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京城风云意难平

送走了宋宇和芳姐之后，留给自己独自完成准备工作的时间不多，吃完留下的药丸后，赵灵儿熟练的往自己本身精致的脸蛋上快速的进行了一番修饰后，把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包收拾后，时间差不多也就到了快6点，预约好的晚宴时间快到了，走到自己的旅行箱，打开内侧夹层的口袋，拉开拉链，犹豫再三，还是将里面准备的两个备用安全套夹在手提包的小口袋内。

走出房间远远的就看见几位同事也从另一侧走过来电梯厅，下到三楼宴会厅楼层，还没走到宴会厅，就听见几位领导已经在门口开始了高声的交流，给几位认识的领导点头示意后安静的站在身后，此时自己只要做个安静的倾听者。几番交流和恭维结束后，正主驾到，大家一起快步乘电梯走向一楼电梯厅，远远的就看见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上了年纪的领导，身后带着两三个中年人，后面跟着两个年轻姑娘，从三辆车里面出来，走进了酒店。

自己这边几位领导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一阵握手寒暄，相互问好之后，引几位集团领导进入电梯，剩下几个闲杂人员乖乖的站在另一个等待下一步电梯，意外的是突然传来一个不容质疑的声音“小宋，你进来一起，你这么瘦还是可以挤一挤的。”说完，宋宇点点头说声好的，也挤进去电梯了。

这些在赵灵儿看来，多少有些意料中，毕竟人家自己已经非常明确地介绍过与集团领导的关系非同寻常。如此看来，坊间传闻的这个纨绔子弟确实是有背景而来，那么刚才在房间里提醒的那些事，也许确实是出于好意，不管背后他有什么别的想法。

想起这，想到自己出门前吃过的那颗解救药丸，总之如果顺利过去，确实应该感谢对方。随着大部队一起回到三楼宴会厅，果然如芳姐所说，各位担任陪酒的小角色都是插空位坐在各位领导中间，而赵灵儿则被安排在黄总和刘Sir之间，宋宇则赫然坐在黄总和张董之间，成为陪酒的主角，在北方被称作主陪，自己所在分公司的大老板却坐在张董的右手边充当副陪的角色。而芳姐他们也都各自陪在两侧集团领导和自己分公司领导之间，看向宋宇，四目交错间宋宇目光笃定，似乎传达着会尽力帮自己周旋的样子。

宴会在各自落座之后，就算是开始了，按照惯例当然先是各级别领导开场白，无非是些可有可无的归纳总结，和未来一年对分公司的期望，但其实自己这个分公司除了面子工程需要外，根本也贡献不了多少经济产出。而轮到分公司老板说话，也是些明知处境尴尬却深以为然的表决心，创出更多的突破之类，不知道的人乍一进来都要感激涕零了。当然，跟着这个气氛，大家不住的点头，鼓掌，这是职场必须的。总之就是顺利的把开场过程走完，随着张董一声令下，大家一起举杯，这上半场就算是开踢了。

前几个来回倒是比较简单的常规操作，都是命题作文标准套路，各种领导先开说，然后点对点的完成几个集团领导的敬酒环节，借着她们几位暖场的年轻人就开始帮忙照顾身边各自的领导，再接着就是按不同位置进行交叉交互，进行完一轮交流下来基本上分酒器里快三两酒已经见底。此时，就看谁眼力劲比较好的，就要起身开始第二轮倒酒了。

“来来来，几位领导再添个财，”宋宇起身抓住机会就开始给几位集团领导分酒器里倒酒，这第二轮的倒酒确实是讲究的，你看人宋宇，每个领导只倒半壶：“先来半壶，领导们慢饮，咱们年轻人多给点。”话音一落，也有三三两两起身就开始照葫芦画瓢，所有领导们都是半壶，陪酒的都给满上一小壶。

随着第二轮开始，几个来回之后就开始散对散的进行跨距离交流了，当然其中不免得双重照顾一下身边的领导，敬酒也是要看好时机的嘛，自然会有领导空档期，身边人刚好可以即时补位，总之不能让领导们节奏中断啊。这一轮几乎都是自己满上一小杯，领导意思到位即可，所以几个来回后基本上酒意渐浓，大家说话声音也慢慢变大，场面也满满的热烈而自由奔放。也不知何人起头，再给张董敬酒时需要有个绝活展示，由于张董文化人早已名声在外，对方集团几位骨干青年真是吟诗作对、信手拈来，看来平日早已训练有素啊，来到自己分公司阵营，吟诗不行猜谜也能来，这平日里那些荤的素的谜语此时大派用场。等到张董一口气完成一轮推杯换盏，毕竟喝的少也不太好受了，立即有人陪同在身边，就出去休息休息了，留下黄总和剩下的几位集团领导继续抵抗现场火力。

根据宋宇之前的提示，赵灵儿基本也感受到整体气氛一下子又转变得奔放多了，一边敬酒一边也有三三两两开始成队厮杀，时而还有歌舞助兴，一片莺歌燕语、其乐融融的场景。当然，杯酒之间自然也免不了身体接触和肢体碰撞，这种场合只要领导高兴，下面人场面上还过得去，终究也都是当个热闹一杯下肚了事。

一阵热闹的气氛下来，黄总眯眼看看身边佳人回座，“小赵啊，来来，酒量还不错啊，我可坐这里观察了一番，要么咱们这就近凑一对再来个来回吧？”

领导主动邀约，赵美女也是酒兴上来，自然没有推脱之理，连忙端上酒杯起身，“哪有黄总邀约之理，是我照顾不周，我先自罚一杯。”碰完就要自罚一杯。

结果，半空中手腕被黄总挡着：“哪里，你这才转了几位领导回位，这一杯下去我成什么啦，我最不喜欢酒桌上以大欺小，来来，我们一起喝。”说完，右手拿杯子，站起来左手抚着赵灵儿的后背，顺势碰个杯子就一饮而尽了。

“来，我给你满上，好事成双，成双成对啊，哈哈哈”，一边拎着分酒壶给赵灵儿到上，同时也确实没有以大欺小给自己也倒满了一杯，左手顺势滑到了赵灵儿的腰间，搂着细腰眼看就要再次碰杯了，此时突然对面几位集团气氛组的队员一起高呼“交杯，交杯，交杯”。

这一下子把气氛又推上去了，眼看大家都是看热闹的眼神，总之交杯不交杯的也就是个动作，赵灵儿大气的手臂上抬，挽过黄总手臂就一饮而尽了。你只道年轻气盛，做事爽快，部分人也不这么看待，比如此时在黄总眼里，自然以为此女真是不可多得的豪迈，这尺度就逐渐升级了：“诶诶，小赵啊，你这我还没喝呢，你怎么这么急的啦。”

“对对对，小赵啊，再来一杯陪黄总走一个”这时刘Sir也开始起哄，毕竟平日都是上下级，也经常一起会带出去出席各类场合，刘Sir对赵灵儿的临场发挥也已经指导过多次了，自然也清楚赵灵儿的现场能力。

赵灵儿生就处事果断利落的性格，再满上一杯就又要来碰杯，这时一边的集团分管市场公关的副总附和一声：“这一杯应该属于罚酒，罚刚才小赵交杯酒太着急了，交杯酒哪有新娘一人独饮不等新郎的，啊？哈哈哈。”

刘Sir顶着气氛就往上拱火：“对，新娘罚酒，坐新郎身上再交一杯。”

“啊，这，是还有这么个说法的吗？哈哈哈，好久不做新郎了，时代进步快啊”黄总一边谦虚一边下意识就把椅子往后面推，被旁边的刘Sir轻轻拉拉胳膊就顺势坐下去了。

整个上半场气氛最高点到来，这可比几个莺莺燕燕刚才单对单敬酒的时候搂搂抱抱，扭几下腰肢，抖几下上围要热烈多了，不相干的自然都是看看热闹，看得出来这一时半会儿都在等着他们下一步动作。赵灵儿固然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处境了，只是今天场合隆重，身着晚礼服又后背镂空侧面开叉，动作多少会有些顾及，但事到临头总是得把过场过掉，不然难道僵持在这里，对大家都不好。

赵灵儿笑笑，没有任何表示的端着酒杯就侧身坐在了黄总身上，扶过黄总的胳膊一起把杯中酒喝干，这回没有着急回身，直等到耳边黄总那从杯中嘬一口的声音结束，才回过身子，摆正身姿看着黄总说：“黄总，这回咱们算是同饮了，嘻嘻嘻”。

“对对，娘子，这回这交杯才算是同步。”

“何止啊，简直心有灵犀一口闷啊，”一边又来个胡诌些打油诗的，逗得全场一起热闹的笑起来。这边占了上风，那边自然也有人出战，后来的场面就逐渐升级，又是亲亲，又是抱抱，更有甚者还要公主抱着然后喂下去的。而这边，黄总自然不会放过赵灵儿，一边轻声叫“娘子”一边搂着腰肢说说笑笑，逗得高兴处再碰一杯手就开始往开叉处摸进去。赵灵儿也非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自然该给就给，该收就收，甜头给得尽量点到为止，借着洗手间得时间时不时也躲一躲。

“怎么样，还能应付得过来吧？”这时身后宋宇轻声的问。

赵灵儿在大包厢中间洗手池抬头看看旁边，确认没有外人后说：“这个黄总倒是有些过分，毕竟自己公司的员工，怎么大庭广众的就手脚乱来。”

“呵呵，你能应付算不错了，就这也算是场合上他稍微控制了，毕竟他们这些步入中年的老男人，吃吃喝喝的不就喜欢大家奉承嘛，这女人嘛奉承一下他们自然怡然自得。”

“唉，差不多了吧，我看张董这是已经回去了吗？”

“对，刚才司机打来电话，刚才陪出去的小伟已经送他回家了，第二场在工体边，你到时候可以尽量少喝酒，实在不行可以多唱多跳，减少闲下来坐在他们边上的时间，省得他们找你麻烦，解酒药吃了吧？感觉如何？”

“嗯，谢谢，我吃了，其实今天酒喝的也不算多，就是看不惯对方集团来的几个姐妹那眼神，好像跟她们过不去一样，老拿话来呛，搞得心里不舒服。”

“哈哈哈，这不都是想要在大领导面前表现表现吗，你不明白这一场合给领导上眼了几次之后，可能抵过她们辛苦一年出去到处喝酒陪客人的功夫。”

回到包厢内，差不多大家都已经起身，或者三两聊着天，或者几个熟悉的喝了些酒所以手挽手，肩并肩的称兄道弟，总之酒桌上没几句实在话，都是些奉承虚假之言，也大可不必往心里去。车辆安排妥当之后，随之而来的下半场，就该转场了，车辆的安排此时就是个艺术了，宋宇自然也想不到对方已经安排好了赵灵儿陪黄总同一辆车，而自己就是前排的副驾驶。大家互相谦让上车之后，黄总的车子就在引领车后跟着离开了酒店，刚回到车里黄总自然是礼貌的问问晚上喝得还好吧，一会儿会点什么才艺啊，宋宇这一年来到分公司锻炼怎么样之类的废话，但这些终究只是个铺垫。车辆行到大道上，黄总就开始不住的铺垫自己酒量不如年轻人啊，要靠一靠，这一靠就开始搂着赵灵儿准备上下其手了，关键赵灵儿不知的是黄总有个特殊喜好，摸着黑丝就停不下来。

好在场子不远，赵灵儿飞也似地抬脚就下了车，一个眼神过来宋宇赶紧给黄总打开车门扶着黄总就上楼进了包厢，身后呼啦啦的就进来了十几号人，座位几乎就按照刚才的坐席位置不变，包厢很大，还有个半层小舞台，灯光打开后服务人员把早就预定的酒水食品饮料等上齐。然后门口几个人交头接耳一番后，又鱼贯而入两排姑娘，也不用挨个挑了，刘Sir直接做主留下几个活跃现场气氛的，其他的就又原路离开了。

赵灵儿自然也清楚她们留下来的价值，而她们论姿色确实要比自己这些莺莺燕燕稍差一档，但比不过人家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啊，现场气氛还得是人家专业啊。

这不，暖场舞蹈和几首小合唱结束之后，就开始了表演，加上卿卿我我的互动，直把场下被酒精刺激大脑的一众人等给连带得都一起舞动起来，坐在赵灵儿身边的黄总，早已抱着赵灵儿手已经顺着光背往下摸索而去，这是的赵灵儿真是既庆幸自己因为天冷穿了条丝袜，又暗骂这猪头怎么就这么跟自己丝袜过不去了。

又是几番推杯换盏，游戏轮回，场内逐渐已经不满足于真心话大冒险或者黑灯舞这类隔靴搔痒的情节了，几位专业气氛组直接音乐响起，下场来开始玩起数数转盘互动游戏，场面内的气氛即刻到达定点。而赵灵儿这些非专业气氛组，要么一边吆喝，要么也加入游戏，场内的下半段开始，三三两两就有组队自娱自乐的，也有临时成群结队玩些小游戏的。总之，自由活动时间开始，卫生间逐渐繁忙起来，大包厢配备的两个大卫生间此刻是轮流被占用，看得出来大家今天晚上还是非常尽兴了。

赵灵儿自然也围坐在周围，时而换位敬酒，时而换位参与些无伤大雅的游戏，时而拉着芳姐几位点几首歌唱一会儿，她自然也能感受到时不时有两束目光传来，一束来自黄总，一束来自宋宇。就这么一直折腾到快凌晨一点，逐渐有三三两两告辞成对离开的，赵灵儿也许解酒药慢慢过了劲，加上下半场游戏时喝酒有点多，神情明显有些难以控制。随着半数人逐渐离开，黄总也起身准备要走了，刘Sir过来叫叫赵灵儿：“我们还去送送黄总，走吧。”

“哦，好”赵灵儿跟随刘Sir起身一起出门送黄总，外面天冷，她披上大衣就跟随一起出来了，走到楼下突然寒风吹来，她不住的哆嗦着走在后面，加之本来就有些昏沉的脑袋，一下子酒劲全上来了。

黄总一回头：“这是怎样？”顺势过来扶住赵灵儿，“要么你也直接回去休息吧？”

“那我回去拿手提包，马上。”

刘Sir说一声：“行了，包丢不了，你们先上车，包在哪个位置我让服务员一会儿送下来。”

“包就在我刚才身后的沙发上，红色的小包。”

说完黄总就扶着赵灵儿上了车，片刻之后小包就由一名服务生恭敬的送到了车里，之后的路上赵灵儿就已经昏昏沉沉完全不在状态了，只能感觉到一旁的黄总手不断的开始从大衣往里面试探自己，自己也只剩下一点腾挪的力气，之后就睡过去了。

车子开到酒店车库内，黄总点了点头就让司机先回去了，自己扶着赵灵儿就这么上了电梯，轻声叫唤了两声没有反应之后，黄总摸摸小包里，口红、粉盒、香氛，以及两个套，心里自然一下子有底气了，找到房卡按上电梯，把赵灵儿半搂半拖着带到房间，此时赵灵儿只有机械动作，完全没有了太多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