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阿怀有在想他
“那我还能继续看你吗?”
沈澈得寸进尺的问,因为他看见顾怀眼中的一丝心疼。
她帮他擦泪的时候,天知道自己的心已经跳成什么样了。
她已经愿意主动碰他了。
“可以。”
顾怀转过头去,看着窗外的风景不断倒退。
她到底还是妥协了,看就看吧,又不会少块肉。
沈澈看着无奈的她,满脑子都是不能播的画面。
想亲她,真的好想亲。
想弄哭她,让她这辈子只能依靠他。
想……
顾怀不知道她此刻一时的纵容,会给她带来多严重的后果。
她自以为的拯救,却很有可能被拉入另一个深渊。
毕竟人在绝望无可依的时候,就是上面只垂下来一缕蜘蛛丝,都会狠狠的抓住。
顾家
“父亲,你怎么就是不信我呢!顾怀真的跟沈澈关系匪浅,你绝对不能相信她!”
顾许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他那么信任顾怀。
明明他才是被他从小养到大的儿子不是吗?
“你让我怎么信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集团内部搞的那些小动作,如果不是你老子我在公司还算有点声望,恐怕现在坐在办公大楼里的人是你顾许了吧!!”
顾海辰本不想这么快跟这个儿子挑明,可他却总是不识趣的挑衅。
频频惹祸就算了,如今居然还劝他放弃辛辛苦苦抢来的项目!
怎么可能!
好不容易靠着顾怀出的主意谈到了些大客户,公司有了更多的流动资金,股票也更稳定了。
现在放弃就全完了。
就算现在知道是圈套,顾氏也已经骑虎难下,不得不上了。
“父亲,就算我图谋您的位置,可我也不会做伤害顾家的事!可顾怀不同,他肯定在这里设了什么圈套……”
顾许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厉声打断。
“够了!帮不上忙也别污蔑你弟弟,你要是能跟许家顺利联姻,我至于去求助顾怀吗?!”
“如果这次不是顾怀自掏腰包,顾家连买这块地的钱都没有!”
“到时候你我还有你那个恶毒的妈都等着死好了!!”
顾海辰实在不想听顾许絮絮叨叨,一直狡辩。
他愤怒的拍案而起,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顾许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脾气也上来了。
“好好好,既然你已经老糊涂到这种程度了,那你就等着顾家毁在顾怀手里吧!”
说着就摔门而去。
既然老东西不信他,就别怪他用自己的方法解决他们了。
“查清楚了吗?好,明晚就动手。”
顾许阴翳的眼隐匿在黑暗里,愤怒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
顾怀那个杂种三番两次挑衅他,他怎么忍的了!?
他一定要她死。
殊不知这一切都在沈澈的眼皮底下进行着。
“要告诉顾先生吗?”
白轩接到地下城的消息,说顾许明晚就要对顾怀动手,忙询问身旁一言不发的沈澈。
“不必,明天的晚宴我会跟阿怀一起去。”
“记得多派点人跟着,如果能趁乱把顾许……”
沈澈语气冰冷,车内的空气噤若寒蝉。
居然敢动顾怀,顾许真是找死。
“可是您跟着去很危险,完全可以交给我们去解决的。”
白轩不明白,这件事很简单,只要跟地下城的那位管理者说句话,便没有人会接顾许的活。
甚至连枪都不会卖给他。
为什么还要以身犯险?
“只管按我说的做。”
沈澈没了耐心,他这么做当然是为了博得顾怀的心疼。
如果自己为了保护她受了重伤,她一定会可怜自己吧?
别墅内窝在床上看书的顾怀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看了眼墙上的钟表。
时间指向十一点,屋内灯火通明,更显得窗外的夜色漆黑幽暗,格外可怖。
顾怀随手将手中的书放在了床头柜上,又关了灯,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有种不好的预感……
想了一会又想不出什么,顾怀翻了个身准备睡觉。
在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她猛然睁眼!
她就说少了点什么。
原来是少了沈澈。
按理说在这个时间沈澈早就缠着她,要同她一起睡了。
毕竟有了第一天的妥协,就有未来无数次的迁就。
从沈澈割伤自己那天起,他们两个人就又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只不过这次沈澈老实了许多,不会强行贴着她,只偶尔与她牵手。
倒是自己,每天晚上醒来几乎都在他的怀里像个八爪鱼一样抱着他。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之前没有抱东西睡觉的习惯。
只是今天沈澈去哪里了?
认识他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就没改变过这个规则,绝不会轻易牺牲同她一起睡觉的时间。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突然外面一声雷响,彻底将顾怀的瞌睡虫赶走了。
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那雨融进黑漆漆的夜里,只有远处的闪电能够偶尔将其照亮。
她想了想还是拿起手机给沈澈打了个电话。
“喂?阿怀。”
电话接通的很快,只响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就已传来。
“你在哪?”
顾怀张了张嘴,像是随口问了一句。
听着沈澈如常的声音有些懊悔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
也许人家就是有事呢?
就是有公司的事没忙完呢?
她没事打什么电话。
沈澈从看见来电显示那一刻起,大脑就好像宕机了一样。
直到他听到顾怀说话,才微微反应过来。
他以为她不会在意自己什么时候回去。
以为她甚至根本不会发现自己没有回去。
他心里是隐隐有期待的,却又不敢奢望。
没想到她真的来电话了。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有家了一样。
“我在城东的一个废弃工厂里。”
沈澈耳尖微红,因为兴奋呼吸都有些变重。
顾怀的一句在哪里,他甚至想直接把自己的定位发给她。
他的阿怀有在想他。
至少没有把他像从前一样当做透明人。
“在那里做什么?”
顾怀有些奇怪,她好像还听见了其他特别的声音。
沈澈看了眼脚下踩着的男人的脸,嫌恶的蹙了蹙眉。
那人浑身是伤,面上更是鼻青脸肿,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长相,嘴也被白布塞着,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沈澈脚下继续用力,那男人彻底发不出声音了,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后槽牙掉了几颗。
口腔中升腾起浓重的血腥味,迅速染红了嘴中塞着的白布。
他不想让脚下的垃圾发出任何声音。
会污了阿怀的耳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