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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前夕

“五点下班,我跟随着刘伟等人往一楼餐厅方向徐徐走去,一路上刘伟脸上洋溢着笑容,喜形于色,心满意足的逗趣众人,”

我看着刘伟欣喜若狂的模样,“就连走路都踮着脚尖,抿着嘴憨笑”

路过餐厅展示柜,扫了一眼,“汤面,还有各式各样五六种炒菜,”球胡麻擦,看的也没什么胃口,

“转了一圈,没几分钟,“餐厅内人流如织,拥挤不堪,乱哄哄的,”心里压抑的浑身没劲,更没什么胃口。

出了厂区,抬头仰视着蓝天白云,总是在不经意间幻化成独特的造型,在无意间消声挪移,在昙花中轻易之间驱散,

“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向着马驹桥方向骑行,追随着白云,追随着那一份简单,追随着那一分向往,彼时的少年热血高涨,朝气蓬勃!”

时不待我,我边离去,路不好走,我边离去,人不待我,我边离去,云不待我,我边追去,直至形影不离,直至康庄大道,直至如影随形,直至云蔚霞起,

路过商业街中介保安公司,“只见杨哥站在商铺门口,”左手拿着扇子对着我挥了挥手:兄弟,进来坐会儿,喝喝茶,时间长没见你了,

我骑着单车一刻也没停留,对着杨哥摇了摇头,火急火燎地向着停车场方向急匆匆地赶去,半眯着眼睛脑袋昏昏沉沉,困意犹如一股股呼啸而过的柔风,吹的我浑身无力,吹的我筋疲力竭。

拉开后门,袜子都来不及脱,解开裤腰带的同时,脚上的鞋也紧接着脱下,把上衣裤子直接甩在副驾驶,

睡得稀里糊涂,分不清东南西北,恍恍惚惚只知道天色变暗,趴在车窗凝视着街巷内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照耀着路面上步履匆匆的行人,

把外套盖在脑袋上,眼皮微微合拢,躺了一会儿,那一刻,“只问本心,只随本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天大地大,管他人世间的纷纷争争,恩恩怨怨,只愿彼时,我心由我,万千俱灭。

靠着后座,把小腿分叉直接高高挂在副驾靠椅上,把外套披在胸前闭着眼睛打盹,

睡意朦胧的左右晃了晃头,“抿着嘴吞了一口又一口唾沫,嘴唇干裂的起皮,”瞅着副驾后座夹着一瓶,“不知滞留了多少天的半瓶矿泉水,”管他三七二十一,管他滞留多少天,拧开瓶盖,“咕咕咕,一口气喝个精光,明显精神不少!”

依靠在后座玩了玩游戏,肚子开始咕咕作响,分不清是饿的抗议,还是刚刚喝完凉水的后遗症,

扫了一眼时间,晚上九点多了,一会儿在想吃饭找也找不到地方,“骑上单车就往三街方向赶,沿途买了几个肉包,”

还是老地方,一推门对着厨房呼喊道:老板一大碗板面,只见老板娘系着围裙撩起帘布:“好嘞,双手湿漉漉的在围裙蹭了蹭,抬头一看:好长时间没见了,稍等啊!”

我点点头回应道:这几天进厂了,没事别着急!

端着半碗汤汁走到前台:老板在加点面,老板娘抬头一看浅笑道:坐那稍等片刻,我看着老板娘的身影,用胳膊肘蹭了蹭额头隐隐约约渗出细密的汗珠,

“吃饱喝足,眼睁睁看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额,打了个饱嗝,喝了一口所剩无几的面汤,内心异常的平静,异常的舒畅,异常的恬静。

沿着主路一直向北走,站在马驹桥大桥上,俯视着河面黑漆漆一片,分不清河有多深多浅,也看不清河面涟漪的画面,只能看到河沿两侧的大树,“坚韧挺拔,枝繁叶茂,一棵棵杨柳树沿着河沿深扎在泥土里,”

听,你仔细听,“河面上的昆虫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肆意妄为的歌唱,音符声忽高忽低,凌乱的旋律宛如一张没有乐谱的交响曲,”

路面上的电动车,摩托车呼啸而过,刚刚下班沿途的路人,满脸焦急风尘仆仆的离去,

慕然回首,“才发现人已到中年,往日的一切仿佛就在昨天,这一转身就是岁岁年年,

曾走过阡陌纵横的小路,曾淌过潺潺小溪,曾跨越过千山万水,曾看过世态炎凉,曾听过闲言碎语,曾闻过鸟语花香,人生何尝不是一趟列车,有站票,有硬座,有硬卧,有软卧,白驹过隙眨眼间就已到中年!

右侧的小公园,低音炮的节奏舞动着一腔热血,几十人围成一圈,只见最中央的大叔六十多岁,肉眼可见两鬓斑白,一头黑发掺杂着银丝白发,

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扭动着身躯,“跳的满脸涨红,汗渍沿着脊背浸透了整个后背,嘴里喘息着粗气,”

“犹如脚踩电线似的,我根本看不懂,看了几分钟我就总结四个大字,瞎几把跳!”

看的一脑门子问号???

尼古拉斯赵四都没你厉害,边走边咧着嘴傻笑,低声沉吟道:那么大岁数,别踏马跳的上不来气!

从马路边扫了一辆单车就往厂区方向骑行,过了十点多,街面上基本看不到什么人,偶尔一闪而过的汽车飞驰在眼前,

沿途晚风与我相拥,鸣笛声与我歌唱,

明月浮空,石光如练

人生一世,草木一春,

白露暖空,素月流天,

将近酒,杯莫停,人生得意须尽欢,正如李白所言,你心中的一团锦绣,总有脱口而出的一日,

回了宿舍,已经临近子时,宿舍内几人早已酣然入梦,“平躺在二铺前所未有的轻松,前所未有的惬意,前所未有的憧憬,”

只有对面二铺大哥时不时的发出轻微打鼾,“呼呼,呃呃,呼呼,”

次日,看了一眼时间,平躺在二铺如无其事地双眼盯着泛了黄的墙顶,心道:管他几点上班,爱谁谁,本来也没打算去,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离职。

对面二铺大哥,用毛巾擦了擦脸:几点了?你今天不去了?

我侧过脑袋望向大哥:嗯,一会儿去!

你每天8点半上班?

大哥喝了一口热水:对,每天八点半上班,我舔了舔嘴唇羡慕道:洗衣房还要不要人了?

大哥摇了摇头:你想都别想,走了啊!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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