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暴殄天物
趁着贺康城还没有回神,赵芸快步上前抢过他手里的文书仔细看了一遍。
越看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眼底的怒意也越来越压制不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满是惊愕与悲痛。。
“爹,您真的要这么做吗?要与容儿断绝父女关系?这……这怎么可能!”她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的一般艰难。
她身后的贺天宏与贺星文兄弟俩见状,也纷纷上前,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对贺康城决定的不满与责备。
贺天宏较为沉稳一些,他面露不满地问道:“爹,您这么做究竟为何?”
他之前不喜贺容儿也都是被贺莲儿蒙蔽,如今他们几兄弟刚想通了,决定以后护佑容儿的安全。
谁知爹娘竟然在这时候提出断绝关系。
贺星文则更为直接,他的情绪显然已经难以控制,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
“爹!容儿她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我们的事,反而是我们一直误会她、冷落她。现在好不容易真相大白,您却要亲手斩断这份亲情,您这样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面对孩子们的质问与责备,贺康城的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定格在一种复杂的冷漠之中。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如刀般扫过每一个儿子,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怎么?你们这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我告诉你们,这并非我单方面的意愿,而是容儿她主动提出的。我与你们的母亲,不过是想为你们争取一些应得的利益,免得日后一无所有。”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狡辩,仿佛是在为自己即将做出的决定寻找合理的借口。
说到此处,他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了习如心紧紧抓在手中的那一沓灵符上,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满足。
贺天宏闻言,眉头紧锁,眼中满是不解与愤怒:“爹,你这是在说什么?难道你真的要用这些灵符来换取容儿这个女儿吗?她是我们的亲妹妹,不是可以交易的商品!而且,你要灵符,直接跟我说不就好了,何必如此?”
贺康城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你的灵符?哼,那些不花灵石、不耗灵力么?既然容儿已经决定与我们贺家一刀两断,我自然要从她那里得到一些实质性的补偿。这,有什么问题吗?”
他说得振振有词,仿佛自己的一切行为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他猛地抢过“赵芸”手中紧握的断绝书,毫不犹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笔锋凌厉,每一笔都像是在宣告着这段亲情的终结。
贺天宏、贺星文以及“赵芸”三人见状,皆是惊愕不已,他们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贺康城签完字后,便将毛笔重重地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仿佛也是这段亲情断裂的回响。
“爹!”
“你——”
三兄弟异口同声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与绝望。
然而,此刻再说什么都已无济于事,断绝书已成,亲情难再续。他们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息,眼里满是悔恨和遗憾。
贺容儿如愿拿到断绝书,嘴角微微上扬。
她看向院中的几人,冷下脸开始撵人:“好了,既然你们东西也拿到了,断绝书也签了,咱们现在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几位可以离开了。”
贺康城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悦,不过想着他们拿到了那么多灵符,心里稍稍舒服了一点。
习如心赶忙把那一沓灵符揣进了储物袋中,等着回去再仔细查看一番。
“赵芸”几人想要说些什么,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知道贺容儿一直都对他们兄弟几人有意见,哪怕是他们现在想要弥补,容儿定然也不会相信的。
就在贺康城一行人即将转身迈出门槛,准备结束这段短暂交流之际,贺容儿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只见她轻巧地从腰间解下一个装饰精美的灵宠袋,袋口轻启,一只毛色油亮、眼神机敏的小灵貂便跃然而出,被她稳稳地托在掌心,随后缓缓放置于一旁的木桌上。
“小灰,饿了吗?来,姐姐这里有好吃的哦。”
贺容儿的声音柔和得仿佛春日里温暖的阳光,她轻轻地将手覆盖在灵貂那细腻如绸的背毛上,顺着它流畅的线条缓缓抚摸,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对这小生命的无限宠爱与呵护。
这一幕,与她之前面对众人时那份淡淡的疏离与冷漠形成了鲜明而有趣的对比。
习如心本已转过身去,准备离开这不愉快的场景,但出于一种莫名的情绪驱使,她还是不屑地回头瞥了一眼。
恰好,她看见贺容儿正伸手向桌上的木盒探去,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屑与轻视。
她记得,刚才贺容儿提及这木盒中装的是她亲手炼制的丹药,而此刻,她竟然要将这些珍贵的丹药用来喂养一只灵宠!
在习如心看来,这无疑是对资源的极大浪费,简直是暴殄天物。
可是想到自己方才还嫌弃人家的丹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她就说嘛,一个刚学了炼药十年的小丫头能炼制出什么好丹药?也就配给灵宠当零食了。
这么想着,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但紧接着,一幕令人难以置信的情景发生了。
习如心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的眼神被桌上的木盒牢牢吸引,手指不由自主地指向那里,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定住了一般,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见木盒缓缓打开,一股淡淡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那香气之纯正、浓郁,远非寻常丹药所能比拟。
这一刻,习如心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大错特错了。
贺康城和他的兄弟们已经走到了院子门口,察觉到习如心的异常,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纷纷回头望向她。
贺康城见状,眉头微皱,迅速返身回到习如心身边,关切问道:“师妹,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娘!”兄弟几人也紧张地跑了过来,话音里充满了担忧与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