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区别
“啊?”
“咱们什么时候查过寝啊?”姜天泽一脸懵逼。
这都快上学一年了,也没说查寝啊。
“不知道,就前两天带着学生会来查寝,恰好你们两个……都被抓了。”谭阳顿了顿,还是把情况都说了出来。
“不是,这导员脑残吧?”
陈远眼睛一转,心道不妙,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请假?
那这严老师也太狗了吧?
不给假还得特意来抓他。
“导员说等你俩回来,去找他。”谭阳继续补刀。
……
两人无语了。
“行吧,算咱俩倒霉。”
“不过你是不知道啊,那酒席,吃着老爽了!”姜天泽调节能力非常快,一秒切换心情。
谭阳也十分给面子,搬个凳子就坐在姜天泽面前,听他在那吹牛。
陈远则是打开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至于见导员,他倒是没啥害怕的,顶多就是被说一顿呗,无所谓的事。
反正他目的达到了,生不生气都是别人的事,更何况又不是什么好人。
……
“对了,陈远,你知道给你替课那个人有多牛逼吗?”
“他才大二,就发了ScI,数学专业!大佬!”谭阳说着,眼神中是满满的崇拜之意。
“ScI?”陈远也很惊讶,他听说过这个,很难,尤其是数学类。
陈远回想起唐亮给自己的留言,没想到大佬也这么“朴实”。
不过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把替课的钱给人家转过去。
这人也不催,还真是心大。
陈远拿出手机,点开唐亮的聊天框。
“谢谢,这是替课费,多出来的二十请你喝奶茶!”
发过去几分钟,那边还没回复,陈远挑了挑眉,难道上次提到的肝论文难道是指ScI的论文,他还以为是大四老哥。
下午,两人不紧不慢地往办公楼走去。
“你说一会儿他会说啥,不会扣学分吧?”
“应该不会吧。”
“你说也是闲的,没事查什么寝啊?出去开房都不管,真是有病。”
陈远耸了耸肩,“没办法。”
到了办公室门前,陈远敲了敲门。
“进。”
“严老师。”两人看着导员打了声招呼,心里再怎么吐槽面子上总不能表露出来。
“哟,你们两个大忙人回来了啊?”严明瞥了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
陈远和姜天泽互相看了一眼,没说话。
“不是我就佩服你们这种不要脸的精神,我没给你批假,你就自己跑了,还拐走一个。”
“行啊陈远,看不出来你这学生主意挺正啊。”严明瞪了一眼陈远,眼神里丝毫不掩饰对陈远的不满。
“还是说你这种小地方来的学生就是无组织、无纪律?老师说的话都不听?”
陈远听到这话微微皱了皱眉,“老师,小地方咋了?小地方我也是考进来了。”
“哟呵?你还顶上嘴了?”
“咋的,你逃寝有理啊?你不就是穷山沟子来的吗?好好和老师说话都不会吗?你什么家教啊?”
陈远深吸一口气,姜天泽见状赶紧拍了拍陈远的胳膊,往前走了一步。
“老师,对不起,这事是我们做错了,以后肯定不犯!”
“看看人家的态度,你这种学生这辈子都学不会。”严明依旧对着陈远指指点点。
“姜天泽啊,不是老师说,你这种京华本地的学生就少和这种人来往,都给你带坏了。”
“毕业了你们各奔东西,没有必要因为这种人耽误自己前程啊!”
“你那个成绩我看了,往上赶一赶,这奖学金是很有希望的。”
“像你这种学生,只要稍微努力就可以名列前茅的,别让老师失望啊。”严明转头看向姜天泽,俨然换了一副表情,说这话时还抬了抬下巴,冲姜天泽使了个眼神。
姜天泽微怔,没想到导员会这么说。
这陈远一个专业第一在旁边,然后对他这么个吊车尾说奖学金的事,太打脸了吧。
他微微扭头,瞥了一眼陈远,看他没什么表情,只能对着一直看着自己的导员尴尬地笑了笑。
“行了,陈远记个过,长长记性。来大地方就得守规矩,你俩回去吧。”严明拿起水杯,对着杯里吹了口气,轻飘飘地说道。
陈远冷冷地看着坐在那里像个人似的二笔导员,扭头便离开办公室。
人都这么羞辱你了,也没必要再贴脸皮。
他真是没想到,这么好的学校还有这么差劲的老师。
曾经教他的郭老师,是大城市来的老师,可从不会瞧不起他们这群穷学生,反倒是倾尽所有,教书育人,毫无保留。
而这个所谓的名校导员,不过就是个品行不端的垃圾!
姜天泽见陈远离开,也跟了上去,临到门口补了一句,“严老师再见。”
那天查完寝之后,严明就查了两人的学籍信息。
看到陈远是个偏远地区的学生,撇了撇嘴,更加看不上,也更加肆无忌惮。
而看到姜天泽的信息,再查了查姜家的公司,他则是心花怒放,他就喜欢这种家境好的学生,不仅聪明,还大方。
所以把两人叫来,一来是为了羞辱陈远,二来是为了拉拢姜天泽。
所谓奖学金,对于普通的穷学生来说,或许是救命稻草。
但对于这种家境好、有背景的学生来说,那就是锦上添花。
而对于老师来说,不过是一种“送礼”“收礼”的小工具罢了。
不过可惜他想多了,姜天泽压根看不上这些东西。
出了办公大楼,陈远看着头顶的太阳,站在原地,等着后面的姜天泽。
“远子,你别往心里去,这人就是个傻叉。”姜天泽立马把手搭在了陈远的肩膀上,笑嘻嘻地说道,希望能缓和一下气氛。
刚刚那话,要是放在他身上,他肯定就急了。
没有人是没心没肺的人,只是他们不说罢了。
“我没事。”陈远摇了摇头。
刚才被那么说,有情绪是肯定的,但是没有必要把心情浪费在一个不重要的人身上。
他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一个没有师德的人来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