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懦夫。
早些年平湖市公安的安防系统漏洞百出,被不法分子盗取了很多机密文件,甚至后来还一度影响到刑警办案。
上级了解到各地的困难后,开始针对性地培训招揽一些警员来应对这些挑战,闻人烊柔正是这项培训的首批技术人员。
而且还在警校的时候,就出类拔萃,各项能力指标都不错。
自从她加入平湖市公安局以来,她便迅速对安防系统进行了彻底的改革和重建。
紧接着,又凭借她那超凡脱俗的网络侦查技术,协助警方成功破获了多起重大案件。
她的能力毋庸置疑,最关键还是个妹子,很快就被提到刑侦支队的队伍中来,跟着沈隽办案。
闻人烊柔将车主的信息在屏幕上放大,上面的资料显示的一清二楚。
“什么?你认识?他?”观孜不解的来回看着,找着两人的共通之处。
闻人烊柔却是自然的点着头,“对啊,娄河家和我们家是邻居,不过后来没过多久,他们一家就搬走了。”
观孜来了兴致,没想到警队里的烊柔大美女竟然还是个有钱的主。
不过想想好像确实如此,单单只看闻人烊柔现在手上的这把 xynergi键盘,当年刚发售的时候挂网的价格不低于三万美金。
但这也只是她万千键盘中普普通通的一把。
“他怎么了?”
闻人烊柔停下手上的敲打动作,面上也浮现一丝复杂之色,“就挺一言难尽的。”
观孜将审讯室里孙兴为曝出的猛料又说了一遍,想看看闻人烊柔的反应。
“怎么样?是不是颠覆了你的认知?这有钱家的小孩玩得就是花。”
不过后者没什么表情,对娄河做出来的这些事也全程冷漠脸。
“要是他的话,一点儿也不奇怪。”
沈隽听着这话,也抬起头,听着闻人继续往下说。
“他妈生他的时候,难产死掉了,从娄伯又娶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开始,娄河就变了性子。”
“再后来,娄伯觉得这个儿子废了,就更加不怎么管他。他们搬走的时候,我听我爸妈说,那个年轻的女人刚怀有身孕。”
“具体的细节我当年年纪小,并不知情,或许是因为家庭环境,才造就了娄河厌女的性格,总觉得身边人都会抛弃他。”
听完闻人烊柔的这番话,观孜忍不住地咂舌,这人生经历可堪比电视剧啊!
“你这么一说,我竟然有点儿同情他了。”
沈隽听后,和观孜完全是不同的感受,他并不觉得娄河有什么可怜之处。
“没什么可同情的,懦夫一个。”
家庭的缺失固然让人觉得可怜,但是他却将痛恨发泄到更加弱小的群体上,这难道不是懦夫行为吗?
“老大,你......”观孜还想说些什么,却在触及到沈隽那阴霾的眸底时,骤然闭紧嘴巴。
他突然意识到,他们这位天不怕地不怂的队长是一个孤儿。
但是他从来不提这些事,更不愿别人同情他。
“所以,我们要抓娄河吗?”闻人烊柔将资料打印出来,放在办公桌上。
“老大说,要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观孜替沈隽回答了这个问题。
越是这样的人,越不能着急行事,摸准对方的门路,才能一击毙命。
“沈队,平湖大学那边来了几个人,说是来找您的。”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是值班的警员。
沈隽拿起桌边准备好的资料,起身就往屋外走去,“等的人来了。”
警局大厅站着一个穿着很是朴实的女人,而她的身边则是沈隽见过的熟人,刚从平湖大学毕业的学生纪小之。
“沈警官,这位就是曲老师。”纪小之刚进警局的时候,满脸都是紧张,但当看到熟悉的沈隽后,她还是鼓起勇气打着招呼,顺便又和身边的女人介绍着,“曲老师,这位就是市刑侦支队的队长沈隽警官。”
女人抬头,额头的碎发顺着她的动作,垂下来遮住眉眼,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上前一步,笑着伸手和沈隽打招呼,“啊,您就是沈警官啊,看起来可真年轻。”
沈隽第一眼看过来的时候,就观察到对方的衣着装扮,似乎刚经历了风餐露宿。
曲南琴穿着一件棕灰色的登山服,脚上踩着一双土黄色的登山鞋。
整个人看上去都灰扑扑的,似乎刚爬完山回来。
“曲老师这是去哪了?”沈隽打着寒暄。
“学院接到沈警官打来的电话后,舒教授便催着我先回来配合办案。”曲南琴面上露出一个朴实的笑容,眉眼间也透露出柔和,“事态紧急,希望没有耽误到各位警官。”
沈隽眯着眼,看来学院那边自从自己离开后,也开启了紧急会议。
毕竟这其中还牵扯到自己的学生,院领导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谢谢您的配合,这边请。”
沈隽在前面带着路,身后的曲南琴面色淡然,看起来好像对此次学院的紧急安排原因并不知情。
“我毕竟是他们的辅导员,这一届的学生里没有一个我不清楚的,您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
沈隽将两个人带到了一个空的会议室,偌大的办公桌前围坐着四个人。
现场还有一个专门做笔录的警员李茂平。
“我昨天去拜访的时候,舒教授说过齐强和苏冶都是你的学生。”
沈隽先是打了个头,他并不着急全盘托出。
“没错,他们两个还是一个班的,平时关系......很好。”
曲南琴的这个解释让沈隽有些不解,明明两个人都已经公开自己的恋爱,怎么辅导员却说两个人只是关系很好呢?
抱着这个疑问,沈隽继续往下问,“是这样的,我们想了解一下这两个学生的性格和为人。”
曲南琴面上闪过一丝犹豫,她这趟被学院紧急召回,那边让她来的时候根本没说出了什么事,只是让她好好配合警方办案。
再加上他们这种性质的外出实训,忙得连看手机的时间都没有,所以自然也不知道网上铺天盖地的分尸案。
她怔愣了片刻,终是无奈开口道:“......那我就先从苏冶开始说起吧。”
这两个名字曲南琴并不陌生,身为和这一届学生朝夕相处的辅导员,用曲南琴的话来说。
这两人就是一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