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们都是疯子
一小时后，战斗暂歇。
言一沐睁开如雾般迷蒙的眼睛，身子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美人鱼一样，全是汗水。
她上边的男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额头的血已经干涸，混着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流。
掉在了言一沐的胸口，滴答滴答，配着浓重的喘息让人浮想联翩。
言一沐转动被男人扣住的手腕，掌心全是汗水。
“啪”她撑起身子，用力地给了男人一耳光。
楚云舟怔愣地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摸了下被打的脸。
顶了顶腮帮子，勾了勾唇角，竟疑惑地问道：“真够野的，刚没让你舒服？”
跟这种怪胎没法交流，你越反抗，他越来劲！
言一沐沉默不语，垂着眼看着自己白嫩紧致上的红痕印迹。
这痕迹仿佛在诉说着男人刚才的疯狂，既强势又刁钻。
与沐风的风格截然不同，他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也不顾及她的感受，凶神恶煞，犹如饿了几十年的饿狼，又似愣头青一般，凶狠异常。
“看着我！”见言一沐无视他，男人直接上手抬起她的下巴，四目对视。
言一沐在男人的眼中看到了娇艳欲滴的自己。
“你为何这样……”
“我想爱你！”话落，楚云舟用手温柔地擦去女人额头上的汗珠。
他的手刚一靠近，言一沐就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怕我？”
“怕就会放过我？”
“呵，我给过你机会的，现在你只能慢慢习惯了……”
“我有男友。”言一沐本想说他插足。
“我该在乎吗？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就可以了！”
疯子！十足的疯子啊！！！
言一沐想要逃跑，趁着男人整理自己的时候，她用力推开他，捡起被撕烂的裙子和披风，朝着门口走去。
当她的手快要握住门把手时，她回头看了一眼。
沙发上的男人依然保持着被推开的姿势，专注地看着她，眼神中竟然带着一丝乞求，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别这样看我！”言一沐不敢再与他对视。
“你觉得我做错了？”男人换了个姿势，抬手点燃了一根烟。
白雾蒙蒙，言一沐仿佛被钩子吊着一般，不由自主地往回走。
她伸出手，也想来一根事后烟。
楚云舟扣住她的手，以为女人又要甩他耳光。
他手上用力一拉，言一沐又回到了他的腿上。
“还想打我？”楚云舟低沉暗哑的声音，混合着尼古丁的香味，让言一沐不由自主地沉迷其中。
她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就着指尖的烟嘴吸了一口。
然后，她俯身靠近男人的薄唇，将烟圈渡给他。
“咳……”男人被呛了一下，言一沐立刻发起了猛烈的进攻，撕咬起来。
凭什么这个男人转眼间就穿戴整齐，除了一点轻微的褶皱，看不出任何异样。
既然要疯，那就两个人一起疯吧。
她把手里的破烂衣裙随手一丢，扯起男人的衣扣。
楚云舟一脸享受地看着女人闹，在女人快要得手的时候，他突然站起身来。
他像抱婴儿一样，往里间去。
这一次，男人格外耐心。
言一沐似乎渐渐习惯这男人的做派，竟得到了极致的满足。
“还好吗？”
不知道过了几回，男人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言一沐已经累得翻眼白。
好个屁，你倒是爽翻了，我可累得够呛。
觉察到女人情绪，楚云舟温柔湿漉漉的吻又印在耳后。
“不要……”
言一沐抬手拍了下，发现手臂也酸疼酸疼的。
“楚总，我饿了……”
“嗯？”
“我还没吃午饭……”言一沐可怜的直囔囔，生怕这疯男人误会。
男人估计心生怜悯，倾身拿电话安排。
“这是哪？”言一沐靠着男人的胸膛半躺着。
“我的私人套房。这里都是我的产业”
言一沐眼睛扫了扫四周，全暗色系，没有一丝暖意。
“你看什么？”楚云舟捏了捏眼睛到处乱转的女人。
“呜……我在找密室，怕被你女朋友……”
“呵……那可要让你失望了，我没现任，前任都嫁人了！”
“你是那个……”言一沐突然联想起曾经看到的一篇报道。
一个楚姓男子把养父送进去，再把养父女儿，也是男子心爱的女人送到对手的床上，自己给自己戴一顶绿帽。
好像他这样做的原因只是为了报复，夺回家产。
“想起来了？我们都是同一类人”
楚云舟已经很久没想起以前的事了，回头看都觉得是上辈子的事。
一时间，两人都陷在回忆里。
沐风来电时，言一沐吃饱后犯困，被男人拥着在午睡。
“喂……”
“姐姐……你在哪？能不能听我解释？”
言一沐刚想接话，身后的男人又开始使坏，她忙把嘴紧紧闭上，把呻吟声往喉咙压。
手上的手机摇摇晃晃，终究还是在忍耐到极限时，把红色按钮点了。
“怎么不继续聊？”男人坏笑，整个人恶劣又讨厌。
“你太嚣张了，他才是正宫，你只是见不得——”言一沐话还没说完，就遭到男人强烈的报复……
“我是谁？”粗重的气息混着模糊不清的问题。
“啊，楚…”
男人眼眶泛红的盯着身下的女人，摇摇头，停了下来。
“老…公？”言一沐被磨得没法，只能试探的顺从。
看着男人神色好转，雨过天晴，她残留的意识到自己摸顺了他的狗脾气。
她心想，狗男人，他要喜欢，多叫几声又何妨。
之后无数的来电，信息都躺在手机里，言一沐已经没有心思去回复。
夜幕降临，放学的闹钟响起，言一沐才掀起眼皮动了动。
“放开，我要去接女儿了。”
“嗯？你还下得了床……”
男人话音刚落，言一沐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地上幸好铺了厚厚的名贵地毯，摔得不怎么痛，只是她突然很委屈，无声的掉出泪来。
男人俯身一把捞起她，抱在怀里，轻哄道：“我已经叫助理去接了，现在应该在路上了……”
楚云舟以为可以得到女人的嘉奖，没想又得到了今天第三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