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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后宫的好色小妃嫔31

这两人在这吵旁的也不管,若是雍德帝真得了什么大病怕是在他们争的这会儿功夫人都没了。

不过只要不扯到她身上,自也是乐得看热闹。

太后没说几句就想给林青妍安个以下犯上的罪名罚她,好在,雍德帝及时制止了正要说什么,不过太后心里肯定是对她更不满了。

雍德帝醒了,太后正要说什么,就见那挺着大孕肚的蕙妃健步如飞扑到了他怀里,眼角还泛着泪花:“陛下,您都要吓死妾身了。”

在场的其他人……

雍德帝轻咳了两声连忙拉开两人的距离,“朕病着,你怀着孩子就不要靠太近了。”

他头还有些疼,只是听着母后在外面对林青妍喊打喊杀这才出来阻止。

只是这柳氏,当真是爱他,也是时刻注意着才第一个冲了上来询问。

雍德帝觉得心里暖暖的。

“皇帝还病着怎么就下床了,你要吓死母后了!”太后一个眼神过去袁高义连忙扶着人到了屋里。

“朕无事,只不过是受了凉,喝些药便好了,母后何必这般大动干戈,怎生还要对朕的妃嫔喊打喊杀?”

“皇帝,哀家这是为了你好。”太后好不容易把儿子养大熬到了这个位置,哪里见得皇帝为了个妃嫔忤逆自己。

可皇帝到底是她儿子,还病着,也只能把气撒到旁人身上了,“罢了罢了,皇帝你好生休息,你是哀家唯一的孩子,哀家年纪大了,只要你好好的,哀家什么都不在乎。”

她话音刚落,那按着林青妍的嬷嬷就松了手,只是林青妍平白挨那几巴掌是不可能讨回的。

“母后……”雍德帝还想说什么,但他头也确实疼的厉害,“袁高义,去送送母后。”

柳拂音表面上满目愁容,实际上目光在这几人间来回流转,看来没有她这个挡箭牌,这女主过得也不是很顺心嘛!

“林婕妤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雍德帝一发话,柳拂音告退前又嘴上关心了几句,瞧着若不是怀孕恨不得留下照顾呢,说完大步流星的走了,生怕雍德帝想不开真让她留下来照顾。

“妍儿,你受委屈了。”雍德帝有气无力的开口。

林青妍见人都走了,这才痛痛快快的哭出了声,泪眼朦胧的望着他:“陛下,我想出宫了。”

这不是林青妍第一次这么说了,她每每受了委屈都要这么说。

让她留下不过是雍德帝难受的厉害,又想起当年不求回报救她的样子,瞧着她就觉得心里舒服,可是现在明显不是当年了。

林青妍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受的委屈,不为追求什么情啊爱的,她已经放下身段用那些狐媚手段,可是根本没用,陛下根本不能护好她。

这宫里实在是太可怕了。

“妍儿,朕自认为没什么对不住你的,可你为何……咳咳咳……”

雍德帝是头难受心里也难受,他对她还不够好吗?一次次的纵容她为她顶撞母后,可她却总想着出宫。

林青妍听见控诉终于回了神:“陛下,您还难受吗?”

她这句还算温柔,雍德帝的思绪恍惚,仿佛到了当年昏迷几日后醒来,善良的小姑娘温柔询问“公子,您还难受吗”。

“朕有些累,你回去休息吧。”雍德帝无奈叹了口气,不管林青妍现在如何,可放她出宫是不可能的,就算死,她也是他的人。

第二日便是新年了,林青妍宫宴依旧称病,也没有因为她那句“想出宫”得到任何冷待,反而是流水的赏赐往她宫里送。

而林青妍哪里还有想出宫的委屈模样,舒舒服服的接受底下人的伺候。

就连她身边的秀云都忍不住感叹:“娘娘,陛下现如今对你还真是好啊!”

“走吧,去看看陛下。”林青妍说这话时脸上闪过抹笑意。

果然,不再强求陛下的爱之后过得比之前要好多了,只需装装可怜就什么都有了。

只是她侍寝这么多次,肚子始终没再有动静。

不过没关系,她如今也算是个“宠妃”,陛下来的次数多,总能怀上的。

林青妍的想法是没错,可关键要陛下能生才行,陛下不行她真怀了那才是见了鬼了。

柳拂音倒不关注雍德帝如何,反正她这里明面上的东西就没少过,暗地里更是有人不断的添补。

“崔含章!你说话不算数!”

今个儿是十五,新年的时候崔含章说好了今天带她出宫的,白日里倒也算了,晚上她更是拿了养胎做借口推了宫宴,左等右等都不见这人来,可不是生气嘛。

生气的时候眉眼都在挑着,眉飞色舞的昭示着心底的不平,没有任何解释,只听男人艳靡的笑着:“抱紧我。”

柳拂音还以为他要用什么绝世神功带着她飞檐走壁,连宫婢都没带呢,可到底不过是到他的住处坐了马车出宫的。

宫门口也不知是打点好了还是他的马车不用校验,这出门还是很顺利的。

赶车的是柳拂音没见过的内侍,脸白白净净的瞧着年纪不大,不过看他这不遮掩的样子就知道是他的亲信。

“阿音今日穿的很是低调。”皇城下的街道还是很热闹的,尤其是元宵夜,到处都是吆喝叫卖的小贩,还有些年轻男女逛灯会猜花灯,热热闹闹的看着就觉开心。

“崔含章。”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柳拂音就忍不住也喊一声。

“怎么了?”崔含章疑惑看她。

柳拂音摆了摆手,“没什么,就是喊喊你。”

“阿音,到了,人多的很,可记得抓紧我。”下了马车崔含章就站在了侧边,似不放心要抱他下来。

他这称呼倒是变得快,一口一个阿音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夫妻呢。

柳拂音搭在他的手上被他抱了下来,双臂勾着他的脖颈,突然饶有趣味的瞧着他:“含章哥哥?”

俏丽的小脸上还带着几抹调笑,本就是个稍亲昵的称呼,她稳稳站好后却瞧他脸红了大半。

怎么说呢,柳拂音以为这男人应当是个脸皮薄的,喊完该别扭许久,可她刚想顺着人流往前走就被男人抓住了手,还有些埋怨:“不是说抓紧我吗?”

柳拂音没说话只捏了捏他的手,崔含章对上她一向没脾气,冷脸也绷不住,只叹了口气给她戴上了面纱。

晚上头顶的弯月亮堂,街道上图案繁杂的花灯又高挂,四处都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或黏糊的牵着,或羞答答的并排隔着距离走着,脸上都带着笑。

四下戴面纱的女子不多,少有几个戴的也是未出阁,家中无兄弟独自带着侍女闲逛的,本朝民风也还算开放,只是他们这偷情的能和人家小夫妻比么?

柳拂音看了两眼拉着他就要往人群走,崔含章这高大的身躯正好派上了用场,挡得四处的人流还护着她那肚子。

“崔含章,感觉好刺激啊!”柳拂音坏心眼的揪着他的衣角,想要亲他。

男人自然是配合的低下了头,不过大庭广众终归不好,也只是悄咪咪的亲到了下巴。

见他不说话,柳拂音有些不高兴,大咧咧道:“我们在偷情诶,你不觉得刺激吗?怎么都没有一点反应!”

崔含章配合她咧了咧嘴,笑得实在是不好看,这讽刺也没听:“娘娘若是想让旁人都听到我们是偷情,便再说大声些。”

柳拂音……

“你真是,不解风情的!”

不能说是不解风情,人流量大,一下不小心就可能会被人流冲散的,这女子还顶着个大肚子,他全身心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哪里去解风情。

腰间的手掐他的生疼,当真是无奈的叹气,“阿音,小心点走。”

柳拂音不在意的哦了一声,下巴朝远处的花灯抬了抬,“我也要那个!”

元宵嘛,卖的最多的就是花灯的,也有烘托节日气氛猜谜得花灯的,一般都会放盏顶漂亮的当噱头。

崔含章觉得,她大概不旦旦是想要他买一个,眉心咯噔一跳问道:“想要什么形状的?”

“我就要那个,台子上放得最高最漂亮的那盏,既然要当然要最亮眼的!”

那是一个围满了人猜谜的摊子,灯是少见的蝶状,确实新奇好看,但说珍贵也没什么珍贵的。

“想要新奇亮眼的你不如去那边。”崔含章指了指另一边摆满了花灯贩卖的阁子,那里面的都是用上好的玉石啊做的,可比这空有个造型的贵不知道多少。

“我说这个最好看。”柳拂音撇嘴看他。

崔含章果断拉着她到了摊贩前:“我也觉得。”

他们这私会没带婢女小侍,所以什么都要亲力亲为,人群中那猜谜的正在白热化围得紧,崔含章带着她也不敢凑太近,不过到底也是去参与了的。

那结果自不必说,崔含章一个粗人哪里比得那些文人书生,别说赢得大奖了,哪怕是一盏普通的都没赢来。

对了几个飞花令的男人们也算是混了个眼熟,瞧他什么也没赢得也是大笑:“兄台,你这也不行呀。”

“瞧你这娘子和肚中孩子都看着呢,怎生空着手回去!”

男人哪听得不行,崔含章那泄了气顿时恢复,再硬着上场也没赢来一盏,惹得围观的哈哈大笑。

最后还是老板见柳拂音大着肚子说了几句喜气话送了盏普通的莲花灯。

赢不来没关系,金钱的力量是强大的,只要砸钱都是能买来的。

柳拂音也是笑得肚子疼:“崔含章,你也是真的厉害……”

她笑的时候捂着肚子花枝乱颤的,崔含章想去扶她还不让碰,结果笑着笑着就瞧见她抚着肚子脸色大变的。

“怎么了?是肚子不舒服吗?”崔含章作势就要将人横抱起来。

柳拂音身材纤细,怀了孕之后也就只有肚子发生了变化,抱着倒也不重。

“崔含章,他们好像踢我了。”这还是孕期以来怀里的人儿第一次回应她,顺顺当当这么些天没什么动静,她都要以为怀了个假崽呢。

“娘娘,这真是……”

还不等他吐槽,手就被抓着放到了她那肚子上。

不轻不重的鼓起,他能够感受到,是新生命在躁动,在欢呼。

那是他的孩子。

他还在乐呵呵的笑呢,柳拂音又抓着他的手往前跑了起来。

雍德帝看起来好说话,其实还是那种传统的男子,妃嫔入宫无大事一般不可出宫的,最多也就是得宠的家里出了事能看看。

连带着夏日别墅狩猎之类的,柳拂音这出宫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的,最多也就是家里的女眷入宫来看看她,所以这偷摸出来一次可不就高兴的和个孩子似的。

“要进去吗?”

金色的牌匾上的“柳府”二字是和这家人的性格一样,笔锋凌厉,瞧着杀气腾腾的。

说来这还是她二哥写的,柳氏一族折了太多人在战场上,主家也就剩了他们这房,原本家里人没想让柳家两个男丁都上战场的,老二便被送去了读书,这书读了,不能说一塌糊涂,只能说惨不忍睹,也就这字写的还能看,后面写了这么个牌匾也去从军了。

“不进去了吧。”毕竟是偷跑回来的,真要进去那才说不清呢。

大门吱呀一下就要打开,吓得柳拂音在男人腰上掐的一把,崔含章还是机灵躲的算快。

“还好还好,这会儿二哥他定然是陪着二嫂出去了,约莫也就娘在府里,若是让她看到我怕是要吓死了。”

“说起来还真怀念啊,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和哥哥们一同游玩了……”

柳拂音搂着他的腰,也不是问他什么,就是想说出来,崔含章倒是很认真的听,不知是天边的还是花灯上的光打下来,在她脸颊留下抹橘色光晕。

这看着,就总有种安心似的。

“呀,到你家了,要进去吗?”周身的嘈杂声仿佛都嗡嗡的失感只有她说话的声音。

崔含章看着她笑,又瞧了眼眼前灰蒙蒙的大宅,和她的回答一样。

终有一天,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回来,现在就当偷摸看看吧。

头顶不知何时忽然放起了烟花,崔含章忽然捧着她的脸轻啄一下,很认真的开口:“柳拂音,祝你永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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