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债主欠债小可怜20
“在说什么呢?我能听吗?”江肆提着水壶进来,一脸好奇的凑到两人身边。
宴岁埋头吃水果,耳尖泛着浅淡的粉色。
张鸢笑的眼尾都叠出了褶子,明显气色好多了,“我们在夸你呢。”
“夸我?”江肆偏头看向宴岁,“岁岁也夸我了吗?”
张鸢:“当然了,是吧岁岁。”
宴岁:已关机,勿cue。
宴岁发现江肆很下饭,不知怎么的,江肆在他身边时,他吃什么都很香,江肆不在时吃什么都觉得寡淡无味。
所以他特别喜欢围在江肆身边喝奶茶,更甜。
江肆控制着他的冰饮次数,但又不忍心看着他撒娇着眨眼,不给他喝。
所以他跟在宴岁身后,宴岁每一杯饮品尝两口,他就接下来喝猫剩。
到最后宴岁没拉肚子,江肆倒是得了肠胃炎。
看着挂点滴的人,宴岁心里很过意不去。
一大一小病号就那么坐在病床上。
宴岁脚还没好,江肆让他躺。
江肆胃还疼着,宴岁让他休息。
一来一让的,直接滚到一个被窝了。
“有点黑……”
“哦。”江肆赶紧将被子往下拽一拽。
呼吸瞬间畅快了不少。
江肆低头看着抓在自己衣襟的手,无意识的勾起唇,想将人搂紧点。
“你别乱动。”宴岁紧张的按住他的左手,“滚针了你的手背该鼓大包了。”
江肆从小体质就好,若不是这次喝的太多,他还没这个机会体验打点滴的感觉,所以不知道滚针的痛,还以为是宴岁太紧张了,所以不在意道:“没事儿,我挺得住。”
宴岁一看他就是没吃过这方面的苦,本来想着不管他,让滚针整治一下他的嘴。
但转念一想,这毕竟是自己给弄住院的,还是要负责到底的,所以神情更加严肃了几分,“不可以,滚针很痛的,而且滚了针,你就要重新扎了。”
江肆看着那张紧绷的脸,点点头,“好吧。”
转头又可怜兮兮的摊开另一只手,“那换岁岁靠近我吧。”
他盯着宴岁的眼睛,道:“岁岁你抱抱我。”
宴岁对病患的宽容度是百分之百的。
他轻着动作贴近他的怀抱,热乎乎的掌心落在他的胃部,轻轻揉搓。
“真好。”江肆突然道。
宴岁问:“什么真好。”
江肆又不正经道:“有媳妇儿真好。”
“……”宴岁报复性的捏了捏他的肚皮,发现硬邦邦的什么都没捏起来,他突然来了劲儿,起身,一把掀起江肆的衣服。
肚子一凉,江肆腾地扬起头,“怎么了?”
宴岁狡黠一笑,“看看腹肌。”
“昨晚没看够?”江肆笑的还挺骄傲。
昨晚他哪有精力看啊,被欺负成那样,神智都迷离了。
奶白巧克力,块块分明,宴岁手比成小刀,顺着纹路划了两下,“切起来应该很整齐吧。”
江肆板板正正的躺着,被那小手撩拨的有些燥热,“岁岁,这针还得打多久?”
宴岁看着瓶子里没剩多少的水,“估计两分钟这瓶就没了。”
江肆刚想开心开心,紧接着传来噩耗,“不过后面还有两瓶。”
靠!
他等不及的勾勾手指。
“怎么了?”宴岁好奇的靠近。
江肆抚上宴岁的脸颊,“岁岁,摸了腹肌是不是得给点利息?”
宴岁咬了咬唇瓣,做出了防御姿势。
江肆道:“别咬,咬破了我心疼。”
他又蛊惑道:“岁岁,亲我一下,嗯?”
宴岁看着脸色有些病态苍白的人,于心不忍,双手撑在江肆的身侧,低头贴了贴他的唇。
就在此刻,苹果砸在病房的塑胶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声。
宴岁浑身一抖,被江肆护住头整个人藏进了被子里。
江肆坐起身,眸色不善的打量着外来的不速之客。
“走错病房了吧?”眼前的人他并没有见过。
夏知鹤站在那里很尴尬,弯腰捡起散落在地的一袋子苹果,起身措辞有些混乱道:“我是夏知鹤,是那天女孩的哥哥,来赔个不是,宴岁同学因为我妹妹住院,所以……”
他脑子一片混乱,一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江肆听明白了,“在手机上加我就是你?”
“是啊。”夏知鹤赶紧顺着话头说,“您没同意,我就想着来学校附近的医院看看,楼下的护士说宴岁同学经常来这里,大家都认识,就给我指了这间病房,没想到……”
没想到一进来就看见宴岁动情的吻着江肆。
宴岁长的很出众,且他也认真调查过,若不是这张脸好看,他也不能忍着恶心搞同性恋,所以他一进来,单凭侧脸就认出了附在江肆身上的人是宴岁。
“哦,我看加我的是个男的,我以为是骚扰推销的人,就没搭理。”江肆捏着被角,怕闷到里面的小猫,一边对着夏知鹤,慢条斯理的说道:“既然这样,那就直接给现金吧。”
“啊?”夏知鹤懵了一下。
“怎么?没现金。”江肆摸起床边桌上的手机,贴心道:“扫码也可以。”
夏知鹤为难的掏出手机,看向床上的鼓包,“宴岁同学在吗?我想看看他伤怎么样了。”
“不用看了,他有我照顾,外人不用担心。”江肆举着收款码,“包扎带药一共三百八。”
崴个脚而已,用得上这么贵?
江肆给宴岁用的当然都是好药,哪里舍得给宴岁用便宜的。
“我直接给宴岁同学吧。”
“我和岁岁有亲属卡,给我是一样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夏知鹤要是在听不懂就是傻子了。
他看着江肆眸子清明,正对自己挑着从容胜利者的笑,原来夏知煦说的另一个男生,居然是宴岁男朋友?
他调查过宴岁明明是母胎单身。
就这么几天就搞上了?
真是风流,原来那一百万是这么来的,被包养了啊。
他龌龊的心思反映在脸上,很是丑陋,江肆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原本好声好气也变成了不耐的催促,“打钱,然后马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