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理念
在这样的理念下,“水鸭下池塘”不仅是对地形的巧妙比喻,更是一种活灵活现的风水布局。想象中,那金井之下,稻谷的香气缭绕,仿佛真能吸引无形之“水鸭”,让龙脉之气汇聚,庇护着后世子孙的福祉。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眼前的景象,无疑是对这完美布局的一记重击。人为的水沟,犹如一支锋利的金鹅箭,无情地穿透了原有的和谐,使得原本寓意吉祥的“水鸭”局破败不堪。小岛的轮廓,也因此扭曲变形,失去了往日的灵韵,显得既不方正也不圆满,仿佛是大自然无声的控诉。
夜幕低垂,我心中虽有遗憾,却也明白,生活总要继续。作为楼主,我虽日间繁忙,但对每一位读者的期待与支持心怀感激。中秋佳节将至,愿这轮明月能稍解未能一一回复的歉意,而夜晚的时光,我将倾注于文字之间,为您带来更多未完的故事。
此人若能布下如此精妙的风水大局,其学识与修为自是非凡。但即便是他,也无法预料到后人的无知之举会如何颠覆前人的精心布局。这片小岛的变迁,或许正是人类活动与自然法则相互作用的缩影,提醒着我们,每一次对环境的轻率改动,都可能引发不可逆转的后果。
金井之内,究竟安眠着何等人物,才能让这孟刘庄的谜团如此错综复杂?我心中充满好奇,同时也满怀敬意。在正式揭开历史的面纱之前,我向着这古老的金井深深鞠躬三次,内心默念着请求谅解的话语。随后,与三位年轻同伴合力,轻而易举地移开了沉重的井盖。手电筒的光芒穿透黑暗,照亮了井内的世界,那一刻,一段尘封的历史似乎正缓缓向我们展开它的序幕……
在这片荒芜之地,一座简陋至极的金井赫然显现,四周毫无任何防护措施,仿佛只是大地裂开的一道缝隙中随意放置的一个竖直的红薯窖。金井中央,静静躺着一口瘦削修长的黑色棺材,孤零零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几座小型木架勉力支撑在棺材周围,它们的存在似乎只是为了维持这份凄凉的尊严,不让那脆弱的棺木与冷硬的石壁发生碰撞。目睹此景,我不由得心中五味杂陈,如此绝佳的风水宝地下,竟配以如此寒碜的葬礼,这背后隐藏的秘密,如同迷雾般令人费解,让我几乎要为这不公而愤慨。
眉头紧锁,我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这时,池敏浩与九郎一前一后,缓缓蹲下身来,手中的手电筒如探照灯般照亮了棺材的每一寸角落,他们的脸庞因专注而扭曲,颈项伸展得如同求食的天鹅,那距离之近,让人不禁担忧,稍有不慎,两人的额头便会与棺木亲密接触。
\这棺材,有何特别之处,引得你们如此痴迷?\ 我心中暗自嘀咕,却也不自觉地跟随他们的动作,屈膝蹲下。
靠近之后,一个惊人的发现映入眼帘——棺材表面密密麻麻地缠绕着一根根褐色的墨斗线,宛如一张错综复杂的蜘蛛网,将棺木紧紧包裹,透出一股不祥的气息。作为一名对这些事物略知一二的旁观者,我深知墨斗封棺的含义:棺内之物,绝非寻常。擅自开启,或许会释放出不可名状的恐怖存在,僵尸、恶灵……我们四人之力,能否应对?然而,好奇心与不甘心驱使我无法就此罢手。
我将视线转向池敏浩,试图从他那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探寻一丝深藏的智慧与力量。
未等我开口询问,池敏浩已毅然站起,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全然没有了平日的轻浮。“开棺!”他坚定地说,语气不容置疑。
“你确定可以应对?”我终究还是忍不住追问。
“放心,我已非吴下阿蒙。唐尽,准备机关手!”池敏浩的回答简洁而自信。
唐尽望向我,得到我的默许后,从背包中取出四只香烟盒大小的铁质装置,分发给我们每人一只。这些铁盒两侧装有灵活的卡扣,恰好固定于我们的手掌之上。一切就绪,我们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随后将戴有机关手的手缓缓举向棺材顶部。随着轻轻一按,咔嚓声中,四支绑着铁链的箭矢从机关手中弹射而出,精准无误地穿透了棺材板。我试着拉动铁链,感到箭头的倒钩已牢牢嵌入木板,随即用力一拽,棺材竟被唐尽轻易地提了起来。作为傀儡的他,力大无穷自然是理所应当,而我和九郎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但池敏浩显然被这一幕震撼,呆滞的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
唐尽憨厚地挠了挠头,笑道:“我从小就力气大嘛……”池敏浩咽了咽口水,逐渐恢复常态。我们卸下机关手,合力掀开了棺盖。
那一刻,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们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棺内,一具干瘪如枯枝的尸体静静地躺着,仅着一条泛黄的大裤衩,全身皮包骨,干枯程度超乎想象,仿佛随时能化作灰烬,一根根凸出的骨骼支撑着薄如蝉翼的皮肤,犹如夜空中展翅的蝙蝠,透出一种诡异而悲凉的美。
更让我头皮发麻、汗毛直立的是,他的胸口之上,竟趴伏着一只脸盆般硕大的蛾子,其体积之巨,令人瞠目结舌。站在我这个微妙的位置,视线恰好能捕捉到那恐怖至极的一幕——蛾子的嘴巴紧紧贴合着干尸的唇瓣,仿佛在进行一场诡异的亲吻。那毛茸茸的头部,配以黑漆漆、深邃如深渊的三角眼,仅仅一眼,便让我不寒而栗,全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更为惊悚变态的是,它那两条异常修长的触须,宛若锋利的针管深深嵌入干尸裸露的脖颈之中,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残忍与诡异。不知为何,我的脑海中第一时间联想到的竟是吸血鬼的形象,这异样的扑拉蛾子,难道真的如同传说中的恶魔,生生将干尸体内的血液或是精髓吸食殆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