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吃酸菜鱼
别的都还好说,那句“重回人生巅峰”,是不是意味着她知道些什么?
她怎么知道,自己曾经站在巅峰?
她怎么又会用“重回”这两个字?
其实傅闻琛不知道,秦浅说的“巅峰”是她自己的巅峰。
左手天雷右手地火,丧尸闻之色变,宵小不敢进犯。
杀灭无数高阶丧尸王,让基地内所有人跪地臣服。
一手带领团队,成为末世最强战队。
她所说的“重回”,自然也是说自己要在这个世界重新成为厉害的存在。
跟他傅闻琛没有半毛钱关系。
喝完饮料,秦浅将盖子掀开,诱人的香气钻进鼻腔。
秦浅招呼大家一起吃喝,两小只也没再客气,不约而同夹起一筷子肉放进嘴巴里。
唔!!!
好香啊!
鱼肉嫩嫩的,像是软豆腐,滑溜溜的口感甚至还带了一丝甜味。
那个汤汁酸酸的,辣辣的,特别爽口。
傅林娆吃了一大口鱼片,五官夸张地皱缩在一起,兴奋得全身颤抖。
“好酸,好好吃,唔……辣辣的!比中午的那个鱼鱼好吃多了!”
傅林渊也使劲点头!
跟这个鱼鱼一比,中午的那个鱼简直就不值一提!
从前在军队里,听一些叔叔说,鱼汤是奶白色的,他们还不信呢。
在他们眼里,鱼只有两个做法。
一种是被熏烤得乌漆嘛黑,一种是放水里煮熟加盐巴,腥得人头皮发麻!
如今再看,那个叔叔没有骗他们,鱼汤真的是奶白色的,香香的,滑滑的!
还有这个叫泡菜的东西,酸酸脆脆的,咬一口满口生津。
还带着一丝丝辣味,真的很下饭。
娘亲真的是超级厉害!
两个崽崽不光喜欢鱼鱼,还喜欢米饭!
他们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这种饱满油润的米饭。
跟玉米粉粉,和黑麦粉粉完全不一样,这个米饭完全不剌嗓子,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香味。
以前在军队的时候,大家都是用碎米掺和着豆子,配上玉米粉煮熟成糊糊吃。
从来不知道原来碎米的前身是完整的,白生生的大米!
是给皇上进贡的大米筛选下来的残次品。
但是无论多么粗糙的食物,只要放上一把碎米,整锅粥都会变得香喷喷的!
想不到如今竟然吃到了这么完整的大米。
两个孩子都觉得太过珍贵,有点舍不得吃。
“娘亲,这个米太珍贵了,我们舍不得吃,要不然还吃糊糊吧。”
“对,我们吃糊糊就行,娘您和爹爹吃这个白玉饭吧,我们没事的。”
秦浅笑道:“让你们吃就乖乖吃,吃饱了明天上午给我乖乖干活去,知道吗?”
俩娃听见秦浅这样说,立刻心安理得了不少!
“好,娘亲,我们一定好好干活。”
“那就快吃吧!”
说完,俩娃欢脱地开始暴风吸入。
鱼鱼好吃,汤好喝,田鼠肉更是软烂入味,一口接着一口,根本停不下来。
傅闻琛用修长纤细的左手端着碗,右手拈着筷子,吃相优雅之中带着一丝装逼。
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他也是饿极了,优雅是优雅,迅速也是迅速。
他上一世吃尽天下美味,各种各样的鱼羹也算是吃了不少。
只是都没有眼前这碗鱼羹来得意想不到,看上去清淡温润,白绿搭配像是翡翠的颜色。
但是吃起来却格外火辣,酸香下饭,让人停不下来。
就跟做这道菜的人一样,让人惊喜,舍不得不去想她。
俗话说,美食面前无父子。
吃起东西来真的是谁也不让着谁,父子俩的筷子同时碰到了一块鼠鼠肉。
两人眼神对峙,筷子上较劲。
谁想到,傅林娆坐收渔利,夹起那块肉直接吃掉,懒得看那两人。
好无聊哦,成熟稳重,杀敌无数的爹爹,居然也有这么小孩子气的一面。
哎,跟在爹爹身边的那些叔叔们要是知道,保准吓得头都掉了。
最后,一整锅鱼汤,一整盆炖田鼠,全都被吃光光。
两个小崽满足地拍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皮。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饱了,原来吃饱了的幸福感是这样的啊!
秦浅指挥俩娃干活,她做饭,难道还要她刷锅洗碗吗?
她又不是保姆,吃了她的饭,就是她的小“奴隶”,小柳条子抽着,都得给她干活去!
秦浅自己则是背着傅闻琛去了河边洗漱。
傅闻琛拄着拐杖,进入灌木丛中自行解决好生理问题,秦浅又查看起他的伤口。
又有一点红肿,但还好没有发炎。
想来是白天太热,潮湿,再加上刚才背着他一路过来摩擦所致。
她用灵泉水给傅闻琛清洗,消毒,上药,换上新的敷料和纱布。
再次给他用了小儿专用的消炎药。
秦浅听过一个说法,就是从没用过西药的人,如果直接用成人剂量的西药会产生一些问题。
安全起见,从儿童剂量开始逐渐叠加。
秦浅想着,等从娘家回来,她要找个机会给全家都喝上灵泉水,增强体质。
包扎好了他的伤口,秦浅将他的外套脱掉,用湿毛巾帮他擦洗身体。
湿毛巾沾着清凉的河水,秦浅还往里面兑了一点点花露水,避免蚊虫叮咬他。
当然,也是她这个颜狗想让美男反派香香的。
傅闻琛看出她的神色有些异常,原本不想多管闲事。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打从心眼儿里不想看到秦浅难受的模样。
还是问了一句:“你有心事?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秦浅心里想着秦家的事情,想着该如何避免秦家绝户。
傅闻琛这么问,她没回过神来,眼底显出一瞬的愣怔。
傅闻琛看着她有些迷离困惑的眼神,心底忽然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心疼她,想保护她……
不过这种情绪很快就被收敛起来。
取而代之的,又是她一贯的狡黠和笑眯眯的神色。
“嗯……其实我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傅闻琛的心尖儿忽然颤了一下,一种说不出来的期待,让他非常渴望秦浅说出自己的诉求。
她这样横着走的,还有什么是需要自己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