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教导姬发!疏民之法!我去可活你去必死!
见到伯邑考如此郑重,姬发和南宫适等人也不敢迟疑,当即将西岐情况说了出来。
整体来说,就跟姬发之前说的一样。
西岐相对之前更加繁荣,人们安居乐业,家家夜不闭户。
只不过,伯邑考听了这些,却眉头微皱,没有舒展之意。
等他们说完后,伯邑考才凝声道:“西岐城外的灾民,你们可知是什么情况?”
“这……”
突然听到伯邑考这么问,南宫适和散宜生等人皆是不由一愣,向姬发看去。
“二弟,此事是你处理的?”
见到他们的反应,伯邑考心中了然,向姬发问道。
“是的大哥,那些灾民都是从朝歌逃来的,开始人还不多,西岐城还可以接纳,可随着时间推移,人就越来越多了。”
“弟恐他们进城生出事端,所以便挡他们城外,并设下粥棚,施舍他们度日。”
听到伯邑考这么问,姬发也不敢迟疑,当即便回答道。
“姬发,你糊涂啊!”
听到姬发这般回答,伯邑考却不禁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道。
“还望大哥指正!”
姬发闻言,连忙拱手道。
“你可知昔日大禹王与其父鲧(gun)治水等故事?”
伯邑考并没回答,而是向姬发询问道。
“自然知道,尧舜时期大水泛滥,鲧治水以添堵之法,历时九年,都不能成功,终被帝舜赐死。”
“后大禹王子继父业,以疏导之法治水,水患得以平息,大禹王也因此成为下任人族共主,最后一位五帝。”
听到伯邑考这么问,姬发没有迟疑,当即便回答道。
“不错!”
听到姬发这般回答,伯邑考也是点了点头,然后认真道:“民心亦如水,水小时,你以添堵之法,自然可以治理;
可若水大时,你这添堵之法,便是一切灾祸的根源!”
“大哥的意思是,我们对于那些灾民,不应只是将他们挡在城外,而应该适法疏导?”
听到伯邑考这般说,姬发顿时眼睛一亮,向伯邑考询问道。
“不错,现在只是开始,照这样发展,朝歌灾民只会越来越多,慕名前来我西岐的,也会越来越多。”
“我们若只是将他们挡在城外,不仅会坏了我西岐的名声,还可能会酿成灾祸。”
“得不偿失!”
伯邑考凝声道。
“大哥说的是,弟受教了!”
听到伯邑考这么说,姬发更是眼睛一亮,连忙拱手道。
“可是,大公子,如若这样的话,我们西岐恐怕容纳不了这么多灾民啊。”
这时,散宜生有些担忧道。
就算他们西岐城再大,也不可能容纳这么多灾民。
更何况,这还只是开始!
“谁说我要用西岐城容纳他们了?”
听到散宜生这话,伯邑考却淡淡一笑,“西岐城外有不少荒地,我们可以将这些荒地交给他们开垦,免去他们三年赋税。
这样一来,他们既能安居乐业,又能免得涌入城中,造成灾祸,还能为我西岐增加人气,岂不三全其美?”
“善!”
“大公子此法甚妙!”
“……”
听到伯邑考这么说,散宜生和南宫适等人皆是眼前一亮,立即赞同道。
就连姬发也满脸喜色:“这就是大哥所说的疏导之法,我这回可算是学到了!”
“既如此,此事就由散大夫和南宫将军去办吧。”
“记住,除了分配种子和农具外,还要给他们些粮食,免得他们吃食种子,或者等不到来年庄稼长成。”
伯邑考如此吩咐下去,同时还特意交代一声。
“是大公子。”
南宫适和散宜生二人闻言,立即拱手答应下来。
甚至,南宫适还不禁向伯邑考恭维道:“大公子爱民如子,心细如发,由大公子这般安排,此法定然成功!”
“去去,此法成功,诸位都有功劳,非我一人之功。”
听到南宫适这般拍马屁,伯邑考也不禁笑骂一声。
随后,他又对南宫适等人叮嘱一番,然后便让他们下去做事了。
而这时,这里也便剩下伯邑考和姬发二人。
“二弟,这段时间你也别闲着,先跟着我一起处理事务,等过段时间,我还要离开一趟,西岐还需要交给你来管理。”
伯邑考对着姬发交代道。
“大哥还要离开?大哥还要去哪里?”
听到伯邑考这么说,姬发却是不由一愣,不禁向伯邑考询问道。
“朝歌!”
伯邑考凝声道。
“不可!大哥,朝歌危险重重,父亲都被困在那里,大哥决不能再去了!”
听到伯邑考这话,姬发也不禁脸色剧变,连忙劝说道。
“正是因为父亲被困在那里,我才非去不可的。”
伯邑考凝声道。
随后,他顿了下,继续道:“父亲在朝歌受苦受难,我身为人子,岂能眼睁睁的看着?”
“如若真要去的话,就让姬发代大哥去吧。”
姬发闻言,面色微凝,拱手道。
“你?你是仙人吗?你懂仙法吗?你通八卦推演之法吗?”
听到姬发这么说,伯邑考却轻笑一声。
而在如此说着,他五指仙光流转,竟发出悦耳的琴音。
“不说长子长兄之类的话,就你一个凡人,去了必死!
而我已是仙人,去了,可活!”
伯邑考凝声道。
虽说以姬发对他的恭敬程度,只要他愿意,就能让姬发代他去往朝歌。
可是,
他从未这样想法!
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小命,而去谋害自己的亲弟弟?
让自己的亲弟弟做自己的替死鬼!?
这还是人吗?
“大哥!您……您从一开始都在为此事做准备?”
听到伯邑考这话,姬发哪能还不明白,当即不禁心神感触道。
“可以这样说吧,父亲之前特意叮嘱我,不让我去往朝歌,应该就是料到什么了。”
“后来我研习推演之法,也推演到这一切了。”
伯邑考如实说道。
随后,他叮嘱道:“此事你万不可对母亲说起,以免母亲担忧。”
“不行!此番重大之事,怎能不让母亲知道!?”
姬发坚决道。
是夜,
烛火摇曳,简单家宴。
但这家宴的气氛,却显得十分微妙。
偌大的圆桌上,只有伯邑考、太姒和姬发三人。
最终,太姒沉默许久,率先开口道:
“我儿,你真要去往朝歌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