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沉重的叹息

张松微微点头，口中低吟：“卧龙岗，卧龙岗，此地恐乃一来便不再相离之所也。卧龙卧龙，久卧之龙，若再起能否俯视苍穹？”

彼时，他步伐坚定，步履匆匆，终究抵达卧龙岗之最深处，卧龙村。此村传说乃卧龙岗第一代先民所栖之地，因此环境愈显破败，生活愈加艰辛。张松胸间五味杂陈，似乎感受到这土地上沉重的叹息。

村外，刘老支书早已守候，见张松独自一人走来，目中流露出几分关切与欣慰：“小张，尔独自前来此处，务必保重自身！”

张松仰首一笑，虽满面尘土，但神采依然熠熠生辉：“刘支书，鄙人来此，不仅为探访，更欲倾听此地旧事。”

村落的破旧似老照片浮现，墙体斑驳，屋檐翘起，仿佛在诉说着悠久岁月的无声故事。刘老支书静静凝视，脸上期待的表情让张松感到肩头更添重担。

“上水！”刘老支书忽然言道，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辉。张松心中明白，此乃卧龙村中最为隆重之礼节。

村中水源来自于一口百年前所打之水井，千余村民饮水全赖于此，田地灌溉更需天公之眷顾。张松接过水瓢，盛起那清凉如泉的井水，饮下后，刘老支书在旁注视，目中隐藏期待与无奈。

“水虽清凉，却苦如荼，”张松微微皱眉，满脸尘埃似愈显恼怒，“此诚为苦水也。”

刘老支书叹息，岁月在他脸上留下深痕：“年轻人，生于此地，自当习惯这苦味，如此才能生存。”

张松握紧水瓢，心中暗自沉思，苦水背后又有多少生命在承受厄运？他环顾四周，细琢每一瞬，虽小却隐含巨大人生哲理。

“支书，我接下来便不去您家了，欲亲自走遍此村每一角落，求一探真实之境。”张松目光坚定，语气下定决心。

“好吧，小张，尔慢行，我随你同行。”刘老支书温和应允，尽管已过花甲，但身材依然健壮，步履轻盈，似一位历经沧桑的智者。

两人沿细小小径何足轻重地穿梭在破旧房舍间，张松细心打量，沉浸于村中每一细节：墙角处的野花、青翠的杂草，抑或孩童的欢声笑语，无不铭刻于其心。

“刘支书，此地村民之生活可否简单道来？”他不时驻足，轻声询问。

“我村多凭天养，田土与溪河之间之路，岂非习以为常？”刘支书回应，眉头轻皱，似忧愁与无奈。

“而您呢？”张松微微一笑，“身为支书，是否有何举动以助村庄？”

“我所能为之者有限，亦有力可助，但最终之改变，需全赖村民自勤奋也。”刘老支书缓缓道，话中流露出深邃的智慧与悄然的无力。

张松心中闪现一丝念头：“我愿尝试，或可为这土地带来生机。”他的语气中满是坚定，誓言如金石。

继续前行，张松注目村外田地，土地干裂无甚生气，目睹此状，他心头一紧：“如此土壤，何以结出丰饶之果？”

“我辈耕作，皆仰天公之赐，而天公却日渐不闻。”刘老支书轻声叹道，“再者水土流失，日子难言维持。”

“难道就此沉沦？难道乡土与乡愁就此一起消亡？”张松仰天长叹，内心暗自发誓：“我绝不做旁观者！”

“可知村中有不少人已然习惯了这般生活？”刘老支书深表忧虑，语调沉重，“改变绝非易事也。”

“我虽身在此村，心却不孤。”张松眼中坚毅的光芒如焰火般闪耀，“我信于来日，能够与村民共同复兴此地。”

老支书眯眼观之，目光中流露可贵的赞赏，一丝敬重如细雨润物：“年轻人，愿你留下梦想，纵然愿景遥远，我必愿助你。”

“小张，若尔能号召一群志同道合之人，或许能为村子带来希望。”刘老支书的赞同仿如久旱逢甘霖，令张松怦然心动。

“自今起，我誓将每一个希望的种子寻访而来，复兴这片土地。”张松语气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