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顾先生,您和您女朋友真般配
晚七点，演艺厅。
沈柠曦和顾辞羡的位置在正对舞台的第一排。
落座后，沈柠曦扭头四处观望着，眼里写满好奇。
厅内座位以环绕舞台为设计，地上铺满红色地毯，四周墙壁挂着几副油画和一些知名音乐家，各处金黄色的灯将大厅内呈现得金碧辉煌，俨然像一座大宫殿，足以容纳千人。
顾辞羡将演出节目单递给沈柠曦，道：“曦曦，快开始了，手机记得静音。”
沈柠曦点点头，略略扫了眼节目单，7点半准时开场。
7点10分，现场灯光暗下，只留舞台灯光，舞台演奏梦歌剧序曲，作为开胃菜暖场，也是给迟到的人一些时间。
序曲结束后，由主持人介绍指导师，现场响起短暂热烈的掌声。
曲目一《紫竹调》开始演奏，沈柠曦逐渐入境沉浸于音乐中，这不仅带来的是听觉冲击，更是因此沉静下来的内心。
几首曲目过去，顾辞羡见沈柠曦听得入迷，唇角勾起弧度。
她喜欢便好。
演奏人员随着曲目更换而更换，这场音乐会持续到将近晚九点。
沈柠曦离场后，仍惊艳于《D大调第二交响曲》，和声交织，呈现出来的是阳光明媚，宁静安详的景象。
“带你去见一个人。”顾辞羡拉起她的手，往音乐厅偏厅去。
直到见到那人后，沈柠曦这才认出，是《D大调第二交响曲》的指导师，叫Yegor，是个法国人。
顾辞羡和他似乎很熟，见面就握手打招呼，用的是法语。
沈柠曦不懂法语，便抬头疑惑看向他。
顾辞羡温和一笑：“他说，如果你喜欢音乐的话，日后到法国去，他有单独的音乐队伍，可以为你演奏。”
沈柠曦笑颜逐开，想用法语说一句“谢谢”，却无奈于不会。
顾辞羡像是知道她所想，手搭在她肩膀弯腰附在她耳旁，轻声说：“Merci。”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旁，犹如电流般一阵酥麻感，震得她头皮发麻，一股子麻意窜上脑顶，耳朵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红。
沈柠曦侧目看他，男人眉眼中流淌着温润柔软，薄唇勾起的笑如同春风般和羲。
她轻咬了下唇，扭头对Yegor微笑道：“Merci。”
尔后，Yegor对顾辞羡说了句什么，听顾辞羡也回了句“Merci”。
分别后，沈柠曦捅捅顾辞羡手臂，好奇问：“刚刚他和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顾辞羡沉思一会，答：“他说你很漂亮。”
闻言，沈柠曦低头嘻嘻笑，脸颊泛起一抹红粉。
顾辞羡睇她羞赧模样，可爱又俏皮。
其实，Yegor说的是“顾先生，您和您女朋友真般配”。
行至门口，小宋来接他们之际，刚打开车门，就听顾辞羡说：“今晚你提前下班，我自己开。”
小宋惊喜欲狂，老板自从认识沈小姐后，可谓处处讲情，连他都能偶尔吃到些福利。
“谢谢顾总。”
顾辞羡让沈柠曦坐进副驾，开车将她带到一条江边。
一边替她解开安全带一边说：“这是沪城较出名的景点，到了晚上会更美，你应该会喜欢。”
沈柠曦扭头看向窗外，尽管现在已是晚上将近10点，但在江边散步的人却不少。
“下车逛逛？”
“嗯。”
走在江边，江的那一边是闪亮着各种颜色灯光的大楼，倒映在江里，仿佛为江水描绘了七色彩，美丽又绚烂。
感受到江风吹来，凉爽舒适。
沈柠曦目光放在江水上正在开动的小型轮船上，可以清晰看到甲板上有人在拍照。
顾辞羡直接大手一挥包下了一整条轮船，带着沈柠曦进去体会。
里面光线明亮，软座零食都有提供。
沈柠曦馋嘴，小吃了些，欣赏着小窗口外的美景，心情极好，嘴角的笑没停过。
服务员过来倒水，推荐道：“小姐，外面看风景会更好，或许您可以试试。”
“谢谢。”沈柠曦说着便放下吃食朝外走去，身后紧跟着顾辞羡。
从甲板探头往下看，还能看到江水翻滚。
顾辞羡担心她站不稳，下意识伸手护了一下：“要是喜欢，下次可以再来。”
“这里好适合情侣谈恋爱呀。”沈柠曦不经思考脱口而出一句话，致两人都怔了怔。
半响，她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这里就她和顾辞羡两人，孤男寡女，说出这种话不是引人遐想吗？
她顿了顿，不尴不尬的笑笑：“回去推荐给我哥和娇娇。”
顾辞羡笑出声，又怎会不知她所想，刚靠近一步，就听她问：“顾大哥，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问。”
夜晚环境适宜，氛围浓重，即使是闲聊也感到心中满满的愉悦。
“上次我碰到许总，他跟我说钟源和许星瑶曾经被人小小教训过，好像和我有关。”沈柠曦转身看他，朝他走近一点，眸中似乎裹携着光芒，“我想问问，是不是顾大哥你做的？”
经她一说，顾辞羡想起那次米其林许星瑶欺负她的事，当时他就吩咐了人，但没让沈柠曦知道，许砚白或许是在捞人的时候猜到是他所为。
见沈柠曦认真等待回复的神情，他点点头：“是我。”
沈柠曦稍稍惊讶了下，尽管内心已经猜到是他，但这件事一直憋在心里，现在听他亲口说出还是无法平静内心。
“为什么？”
“他们欺负你，你或许不想搭理他们，但既然我看到了那我就不能容忍。”
“我都没多想，你怎么比我还急……”沈柠曦垂头嘀咕一句。
顾辞羡听清了，紧紧凝视她，眸光加深，敛了些许专注和决心。
他站在沈柠曦身前，同她的距离不过几厘米，低头认真且有些紧张，眸底深处藏了许多年的爱意瞬间倾泻而出：“曦曦，你能感受到吗？”
“什……什么？”如此近的距离，沈柠曦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眼睫毛轻轻颤动着，和他对上视线那一刻就仿佛无法呼吸。
顾辞羡沉了沉眸，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房处，一字一句道：“我的心意。”
“你的……”沈柠曦喃喃，却卡了壳。
“曦曦，我喜欢你，在三年前就已经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