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巡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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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一个礼拜就过去了，安置诺伯的事情已经被敲定。
安瑞尔周六在礼堂看见三人组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显得心事重重——
哈利正在思考晚上的事，赫敏所想到的事还要再加上一条期末考试，至于罗恩……
他正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被咬的那根手指，就算他把它包的像香肠一样，也不能缓解哪怕一丝一毫。
罗恩并没住院，安瑞尔不知道马尔福是否还会像原着一样大晚上出来一换三。
毕竟他并不知道哈利波特和他的朋友们今天半夜会偷偷溜出去。
不过，有一件事，安瑞尔是非常肯定的：
那就是，今天是他巡夜……
小崽子们，你们可给我藏好喽（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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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瑞尔举起手中银光锃亮的餐刀，通过刀背，他能清晰地看到背后餐桌上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三颗脑袋……
今天格兰芬多的一百五十分是扣定了，谁都拦不住！
麦格说的。
看我干嘛，麦格扣的，跟我没关系（笑）。
但，我们都知道，天有不测风云。
没人能知道，人生的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就像比比多味豆……
天知道是耳屎还是太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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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
风很大，吹在塔楼的玻璃上，咔咔作响。
就像一切童话书中描写邪恶阴谋时的环境一样，月黑风高，阴森恐怖……
安瑞尔正提着一盏古色古香的提灯，灯里燃着一抹莹亮亮的蓝色火焰。
此刻，他正饶有兴趣地寻找哈利波特和他的小朋友们的动静。
就像是正在戏耍猎物的变态猎手。
他逃，他追，他插翅就飞，他夺命连环追（整句划掉）。
……。
安瑞尔走了很长一段路，大约是从塔楼到奖品陈列室的距离，又好像跨越了不止几层楼的路途……
他终于发现，这个晚上似乎并不简单：
它太安静了！安静到，有任何细微的响动都会被安瑞尔听见。
风声，树叶落地的轻轻一声，窗框细微的晃动声，虫鸣声……
以及皮皮鬼……
全都没有！
只有安瑞尔的鞋子踩在楼梯上的声音和他自己的呼吸声……
好好好，骨传导诚不欺我（？）
也许是直觉使然，又也许是安瑞尔猛然认清，似乎在这种时候不应该为了些许的学院分数而操劳，有更重要的事还等着他去解决。
提灯被安瑞尔抛向半空后停在了空中，悬浮在他身边。
他犹如一阵黑色的狂风般，刮向了四楼那条废弃的，由路威看守的，通向魔法石的唯一通路，也就是那条走廊。
既然这个笼罩大半所学校的无声咒已然生效，安瑞尔就无暇去顾及费尔奇和哈利·波特几人了，奇洛\/伏地魔此刻大概率已经在地下室里了。
还有小概率，就只能祈祷他们几个不要和伏地魔撞个正着了……
直到安瑞尔贴近了走廊，才听见那三头犬隐隐约约的狂吠声，连无声咒都无法将其完全遮盖，可想而知奇洛\/伏地魔就算已经清楚了通过它的方法也并没选择“正常而安全”的方法进入活板门。
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拖得越久，伏地魔拿到魔法石的几率就越小。
其实，还有一层原因——
安瑞尔的存在，已经真正让伏地魔感到了危机：
这种危机并不是对安瑞尔的畏惧。
“畏惧”，那是不可能出现在伏地魔贫瘠的情感系统中的。
伏地魔只是冷静地对比了自己现在苟延残喘、半死不活的状态和健康抖擞，精神矍铄的邓布利多加上他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的不可小觑的子嗣……
显然，就算里德尔再自大也必然承认，这是对自己非常不利的情况。
从心不丢人，直接莽上去才是傻卵。
所以，他强行命令奇洛今晚就来试图取走魔法石——
就算他并没弄清所有教授的关卡究竟应该怎么通过。
当然，也包括安瑞尔的……
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安瑞尔心头，他毫不怀疑，自己和邓布利多让伏地魔感受到了紧迫感。
没由来升起一丝烦躁感，一道粗壮刺目令人心惊的红光划过，水桶粗细的光柱倒灌在大狗身上。
身形庞大的三头犬轰然倒地，三个嘴角流出了唾液涎水，直接生死不知。
一声爆响，活板门木片飞溅。
在跳下窟窿前，安瑞尔注意到巨犬的指爪缝中正勾着几条衣物残片，上面还黏着暗红色的血迹。
这代表，伏地魔，这个给英国带来数年“白色恐怖”的黑巫师……
急了。
呵呵。
他选择了最冲动，最自大，也是最无奈的做法：
强行突破。
他已经不在乎自己所在这具奴仆身躯的性命了……
他本应先去禁林里猎取一些独角兽的。
安瑞尔的烦躁也找到了原因：
当你对敌人期待很高时，突然他用刷下限的方式恶心了你一下，让你突然觉得和这种人为敌很丢人，而不久前，你还正为这场将要到来的战斗而兴奋……
如同电焊一般的光不只驱散了魔鬼网，一些倒霉的部分更是直接被烧成了焦炭，随着天花板上窟窿里灌进来的风灰飞烟灭。
一道蜿蜒而新鲜的血迹延伸拖行到“钥匙房”前，木门已经打开，门内一片狼藉，满地凝固的冰屑和钥匙，似乎被粗暴破坏过但最终还是老老实实被钥匙打开的木门……
看来是直接动用了大型的多重冰冻咒，对于现在的奇洛来说，体力不支、魔力匮乏几乎就是必然。
说奇洛法力不足也不尽然，奇洛本身法力不错，只是还要供给给后脑勺上粘着的伏地魔而已。
这一切都在宣告前方之人的耐心已然耗尽、见底。
安瑞尔拧动了门上甚至都没拔下来的钥匙，径直向前走去。
“棋盘室”更是一片狼藉，奇洛将白棋子阵营整个摧毁，达到了通过的目的。
白王被炸得粉碎，皇后和车被不知道什么咒语劈成几段散在地上，一地的残片与土石似乎在抗议挑战者以暴力而非智力强行闯过了这一关。
下一个房间……
安瑞尔冷哼一声，扫了一眼那只奇洛自己布置的巨怪，现在这东西早已跳过了昏迷的步骤，直接被死神叫下去吃了夜宵：
丑陋而凶恶的面孔永远定格在它小而蠢笨的脑袋上，那翻白的双眼让安瑞尔一阵反胃。
至于魔药教授的考验……
安瑞尔闭上眼，径直穿过了两堵毫无意义的火墙。
奇洛也是这么做的。
火舌在他身上舔过，然而分外无力，没法对安瑞尔造成半点伤害，只有他身上的校服化成了灰烬，几个呼吸间便随风消散。
好在安瑞尔在里面还穿了一件火龙皮软甲……
房间里站着一个人。
但，不同于哈利·波特所见到的，贪婪、野心勃勃的奇洛，现在安瑞尔眼前的家伙衣冠不整，扯破的长袍上烧焦的地方和干硬的血块比比皆是，长条的头巾散落堆在地上，后脑勺上则是伏地魔那张丑陋而愤怒的脸。
至于奇洛本人，安瑞尔从镜子中看到了他悔恨、错愕、痛苦以及惊恐完美糅合在一起的表情。
这个愚蠢的家伙终于意识到，伏地魔并不在乎他的死活，自己并不是主人的救命恩人，只是一个随时都能丢弃的，之前还有些利用价值的废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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