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无属性主神格
相比巴尔迪维，黑默斯无疑更有话题性。
只要不断在地狱搞事，这就完美符合城内吃瓜神级的好奇心。
“这一点不对，府主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
“什么屠戮数百名七星恶魔，整个四神兽家族有这么多七星恶魔吗？”
一道声音从任务大厅另一侧传来，来人相貌平平，但说出的话，却是极大声。
恶魔城堡的工作人员也只是远远朝这边看一眼。
然后该忙碌忙碌，没人再管这个人。
正是灰袍灰发的身影，他的眼眸灰白，半长灰发被一根绑带束缚在脑后。
“拜见布莱克大人。”
之前还在议论黑默斯的强者纷纷起身行礼。
“合理讨论可以，但也不能无故夸大。四神兽家族有没有数百七星恶魔我可能不清楚，但黑默斯绝没有杀死他们家族的数百七星恶魔强者，只有夹杂个别七星恶魔的数百上位神。”
灰发灰袍身影说道。
“大胆，你怎么胆敢直呼我们府主的名字，这也是你该叫的吗？”
恶魔大厅内，突然有个外貌年轻的强者大声怒斥灰袍身影。
“别理这家伙。”
有人立刻接茬，“布莱克大人是府主大人的朋友，连七星恶魔勋章都是府主亲自下令颁发的。”
“这不可能！这家伙，他明明在私自篡改我们府主大人的战绩。”
“你们怎么还对他如此客气，不直接将他驱逐出城就不错了。”
年轻强者不服气。
“得了吧，这可是我们虹阳城的不死恶魔。”
“连称号都是府主亲自确认的，你还怀疑什么？”
几名强者同时与这名年轻的恶魔强者起了争执，大家都是黑默斯的忠实拥趸，但也不能盲目夸大。
特别还是在一位强大的七星恶魔面前，那不是惹人笑话吗？
“不死恶魔？这名字有点过于嚣张了吧？”
主神萨里丁心中想道。
包括白骨分身在内，没人发现他这个主神的存在。
“布莱克大人，我们府主还驻扎在血海位面没回来吗？”
这几位恶魔强者，看来实力的确不低，居然敢直接询问黑默斯的行踪。
“血海位面，又是血海位面，虽然加斯顿已经向我禀告过，但这个物质位面真有这么好？”
尽管有关血海位面的情报早已经传到了生命神界，但生命神界对于血海位面的了解，多数只源于道听途说。
生命系主神，在魔法宇宙主神当中绝对算是心态平和的。
但主神也是生命，他们也有对于实力进步的追求，特别是分身。
出生在天地初开那段混乱的时间，很多生命没有意识到体外成神的好处。
因为当时的混乱，很多强者都不敢冒着分裂灵魂削弱实力的风险。
特别是萨里丁，他极度羡慕有神分身的主神。
比如主神里最成功的雷电主宰胡尔雷，那可是顶着其他主宰的干预，硬是获得了另外的主神分身。
现在的大地神界是真的悲催，一名中位主神长期失位不说，连大地下位主神也少了一个。
胡尔雷同时是大地下位主神不假，但不可能听从大地主宰的命令，同时还占据一座大地神界的大陆。
这是属于大地主神的权利，同时也在当初的主神协议的规定内。
不管主神更替，还是主神之位缺失，原本该是谁的领地，永远不会发生变化。
“轰隆~！”
恶魔城堡内的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布莱克和之前端着一杯欧雷酒的翠发男子同时消失。
“咦？人呢？”
“布莱克大人走了？”
这几名五星恶魔懵了，因为速度太快，他们甚至没发现黑默斯是怎么消失的。
“这？”
“布莱克大人的实力，居然可以爆发如此恐怖的速度吗？”
几名星级恶魔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面面相觑。
谁也不清楚，接下来应该说什么。
只有眼眸里的骇然。
……
虹阳城外。
一名翠发男子望着眼前的灰发灰袍强者，眼中闪过点点精光。
淡然说道：“你叫布莱克是吧？”
“主神？”
黑默斯心中确定，但还是例行询问。
“咦？”
这次轮到萨里丁惊讶，神级面对主神，哪有如眼前灰袍人这么淡定的？
“知道我是主神，你居然还敢这样和我说话吗？”
除了大圆满，其他所有神级见到主神都要匍匐在地，这是对主神无上威能的应有敬畏。
“你是主神，我就不是主神了？”
黑默斯在心里想道，但他也不想这么早就暴露主神实力，因为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何成了毁灭主神的问题。
“我可以不管你对我的不敬，黑默斯现在在哪？”
萨里丁说道。
他没有神级分身。
也不清楚血海位面的具体位置，何况萨里丁知道黑默斯是大圆满，只有主神本体降临方能制得住对方。
“黑默斯？”
黑默斯无语。
有主神找他，居然直接找到他自己的头上。
“还在血海位面，主神找他做什么？”
心中有了猜测，但黑默斯还是开口询问。
“这你不用管。”萨里丁当然没义务向一名神级生命解释。
“那我可以走了吗？”
白骨分身来地狱，只是想要冒险闯荡，黑默斯的大地分身躲在血海位面那么长时间，本身就是因为得到白骨葫芦带来的未知危机。
只要一日不解决，他总是感觉不安心。
事实证明，黑默斯的担心绝对不是多余的。
这不？
已经有主神盯上他了。
“不行！”
萨里丁眼神不善，他现在看黑默斯的白骨分身越来越不顺眼了。
“那恕不奉陪！”
白骨分身上陡然亮起主神之力光华，但只是毁灭主神之力。
虽然说，白骨分身使用死亡主神之力的效果最好，但黑默斯懒得收集冥石。
反正毁灭主神之力也只是稍微差一点。
加上他刚刚来到地狱，还没来得及换取冥石。
他总感觉堂堂主神，去干提炼主神之力的事，多少有点掉身份。
“咻~！”
趁萨里丁不注意，白骨分身眨眼飞出了数万里。
“怎么会？”
萨里丁脑子嗡嗡的。
他可是主神，虽然只是下位主神，但即使下位主神也远不是区区神级可比。
“你这是在找死~！”
以主神的速度，不可能被一个神级逃脱。
“轰隆~！”
大片黑色毁灭主神之力凝聚，一个巨大的主神巨脸出现在半空。
“你是谁？居然敢对我的分身出手？”
白骨分身出动，黑默斯不可能毫无防备。
与此同时，远在物质位面聚集区的血海位面，无垠血海的水文陡然下降一截，除了黑默斯，根本无人发现这一点。
因为相对于无垠血海，黑默斯那点主神神体占据的体积，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但若是有神级强者注意到这件事，那血海微微下降的这一截水位，还是很明显的。
“轰隆~！”
血海上空，一个高约数百米的血红色身影出现，然后又迅速缩小到了正常人类体型。
甚至没超过两米。
不得不说，本尊炼化‘主神格’以后，黑默斯血海分身的确获得了不少神异变化。
“传送地狱！”
来到血海位面中央大陆的传送阵所在，黑默斯言简意赅道。
“是的，大人。”
位面监守者是一名紫荆主神军团麾下的中位神，数十万年都没换过。
仗着一身制式甲胄，他也苟住了性命。
“轰~！”
通往地狱的位面传送阵瞬间亮起，黑默斯血海分身同时消失不见。
“这位大人身上，好浓重的血煞气！”
操作完传送阵，雷纳尔斯不由轻轻吐了一口气。
他在血海位面当位面监守者，当然没丝毫位面监守者应有的威风。
中位神，放在无尽物质位面当中，即使在位面信仰争夺时期也不弱。
现在更是强大。
一个中位神，只要不出意外，都会是一座物质位面的最强者。
整个物质位面都是位面监守者予取予求的后花园。
只要完成主神任务，不断向至高位面或神位面贡献新鲜血液。
保障了这个基本任务，谁也不在乎位面监守者在物质位面干了什么。
但血海位面不一样。
虽然中央大陆因为几家势力协定，暂时没人占据，但正因为如此，反而成了血海位面最混乱之地。
“不对，这不是布莱克大人吗？”
雷纳尔斯一愣，虽然血海分身浑身充斥恐怖至极的血煞气，但他的灵魂气息还是没有变化。
哪怕雷纳尔斯现在还只是中位神，也能察觉血海分身和白骨分身的相似。
只是因为血煞气太重，让他短暂忽略了。
现在冷静下来，雷纳尔斯一下就察觉到了。
“布莱克，这人绝不是其他神位面来的，难道在我上任之前他就降临了？”
黑默斯和雷斯晶他们，应该是血海位面第一批大规模降临的强者。
加上镜月崖主神小队探查的更早，血海位面的位面监守者直接就是由紫荆军团派驻。
其他主神也默认了。
相对于命运主宰奥夫的低调，毁灭主宰乌特雷德始终都是以强大形象示人。
有乌特雷德在。
毁灭系七位主神在主神当中的地位也极高。
但实际上，命运系主神因为多了一份意志威能，所以他们的实力更强。
但这也不绝对。
因为主神实力不是全靠主神格的位阶，以及灵魂意志威能决定。
还有主神本体，以及天赋绝招的振幅。
四神兽主神还只是下位主神，不也一样凌驾于中位主神之上吗？
……
地狱，虹阳城外。
“什么？”
萨里丁眼神一凝，他看到了什么？
“怎么会，这布莱克居然也是主神？我怎么从没见过他？”
然后，萨里丁又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古怪而难看。
“这不对啊，这特么是毁灭系主神的气息，但地狱七位主神一个不缺，我还都认识，布莱克又是哪来的毁灭系主神？”
此时，不光萨里丁感觉不可思议。
驻扎在地狱，同时又注意到萨里丁这里的所有主神都懵了。
特别是紫荆主神，紫荆大陆可是他的地盘。
“星伊，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碧浮、穆亚还有喀咯沙的神识都延伸过来，因为星辰主神和紫荆主神毗邻，他们都向星伊打听。
“我不知道。”
星伊摇头。
“紫荆，这事发生在紫荆大陆，你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吗？”
“我也不清楚。”
紫荆主神皱眉。
但她的确是几位主神了解情况最多的，于是只能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我只知道，这个叫布莱克的，本是血海位面的一位超级强者。”
“原本我还奇怪的，黑默斯突破大圆满就已经足够快了。”
“结果现在又出了一个布莱克，还是血海位面本土诞生的强者。”
“哪怕与血海位面同步诞生，但只有区区几十万年，怎么可能大圆满？”
“不是，你以前以为布莱克是一个血海位面诞生的大圆满，现在发现对方是主神，还是毁灭系主神。”
星辰主神星伊道。
这也太离谱了。
加上克莱门廷，血海位面已经出了三个大圆满，世上还有这样的物质位面？
要真的有，他们主神都想去那里潜修了。
因为强者突破桎梏，往往也需要一点点运气。
说不得，这个血海位面就会成为他们的幸运之地。
但这也只是想想。
主神不可能降临非家乡物质位面，这是所有主神都清楚的。
“轰隆~！”
“这不可能，你这家伙到底哪里冒出来的？”
碧浮、穆亚他们几个主神神识延伸过来，萨里丁自然也发现了。
不止发现了！
他还察觉地狱现有的七位毁灭主神无缺，结果又冒出布莱克这个编外主神。
“咻~！”
一柄翠绿色主神器长剑出现在萨里丁手上。
但这一幕，同样惊呆了地狱位面所有的主神。
包括血峰大陆过来的帕什和四神兽主神。
“不可~！”
紫荆主神开口，他的身影也直接朝黑默斯白骨分身那边飞去。
“阻止他！”
乌特雷德的声音隆隆，几乎同时出现在星辰主神他们的耳边。
不论如何，布莱克出现在地狱位面，又的确是毁灭系主神。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反正都是他的麾下。
乌特雷德不管。
“来不及了！”
虽然上位主神的确远远强于中下位主神，但在神识凝聚的能量分身方面，所有主神都是一样的。
谁也没优待。
“轰隆！”
黑默斯的白骨分身，被萨里丁一剑斩成了虚无。
半空中，只有三件主神器悬浮在那里。
一枚戒指；
一柄战矛；
以及一件能覆盖白骨分身全身的主神器战甲。
三件主神器，这无不证明白骨分身的确是主神的神分身。
因为正儿八经的神级强者，除了奥古斯塔家族族长这样的，根本没谁能集齐三件主神器。
即使汉金也是在光明主宰多位主神使者的帮助下，历经漫长时间完成的。
连大圆满都没有。
当然，大圆满往往都已经不在乎什么防御主神器，顶多会有一件攻击主神器傍身。
因为有意志威能在，没人能破开大圆满强者的防御。
不论物质还是灵魂，即使对手同样是一位大圆满也不行。
除非主神出手。
还必须是主神本尊。
但若是主神本尊对大圆满出手，那双防主神器自然也没有了防御用途。
大圆满虽强，但也抵挡不住主神的随意一击。
虽然如此，但那是面对强横无匹的主神。
若是面对神级，大圆满是没弱点的。
一个大圆满想要击败另一位大圆满，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
顶多占个上风。
大圆满只有擅长方向不同，也有强弱之分。
但这里的强弱，主要是指擅长的方向。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原因。
因为截止到现在，天地间的几位大圆满上位神，几乎都只是普通人类。
即使有点血脉特殊性，也没什么实力振幅。
……
“你找死~！”
白骨分身陨落的同时，穿着一身血色战袍的血海分身，还只是刚刚抵达地狱，此时正好出现在血峰大陆的传送阵上。
“咻~！”
一柄长度超过两米的巨型战刀，出现在血海分身的背后。
成为主神数十万年，黑默斯也没闲着，主神分身专属兵器早就炼制好了。
黑默斯愤怒无比。
他都等不到追上萨里丁的主神分身，早早就将主神器拿在手上。
“轰隆隆~！”
主神之力沸腾，血色身影一闪消失。
守卫位面传送阵的军士都没有看清是谁。
只感觉灵魂微微凝滞，浓郁的血煞之气不断刺激着他们灵魂海洋。
“超级强者，绝对又有超级强者来到了地狱。”
传送阵边上的上位神队长说道，因为连他也没看清来人。
“我可是上位神，连我都没看清来人，这一定是个超级强者。”
“不是啊，队长！这是通往物质位面的传送阵，怎么有超级强者？”
传送阵边上也有普通的主神军团士兵。
他连忙传音给队长。
“愚蠢，超级强者就不能去物质位面了吗？”
“你是不是忘了，血海位面还有光明大圆满克莱门廷的事？”
相比黑默斯，克莱门廷名声要大得多。
主要是光明神界奥古斯塔家族的大力宣传。
汉金也是狠人，他连奥古斯塔家族送女的事情都能拿出来说。
似乎不觉这会影响堂堂主宰家族的名誉。
奥古斯塔家族对于克莱门廷的重视可想而知。
事实上。
奥古斯塔家族的举动，非但没有引起外界和克莱门廷的反感。
反而增加了好感。
不止克莱门廷，连带着其他大圆满也对奥古斯塔家族高看一眼。
这可是主宰家族。
堂堂主宰家族都这样对待大圆满，你们其他主神，是不是也该正视一下大圆满的地位问题？
……
“你是谁？”
一剑斩灭黑默斯的白骨分身，萨里丁没有第一时间逃离地狱，他本来就是出生在生命神界的生命。
不是物质位面生命，逃又能逃到哪里？
只能硬着头皮问道。
“要你命的人~！”
黑默斯气死了。
他已经用主神权柄凝聚了巨脸警告，结果，萨里丁依旧杀了白骨分身。
“该死的生命主神，只是一个下位主神，居然敢这么嚣张？”
“轰隆隆~！”
血峰大陆与紫荆大陆的距离遥远，但对于主神来说仿佛不存在。
黑默斯从铁刀峡出发，横跨星辰雾海，只花了不到片刻就抵达了紫荆大陆。
直接出现在白骨分身陨落的地方，那三件主神器飞向了血海分身。
这一现象，也表明刚刚的白骨分身的确是他的分身。
白骨分身和血海分身的灵魂气息也是相同，乌特雷德他们都能看得出来。
此时，萨里丁终于有点反应过来了。
不管黑默斯为何成了多余的毁灭系主神，但主神格上的位阶骗不了人。
“中位主神，乌特雷德大人，这家伙是中位主神，他不能对我出手，这不符合主神协议！”
萨里丁尖声嚎叫，原本英俊的脸庞，因为惊惧而变得扭曲。
“找死，你杀了我的死亡分身，还想活命不成？”
黑默斯手上长度超过两米的主神器战刀，猛地一刀劈出。
紫荆大陆的位面空间仿佛薄纸片似的被划开，七彩色空间乱流立刻涌出，萨里丁也立刻冲进了空间乱流当中。
“乌特雷德大人，这家伙是毁灭主神，你不能不约束他，你们毁灭系主神也不能公然违背当初制定的主神协议！”
萨里丁急了。
他只是下位主神，和黑默斯这个冒牌的毁灭中位主神有着上百倍的实力差距，乌特雷德要是不出手阻止，萨里丁根本逃不掉。
他也没法逃，从地狱赶往生命神界是不远，但那也是相对平时而言。
“这会儿想到主神协议了，你刚刚不顾劝阻，执意动手灭杀布莱克死亡分身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主神协议？”
紫荆主神的声音，即使隔着无尽空间乱流也能传递到每位主神的耳中。
“轰隆！”
黑默斯的血海分身早就追上了萨里丁，他之所以没急着动手，主要是想看看毁灭主宰他们几位的态度。
主神协议的确存在。
尽管黑默斯也不知道全部内容，但他是穿越者。
有关林雷受到四大规则主宰审判的经过，黑默斯的印象深刻。
“看来，我即使杀了萨里丁也不算违背协议！”
他的心中了然。
手上蕴含神格精华的主神器长刀一挥，七彩空间乱流退散。
主神器刀锋所向，恐怖的威能席卷空间，直接逼退了这片空间乱流的一切。
在这里形成了真空。
“噗~！”
战刀化为长约数千米的黑红色长虹，蕴含神格精华的刀尖，直接破开萨里丁头颅刺在主神格上。
“轰隆隆~！”
恐怖的毁灭规则爆发，血海分身领悟的毁灭规则相当于法则五融层次。
“死吧~！”
恐怖的攻击震荡，主神格上的灵魂消散，承载灵魂海洋的头颅瞬间化为虚无。
只有一枚散发翠绿色光华的晶体留下，恐怖的空间乱流冲刷。
差点将之卷走。
还好，黑默斯早就做好了准备，有意志威能压制，主神之力化为触须，轻易勾住了晶体。
主神格直接消失，被他收入了空间戒指。
下位主神萨里丁陨落。
失去头颅，他的神体也在空间乱流的侵蚀下崩解。
但身上的空间戒指以及主神器都留下来了。
即使主神的空间戒指也变成了主神器，能够轻松抵御空间乱流。
而萨里丁不是四神兽，他们可没有主神器身体，加上还是本尊成神，只要神体崩解消失，也就等于彻底的陨落。
……
“布莱克这么强？”
紫荆主神心下骇然。
不仅因为黑默斯轻松击杀了萨里丁，还因为他的战斗方式。
如行云流水般流畅，甚至没用二次攻击，只是一击就灭掉了主神萨里丁。
“毁灭规则，布莱克使用的是毁灭规则没错，但地狱怎么诞生了第八位毁灭主神，这是不可能的。”
星辰主神懵了。
他和紫荆主神都是毁灭中位主神，但陡然又冒出个毁灭中位主神，也实在太让人意外了。
“轰隆隆~！”
黑色的主神之力凭空出现在半空，又极速凝合变化成不同的人影。
黑袍的乌特雷德，紫袍的紫荆主神，眼眸仿佛璀璨星光的星辰主神星伊。
碧浮是穿着翠绿战甲的妖异青年，穆亚和喀咯沙也是各有特点。
“咻~！”
一身血色长袍的血峰主神帕什，却是地狱七位主神当中最后一个赶到的。
但他是本体降临。
之前，血海分身从铁刀峡传送阵上离开，居然惊动了帕什，他直接跟了上去。
但到底只是下位主神，远没有血海分身的速度。
接着就是黑默斯一刀斩破地狱位面的空间，踏入空间乱流又是一刀。
也只是一刀！
但只是一刀就让一名生命下位主神陨落。
在信仰战争结束以后，因为有主神协议束缚，无尽时间以来，始终再没主神陨落过。
这个时间，怎么也是以衍纪计算的，只一个衍纪就是六千万亿年。
主神和平了太久，主神势力之间也平衡了太久。
直到黑默斯的出现。
“你叫布莱克？”
乌特雷德浑厚的声音率先响起，其他六位毁灭主神只是眼巴巴望着。
至于四神兽？
他们虽然驻跸在地狱的血峰大陆，但也没资格参与毁灭主神的小圈子。
乌特雷德和奥夫，以及另外两位规则主宰有意利用四神兽这条鲶鱼。
在大多数时间，大家都是默认四神兽的特殊地位。
但涉及各自核心圈子，大家都不带四神兽玩。
四神兽主神，在主神圈子里也是极其特殊的存在。
他们不属于任何阵营，或者说，四神兽主神自己就是一个阵营。
因为地火水风四系元素神界，都是相互竞争且有限敌对的。
特别是位面战争。
四神兽分属四大神界，但又游走在所有的主神团体之外。
这也是无奈之举。
因为即使他们想加入地火水风四大神界的任何一个都不现实。
四神兽一体。
总不能为了单系神位面利益，就转而彼此敌对。
这是不可能的。
以雷丁为首的四神兽主神只能拼命靠拢地狱。
现实就是如此，由不得他们不这样选择。
但地狱的全称叫毁灭至高位面，地狱的基本盘也是毁灭系的七位主神，雷丁他们顶多只是外围。
还只是乌特雷德麾下的外围，其他毁灭主神不认。
这就很尴尬了。
加上四神兽主神本身也不会帮衬地狱，特别是在位面战争上。
没好处的事情，根本没人愿意做。
地狱即使获得了位面战争十连胜，四神兽也不会有什么实际上的好处。
那就更没动力了。
为何四神兽家族强者从不参与位面战争？
除了四神兽主神爱惜家族子弟外，四神兽不属于位面战争任何一方也是现实。
只是四神兽的眼光还是短浅了，没学会合理利用主神协议的规则。
当然，他们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陨落。
因为在雷丁的计算中，即使法则主宰也挡不住他们的联合天赋神通。
只要记住不得罪四大规则主宰，即使死亡主宰和生命主宰这样的规则主宰，同样也无法奈何他们。
此时的规则主宰，还都没有至高神器。
只有擅长研究绝招的奥夫和乌特雷德有能力。
若只是从战略上讲，四神兽主神投靠乌特雷德也不算错误决策。
但他们的这种有限度的投靠，根本无法得到乌特雷德的信任。
有一句话说得好：不完全的支持就是反对。
同样的道理，不可靠的盟友就是敌人。
但黑默斯的血海分身就完全不一样，虽然乌特雷德也不清楚，为何会出现第八位毁灭主神？
可只要是毁灭主神，那天然就是盟友。
不是四神兽主神的那种有限投靠，而是铁杆盟友。
至少在位面战争上是铁杆盟友。
位面战争开打。
只要地狱能获得一次位面战争十连胜。
那么，所有毁灭主神都能获得意志威能奖励。
黑默斯也不清楚，他到底算不算真正的毁灭主神，但只要至高神不阻止。
那就是默认他的存在。
……
“是的，主宰。”
面对七个毁灭系主神全神贯注的眼神，黑默斯果断选择站队。
就凭紫荆主神踏入空间乱流说的那句公道话。
这个毁灭主神小圈子，黑默斯就入定了。
另外，乌特雷德也试图阻止萨里丁灭杀白骨分身。
虽然失败了。
但黑默斯记得恩情。
尽管他的白骨分身根本就是不死的。
只是不清楚，蕴藏在白骨分身灵魂里的意志威能还在不在。
要是没了。
那黑默斯绝对亏大了！
这样算起来，他击杀生命主神萨拉丁也不算错误。
更不存在过度防卫。
“快说说，你是怎么成为毁灭中位主神的？”
星伊的眼眸放光。
“太神奇了，这实在太神奇了！”
星伊不停的嘀咕。
天地初开至今也过去了不止一个衍纪，连主神格诞生的时间都无比漫长。
“对啊，天地间怎么会有第八位毁灭主神的？”
紫荆主神说道。
同时，碧浮主神、穆亚主神他们四个，也是眼巴巴看着黑默斯的血海分身。
仿佛在等着他解释。
“主宰，还有各位，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黑默斯这不算是谎言。
因为真要算起来，他还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主神格的确是黑默斯吞噬的，那枚大地主神格刚被金色空间融化的时候，留下的还是一团淡黄色的雾气。
但随着时间流逝，那团透着厚重气息的淡黄雾气直接变成了无色。
这样的结果，的确是始料不及的。
更诡异的一点。
这团无色雾气状的残余主神格，本身就已经失去了被炼化的可能。
正常主神格的那种滴血认主，完全行不通了。
“或许，这也和我血海状的灵魂有关系。”
这是黑默斯想过的。
但他不能说。
若是其他主神知道黑默斯能融化主神格，还能改变主神格的属性。
那绝对不是好事。
不止乌特雷德会对血海分身感兴趣，奥夫那个研究狂人也不会放过。
黑默斯的实力不算弱。
即使面对紫荆主神和星辰主神这样的老牌主神，也不说战胜，他完全有信心与之匹敌。
但只是这点实力，和乌特雷德和奥夫比，那是萤虫与皓月争辉。
奥夫和乌特雷德的强，在主神里，几乎就是断崖似的强。
……
“这太正常了！”
对于黑默斯的说辞，乌特雷德一点都没怀疑。
在他看来，黑默斯不过只是一个刚刚得到主神格的幸运儿。
懂的什么主神？
不清楚自己怎么变成毁灭主神也实属正常。
乌特雷德不着急，只要给他时间，总能找到原因。
“先说说你怎么得到的主神格，再讲讲这个主神格有什么与众不同。”
他的声音洪亮，但语气却很温和，仿佛透着一股循循善诱的意味。
黑默斯还不太适应。
强大如乌特雷德这样的超级神兽，本不该这样的温柔和煦。
他太强了！
在黑默斯心中，乌特雷德是比奥夫还要有才情。
因为奥夫开挂了。
虽然乌特雷德是超级神兽出身，身体天赋绝对超过奥夫无数倍。
但这都是外在因素。
奥夫的外挂，绝对要比乌特雷德的天赋还要恐怖。
因为他直接摒弃了灵魂当中所有不利于修炼和研究的负面情绪。
这属于内在因素。
外在因素还能靠炼化天材地宝，或者神兽精血得到改变。
但内在因素却完全是不可抗的，几乎不可能改变。
长达亿万年的专注，或许不算什么。
但长达上千衍纪都能保持专注，任谁见了也不得不说一声佩服。
奥夫若不是靠着布拉族的种族特性，他也无法保持专注状态。
数万亿年不进步，任谁也不可能保证心态不崩。
可是，乌特雷德作为正常的超级神兽，也没有自带什么专注光环，却能在研究上追上奥夫的脚步。
这实在太强了。
若只论天赋才情，乌特雷德绝对是魔法宇宙第一。
强到黑默斯也佩服。
“我啊，本是诞生在血海位面的无垠血海，侥幸得到一枚透明的特殊晶体，虽然只是刚刚得到，但我就觉得这个东西绝对非比寻常……”
面对乌特雷德，黑默斯没理由不解释。
只能胡编乱造了一个得到主神格以及炼化主神格的过程。
和真实情况差不多。
只是把无色雾气换成无色透明的主神格。
“真的吗？真的存在完全呈现透明的主神格吗？”
乌特德雷仿佛又来了研究精神，恨不能直接把黑默斯血海分身拉走。
去混乱之海。
什么也不要做，只要配合乌特雷德的研究就行。
但这样也根本不现实。
因为血海分身是主神，还是手握一枚生命主神格的中位主神，怎么能当成实验物对待？
乌特雷德虽然也是研究狂人，但他到底还有底线。
不像奥夫！
为了研究绝招，甚至不惜猎杀主神。
只是，奥夫这样的老好人形象从不丢失。
一切脏活和累活。
几乎都是由他的光明主宰分身来完成。
杀四神兽主神，估计也会是奥夫的要求。
其实，若不能在极短时间强大到比肩规则主宰，四神兽主神早晚都是别人餐桌上的一盘肉。
“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反正我炼化的那枚主神格本就是没有任何属性气息的。”
血海分身说道。
黑默斯不可能什么都说，只要有限的说实话，谁也发现不了。
就像他说自己诞生在无垠血海，根本没说他就是无垠血海本身。
但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唔，这的确很难，除非找到透明主神格产生的原因。”
乌特雷德沉吟。
“星伊，你知道其他位面还有哪位中位主神缺失吗？”
“下位主神或许还有几个空缺，但中位主神似乎只有大地神界的重玄大陆。”
星伊说道。
因为乌特雷德长期沉溺于绝招研究，有什么情报上的需求，往往也是询问他。
“这样布莱克炼化的那枚主神格，应该就是异变的大地中位主神格。”
乌特雷德还是聪明，即使条件不足，但他依旧推断出了绝大部分事实。
这太难得了。
“异变的主神格？”
紫荆主神低语。
“无属性的主神格，可以转换成任何属性？”
星伊眼眸放光。
若他成功猎杀一名法则主宰，又恰好能异变对方的上位主神格，岂不是也有成为规则主宰的机会？
星伊的眼神越来越亮，似乎陷入美梦当中。
……
“主宰，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布莱克大人算不算我们毁灭阵营？”
帕什问道。
喀咯沙他们三名下位主神，也都眼巴巴望着毁灭主宰乌特雷德。
仿佛等待他的回应。
毁灭阵营增加核心主神本来是好事，但是地狱的势力早已划定完成。
没有空余地盘。
加上他们四个都只是下位主神，心里有所担心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