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撞见
顾泽的调查依旧没什么进展。
姜莳有点崩溃。
她始终相信妈妈还活着。
可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她却完全没有头绪。
这一晚姜莳做了个梦。
梦里，是妈妈回来的场景。
抱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喊她的名字...
醒来姜莳才发现枕头湿了。
摸了摸脸，上面是干涸的泪痕。
...
第二天林听晚来了趟公司。
纱布包裹着的头，脸色苍白。
但是对姜莳说话的语气却一如既往的不客气。
“我来看看阿垏回来没有。”
姜莳没理会，径直朝电梯走去。
她一早有点咳嗽，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吹了风。
趁这会儿不忙，她准备去趟药店。
楼下前台有人在说话。
姜莳没注意，经过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叫她。
“姜莳姐姐。”
姜莳没回头也分辨出了是谁。
这世上这么叫她的人，除了商序还会有谁？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姜莳拉着他去了一旁。
商序一如既往的笑，对着姜莳眉眼弯弯，“姐姐，我的钥匙好像落在你车上。”
姜莳她还真没注意。
想了想，拉着商序去了停车场。
“你找找吧，我没看到。”
商序弯腰进了副驾驶，一通摸索之后，很从座椅下面的缝隙里拿出一传钥匙，献宝一样的递到姜莳面前。
“找到了姐姐。”
姜莳反应平淡的应了声，关上车门。
没有那通聊天之前，姜莳还可以把他当个孩子，当成弟弟。
可是那种荒唐话后，她只能保持距离。
姜莳转身要走。
冷淡的反应让商序有点受伤。
他迈到姜莳面前，小心翼翼问她：“姐姐，你在生气吗？”
姜莳拧了拧眉，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
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一沓钞票。
“这些钱就当我回请你了，以后不要来找我。”
商序震惊的睁大眼睛，姜莳没理会，转身进了电梯。
彼时躲在电梯间的林听晚目睹了这一切。
姜莳走后，从电梯间出来。
“你跟姜莳什么关系？”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商序一跳。
回过头，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可怜表情。
他用一双深黑的眸子上下打量林听晚一番，不耐烦的反问：“你谁啊大姐？”
林听晚自问长得不差。
从小到大不乏追求者。
头一次被一个男孩儿叫大姐，她懵了一下。
过了好半天才说：“你不用管我是谁，如果你喜欢她，我可以帮你追。”
商序不屑的瞥她一眼。
纱布包裹着的苍白脸色，似乎刚刚从医院出来。
现在精神病院管理这么不严格？还能让病人偷跑出来？
...
晚上裴知垏打来电话的时候，姜莳正头昏脑涨躺在沙发上。
吃过药后她的症状并没有缓解，反而咳嗽加剧，嗓子也疼了起来。
看到是裴知垏她勉强打起精神。
刚按下接听键，就听裴知垏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分公司这边处理的差不多了，不过今天太晚，我就不回去了。明天的早会改为视频会议，到时候你连我。”
姜莳应了一声，声音无力。
裴知垏立刻察觉到异样，问她：“你怎么了？”
姜莳嗓子疼的厉害，头也昏昏沉沉。
几声咳嗽之后，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告诉他：“没事，有点感冒。”
裴知垏本来还想说点别的事，这会儿倒也没心情了。
又问：“需不需要我回去陪你？”
姜莳看了眼外面。
天已经黑了。
从他那边回来江城，少说也得五六个小时。
“不用了，不严重，吃过药了，睡会儿就好。”
裴知垏听她声音虽然沙哑，但是底气还挺足，稍稍放心一些。
正巧这时有人敲门，于是对姜莳说：“那你早点休息，记得吃药。”
姜莳应下。
裴知垏这才放下电话去开门。
门外的身影却让他一愣。
...
早会临时改为视频会议。
姜莳一早让宋荞去通知。
睡了一觉的姜莳感觉似乎好了一些。
咳嗽没昨天那么严重，嗓子也不太疼了。只是头还有点胀，不过问题不大。
八点五十分，各部门的人陆续到齐。
裴知垏却始终没有动静。
姜莳无奈，只好主动打过去。
“裴总，开会了。”
那头沉默了一瞬，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阿垏在洗漱，稍微等一下吧。”
宋荞坐在姜莳旁边，瞬间瞪大眼睛。
姜莳更是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炸开...
会开了什么姜莳完全不记得。
她坐在那里，双眼空空。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她接过宋荞递过来的手机。
刚站起来，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醒来身处医院,浓烈的消毒水味让姜莳不适的睁开眼。
入目，是宋荞写满担心的脸，姜莳一动，立马扑了上来。
“姐，你终于醒了！”
姜莳还有点懵。
小丫头已经冲出去叫医生。
简单的检查之后，确定没什么大碍，宋荞才松了口气，重新坐回床边。
“姐，你可把我吓死了。感冒这么严重还硬撑着，医生说你肺部都发炎了。”
姜莳不好意思的笑笑，她总不能说在晕倒之前都没觉得太难受。
姜莳嗓子干哑的厉害，宋荞给姜莳倒了杯水。
姜莳抿了一口，还没放下，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怎么样了？”
姜莳抬头，就看到裴知垏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语气急切，罕见的乱了章法。
宋荞赶紧把医生的话复述了遍。
裴知垏脸色才稍稍缓和。
他让宋荞先回去休息，宋荞很识趣的离开。
走到电梯口时看到林听晚正在打听姜莳的病房号。
宋荞一愣，随即一个箭步冲过去。
“谁让你来医院的？能不能有点眼力见儿？我们莳姐都生病了，你怎么非这个时候来惹人烦？”
林听晚被突如其来的一通指责吓了一跳。
待看清是谁后皱皱眉，不悦的看向宋荞：“关你什么事？”
早晨那通电话的声音宋荞听的清清楚楚。
刚才怕惹姜莳伤心才没说。
医生说她之所以会晕倒，除了发烧，更重要的是急火攻心。
“当然关我的事了，你想插足别人的家庭，人人得而诛之。”
这里虽然是私立医院，可是依旧人满为患。
此时来来往往不少人，纷纷侧目看过来。
林听晚再厚脸皮也不好意思待下去。
愤愤的剜了宋荞一眼，转身就走。
宋荞这才满意的收回手。
欺负她莳姐，也得过她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