈连忙开解她,免得她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顿了顿,他又补充,“你放心,云老师肯定不会让你平白受牵连,等他今天忙完肯定会找姜家算账。”
“啊?”
她愣了愣,这不是已经反泼了一杯咖啡回去了吗,这还不算报仇,还得另外再找姜家算账的吗。
谢唯一突然觉得,以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云澹。
云澹报仇都是报双份的。
她突然灵光一闪,“对了,有没有吹风筒?”
宋祈:“我帮你问问。”
他打了个电话,向馆内的工作人员要来了吹风筒,谢唯一笑了笑,“有了这个,我就可以自己搞定了,你去忙吧宋先生,不用管我了。”
等会儿洗澡把衣服换下来后,她可以只手洗一下裙子上被咖啡渍沾染的部位,再吹干就是了。
“哦哦好,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宋祈不放心的最后叮嘱了一句,这才关门出去。
谢唯一小心翼翼脱下云澹的西装外套平整铺在沙发上,确保没沾到自己衣服上的咖啡渍后,才拿着吹风筒进了浴室。
洗完澡后,她就在浴室里手洗裙子上沾染咖啡渍的地方。
突然,门外有了响动。
随即浴室外被敲了两下。
谢唯一身形一僵,下意识停止了手里的搓洗动作,低头看了一眼,裹着的浴巾,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半空中。
到底谁进来了啊救命!
不会是馆内的工作人员吧。
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出不去啊。
人生第一次,丢脸丢到国家美术馆里了。
要死!
“谁……谁啊?”
她强装镇定问了一句。
“谢妹妹?”
一门之隔竟是云澹温润柔和的声音。
谢唯一悬着的心顿时稳稳落了地,刚才的慌张全都如潮水般褪下去了。
两人隔着门一问一答,云澹问清楚现在的情况后,丢下一句:“你等一下。”
然后不知道干嘛去了。
但又好像没离开休息室,她只能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翻找东西的声音,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等了好几分钟,浴室门再次被敲响,“你开门拿一下换洗衣服。”
谢唯一一头雾水,云澹这儿还有备用的女装?
等她打开一条缝隙,伸出湿漉漉白生生的小手接到云澹递给她的衣服后,拿进来一看,沉默了。
是一件长袖的男式黑衬衫,还有一条男款爱马仕双面小牛皮腰带。
门外再次响起云澹的声音,“都是新的,我还没穿过,总好过你在里面浪费时间又洗又吹。”
一门之隔外的男人靠在墙边说完后,雪白的喉结滚了滚,呼吸微不可察的变急促了几分。
他这算不算趁人之危。
她……会穿吗?
浴室里的人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吹风筒的声音,在沙发上坐立不安的云澹终于沉下心,闭了闭眼,冷静下来了。
黑色衬衫质感是顶级的舒适,还带着独属于云澹的微甜气息,他的衣服都用同一个香氛的洗涤剂。
她对着浴室的镜子穿上黑衬衫,丝滑的触感从肌肤上轻轻擦过,让她身体莫名有点微僵,在独属于他的气息包裹下,起了一种被他轻抚的错觉。
衬衫衣摆刚好盖过pp还长一点,从超长的袖子里伸出自己细弱的手臂,她心里感慨了一下,男人真是长手长脚的,跟女人体型差距好大,此刻的她就像个偷穿爸爸衬衫的幼儿园小朋友。
最后围上那条爱马仕腰带,将腰线勾勒出来,才勉强看起来,像一件衬衫式连衣裙。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浴室门响了一下,从里面被打开了。
他没有抬眸,只是在看中场休息后的采访稿。
直到谢唯一走过来,两条又细又白的大腿在他眼底一闪而过,他才后知后觉抬眸看她。
抬眸看清眼前那一瞬间,他双眸有一瞬的发怔,呼吸加重,平静的外表下,气血正疯狂在体内涌动,不停往上横冲直撞。
在他面前一晃而过的谢唯一有些局促的拉了拉黑衬衫的衣摆,似是从没穿过这么短的衣服。
衬衫衣摆刚好及大腿中间,还露出了一截白皙娇嫩的大腿,衬衫的长袖被挽起好几节,一直挽到了她手肘之上,爱马仕腰带扎在了腰间,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衣领上方余了一颗扣子,但对于小脑袋细脖颈的她来说,也足够看得到若隐若现的锁骨了。
她还是有点瘦了。
他淡定移开了目光,喉结不自觉滚动了好几下,只觉干渴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