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许大茂截胡
正月初二。秦淮茹在娘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又被她忽悠的秦京茹，回了城里的四合院。
“我上次是怕傻柱会不会太傻！”
秦京茹见了堂姐的婆婆。她有点不好意思，还尴尬地解释了一句。
“哎哟喂！傻柱他可不傻。他在十二三岁时，在东单大街帮他爹做生意卖包子，正好碰到伤兵抢劫。傻柱背起包子，从东单一口气跑到了灯市口。后来碰上个商人，买了他全部的包子。他拿钱回家，却被发现全是假钱。他爹就说了一句，你这个傻柱子。所以，傻柱这名字就这样被叫开来了！”
贾张氏为了今后能够继续有吃有喝，居然耐下性子，给秦京茹介绍起傻柱这名字的来由。
“哈哈！这傻柱还是够傻的。”秦京茹被她这个故事，逗得是咯咯直笑。
“婶，你家小槐花呢？”秦京茹环顾四周，却没见和她睡过一晚的小槐花，便开口问贾张氏。
“她啊！被后院的娄晓娥带出去玩了。”一提起小孙女，贾张氏就气不打一处来。
今天一早，娄晓娥要和许大茂一起，回东单娄公馆的娘家去拜年。但许大茂说啥都不愿意去！
他昨天可在傻柱的嘴里得知，今天秦淮茹要带傻柱的相亲对象回来。如果他这么一走，岂不是要白白便宜傻柱？
气得娄晓娥拔腿就走！她刚出后院，就碰上专门来给她拜年的小槐花。
她便有了带小槐花回娘家拜年的想法。家里多个孩子会热闹一点！她去中院的贾家告知了一声，然后带着槐花回东单的娄公馆。
“你家槐花还真是个小人精，小小年纪就这么会来事。”秦京茹羡慕道。
这时，西厢房门被敲响。只听门外傻柱问道：“请问，屋里有人吗？”
“来了，他人来了。”秦淮茹赶紧低声叮嘱自己的堂妹。
“哈哈！他怎么这样说话？像个教书先生似的。”秦京茹一时没忍住，居然笑出声来。
秦淮茹过去将房门打开，傻柱一身新衣服，手里拎着礼物走了进来。
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秦淮茹赶紧给他们互相介绍。还没等说上两句话，傻柱就提议秦京茹，上他那屋去坐坐。
秦京茹跟着傻柱就去了正屋。傻柱这中院正房是整个四合院最大的，秦京茹望着这个大房子，心里是一下就喜欢上了这里。
两人坐在屋里闲聊，秦京茹还帮傻柱收拾了一下床铺。由于要避嫌，房门并没有关上。
这时，许大茂从后院出来探查情况，刚踏上中院的抄手游廊，就听见正房里有女孩说话的声音。
他轻声沿着游廊到了傻柱的门前，偷偷往里面伸头一瞧。正看见上次看电影的那个水灵姑娘，和傻柱聊得正起劲。他赶紧缩头回去！
回到后院西厢房，许大茂也开始打扮自己。换上自己最时髦的黑呢子大衣，围上一条红围巾。想了想，又从抽屉里拿些钱揣在大衣的兜里。
他关上房门，出了95号四合院。在通往公共厕所的必经之路上等待起来。他刚才可看见了傻柱给秦京茹泡了一杯茶，他不相信秦京茹喝茶不会上厕所。
眼见就快到了中午，傻柱要去西厢房贾家厨房炒菜，来招待相亲对象。而秦淮茹在一旁给他打下手。
秦京茹坐贾家堂屋里，看着厨房里这两人互动。也不知傻柱说了句什么俏皮话，秦淮茹亲昵地用手捶了他一下。秦京茹全看在眼里，觉得心里有些不得劲。
她站起身来和贾张氏说了一声，她要去一趟公共茅房。等她从胡同对面的公共厕所出来，正好被许大茂拦住了去路。
“你不是那天放电影的放映员吗？你也来上厕所？”秦京茹一眼就认出了许大茂。
“我不上厕所，我在这里是专门等你的。”许大茂是开门见山，丝毫不拖泥带水。
“你等我干什么？你专门编排傻柱，我可不听。”
秦京茹知道这两人不对付，从许大茂嘴里就没傻柱的好话。她绕过许大茂就要回四合院，但被许大茂接下来的话，震惊到迈不动脚步。
“你知不知道，你姐和傻柱有不正当的关系？自从你姐夫死后，你姐就和傻柱好上了。”
秦京茹有点懵！在她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刚才的画面。两人在厨房里卿卿我我，秦淮茹还用小拳拳捶了傻柱的胸口。
“这话本来我是不愿说！可就是怕你会上当受骗。如果你不相信我说得话，你可以问问这四周的街坊邻居。这件事就是公开的秘密，就你傻乎乎被蒙在鼓里。”
见秦京茹脸上的神色有点动摇，许大茂心里暗自高兴。他又趁热打铁地补充道。
“他们咋会这样啊！我姐也真是的！既然他俩好上了，又把我叫过来干嘛？”秦京茹一跺脚，将她姐秦淮茹给恨上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如果你想知道原因，那就跟我来。”
许大茂眼看自己马上就要成功，可这里人来人往不是说这种话的地方，便开口邀请秦京茹换个地方说话。
许大茂将秦京茹带到地坛公园一个凉亭里。这里天寒地冻不见一位游客，正好方便两人谈话。
“这傻柱比我还大两岁，但他为什么还不结婚？是因为他早就和你姐好上了，可你姐的婆婆不同意。他俩不正当的关系被闹得风风雨雨，为了掩人耳目，他们这是拿你当挡箭牌使。”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秦京茹都快哭出声来。她堂姐咋会这样？亏她还拿秦淮茹当亲姐。
“这有啥不好办的！你今天只是来相亲，成不成还不得看你的意思？走，我陪你转转四九城，到了下午我送你去车站。”
许大茂带着秦京茹，坐车去东单的王府井大街逛了逛，在百货公司还给她买了件大红色的呢子大衣，一双棕色的棉皮鞋。
到了吃中午饭时，许大茂又带她去位于东安市场的东来顺，请秦京茹吃涮羊肉。
这许大茂出手阔绰，让还没见过世面的秦京茹是大有好感。
“这对我来说不算事！我一个七级放映员，每月工资四十九块五毛。出门放电影还有差旅费。”许大茂是夸夸其谈，还不忘踩一下傻柱。
“而傻柱比我要早进厂五年，他现在只是个八级炊事员，加上两块钱的班长津贴，每月才拿三十七块五毛。你知道原因吗？”
“他傻柱在厂里人缘不好，还专门得罪领导。最主要他仗着在食堂打菜的特权，专门在轧钢厂搞一些小寡妇小姑娘。所以他名声太臭，工资一直被卡着提不上去。”
“这傻柱也太坏了！许大茂谢谢你。今天要不是有你，我都被他俩给害惨了！”
秦京茹听了许大茂所说的话，是心有余悸。就算傻柱没和她堂姐好，她现在也不会同意嫁给傻柱。
“那我接下来该咋办？”秦京茹将许大茂当成了主心骨，自己完全没有了主意。
“你坐过来，我告诉你。”
秦京茹从对面的位置，换坐在许大茂的身边。许大茂用胳膊搂住她的肩膀，凑在她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等下午回去时你写一封信，我帮你带回四合院。现在，就让他俩在家干着急。”
两人一顿涮羊肉足足吃了两个小时，秦京茹有生之年，第一次吃羊肉吃到饱。她现在对许大茂充满了敬佩之情。
这人彬彬有礼举止不凡！工作又好，还特有钱。如果自己和他交上朋友，还不是和小槐花一样？
下午四点，许大茂将秦京茹送上去昌平的公共汽车。在等车的那会，秦京茹留了她公社的电话号码，如果许大茂有事找她，可以打电话让人传个话。
许大茂也留了轧钢厂宣传科的电话，如秦京茹想来四九城玩，可以打电话找他。
当秦京茹登上公共汽车刚坐稳，许大茂从车窗外塞给她五元钱，秦京茹刚想拒绝，公共汽车已经开动。
这个男人心真细！怕自己会拒绝，所以从车窗外塞给自己。
秦京茹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动了心。她心里已经开始想象着，两人再次见面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