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深入传承
“是什么人?”
花翎好奇地追问道。
“好了花翎,别问了。”
季霏突然出声打断。
“无妨,花翎你是最后入队的,有些事情了解的少,也很正常,了解我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什么秘密。”
樊烈摆了摆手,沉声道。
“我遭遇过最棘手的邪道,就是六十多年前的赤魔。”
“我只听说过赤魔,但赤魔的事情好像很神秘,许多当初和他有关系的人和事都无从调查,难道樊烈你和赤魔有过接触?”
花翎问道。
“行了,花翎你别问了,当年的事情你不了解。”
厉霆出言劝道。
“咱俩是同辈的,你不是一样是听樊烈说的么,我怎么就不能问呢。”
花翎不服道。
“没事,本来我也准备把这些事情讲出来,就是为了让你们提高警惕。”
樊烈声音严肃道。
“赤魔和绝大多数的邪修不同,他不会肆意的为非作歹,更不会拘泥于一点小小的诱惑与得失,更不像鬼母和万尸王那样专注在一处培植势力,他做事永远都是恰到好处,几乎一直都在逃窜的路上。”
“所以幽冥司追查了赤魔多年,陆续派遣过许多支小队,但都被他走脱,甚至赤魔至今的样貌如何,修为高低,乃至于是男是女,都不能完全确定。”
“他和绝大部分邪修不同,他既不是那种疯癫痴狂,胡乱弑杀作恶的类型,也不是那种谨小慎微,极度小心谨慎的类型。他行事有着明确的目的,不择手段,同时非常狡猾,甚至会为了迷惑我们而故意去些看似疯狂弑杀的行为,简直毫无底线。”
樊烈抬起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山峰,喃喃道。
“六十年前,我所在的小队,就是最后一支追查赤魔的小队,至此之后,赤魔没有伏诛,却也再无踪迹。”
花翎听后一愣,而后陷入了沉默。
她也曾有过耳闻,樊烈曾经就是另一支甲级小队的成员,但据说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导致他的小队全军覆没,只剩下他一人存活......
难道说,当初樊烈所在的小队......
仿佛是在印证她的猜测,樊烈说道。
“当时,我们以四名判官的生命为代价,才仅仅只弄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赤魔所修行的功法是失传已久的血法,是邪法中的邪法。”
“赤魔竟然如此强大?他是什么境界?难道是邪尊不成?”
花翎问道。
樊烈却摇了摇头。
“赤魔的实力很强,恐怕有须臾九转,但当年的他绝对达不到邪尊的境界,否则就连我也难以幸存。”
“那他到底是靠什么才能把一整支甲等小队全都......”
“靠他的阴险狡诈,靠他的狠辣果决,最重要的是他还有让人防不胜防的易容能力。”
“易容,易容灵不是很容易被识破么。”
花翎有些不解。
易容灵是一种常见的玄灵,可以消耗灵力改变自身的容貌,但是只要对灵力的感知比较敏锐,很容易就能发现对方在使用易容灵,再加上一旦使用者体内的灵力出现大幅波动,易容的效果也会破除。
按理来说,在须臾境界的判官面前,易容灵几乎是没什么用的。
“他并非使用易容灵来改变容貌。”
樊烈摇摇头。
“他是依靠血法,直接改变了自身的血肉体态,所以根本没法察觉。”
花翎恍然大悟。
她听说过血法的厉害,修为强大者能够自由控制自身的血肉,从而改变容貌体态,其易容方式和易容灵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再加上之前根本没人知道他是血法修士,靠着这个信息差,没人能想到他的易容方式,所以难以察觉。
“难怪这次的接引使是幽字辈的幽碧大人......”
“是的,幽碧大人能看透他人血脉,也就相当于能看出血法修士的易容术,让幽碧大人担任接引使可能也是上面那些大人的考量。”
“既然如此万无一失,你还在担心什么。”
花翎不解。
樊烈却认真道。
“上次我和厉霆在那传承之地中,听到里面的那些生灵称呼赤魔为血葬邪尊,也就意味着赤魔的境界很有可能已经晋升到了千秋境界,成了尊者。”
“有几种可能,要么就是赤魔成尊之后留下了一份传承,之后就离开了传承之地,继续开启了他的逃亡之路。”
“要么就是赤魔刚刚成尊,就出了什么意外,陨落在了传承之地,留下了一份传承。”
“之后,有人得到了这份传承,成为了新的血法修士,赤魔余孽。”
“但还有一种可能,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
樊烈目光扫视一周,看向众人,认真道。
“赤魔也有可能没死,他还在酝酿着什么可怕的计划,不然我实在想不到,为什么上头会派出如此大的阵仗来处理区区一个赤魔余孽。”
“虽然幽碧大人没有发现潜藏在我们身边的血法修士,但并不代表赤魔就一定不在我们身边。他可能就伪装成了某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在暗中窥视着我们。”
樊烈严肃道。
“可能我是有些杯弓蛇影了,但诸位千万不能放松警惕,不管怎么说,对付邪道,再夸张的揣测也不为过,我可以多余怀疑无数次,但决不能因为大意而少怀疑一次。”
几人听了樊烈的话之后,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同僚用鲜血和牺牲换来的情报,没人不会重视。
时间流逝,幽冥司众人终于来到禁地的传承入口处。
众人停在了那狭小的山洞入口处,里面的几人听到了动静之后,也走出来,二十名判官四支小队汇合在了一起。
颠三向樊烈伸出手,樊烈取出那闪烁着金光的一黑一白两枚天灵,恭敬地递给颠三。
颠三托起那黑白二灵,手中掐诀,黑白二气凝聚成一道,如同一双巨大的手掌,直插入那山缝之中。
颠三双手微微一比,从中分开,那山就仿佛活了过来一般,那道狭窄的缝隙竟然就那么张了开来,一条宽阔大道出现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