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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为他守孝

“属下并没有见到遗体。”

“但钺王府已摆上了灵堂,台上供奉的牌位写的正是主子的名字。”

死士低着头,虽然他们早就被陈策安送给了沈青棠,但他们称呼陈策安还是喊他主子。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他们现在誓死效忠的是夫人。

“真的吗?”

“你们看见灵堂上摆放棺椁了吗?”

沈青棠其实已经知道这是真的了,但她还有些不死心。

原来,他真的死了。

眼泪“啪嗒”一声砸落下来,沈青棠狼狈的擦了擦眼睛。

“你们先下去。”

她想一个人再静一静。

房间很快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少女窝在窗台,那晒得到日光,可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在泛着冷意。

太冷了。

她终究没克制住自己的眼泪,再一次呜咽的哭了起来。

她的脑中回想着从前,她头一次有些后悔,早知道他那么短命,她那个时候就给他一个承诺好了。

反正他总会死了,就算她的承诺是假的也没关系。

可她那一日,到底什么也没有承诺他。

沈青棠的记忆被放大,她想起那一次陈策安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是渴望,有失落,还有些欢喜,还有期待。

他就想要她一个承诺。

可她还是拒绝了他。

“唉。”

哭到最后,沈青棠只剩下一声声的叹气。

算了,后悔也没用了。

她哭累了,也没有多少眼泪可哭了。

罢了,这辈子就算她对不住他,若他们能有下辈子,她下次一定对他好。

沈青棠从窗台边下来,她坐在了梳妆台前,她将自己头上的珠花簪子全都拿了下来。

陈策安死了,她为了他守孝。

不过,她不会让自己难过太久,也不会让自己困在过去太久。

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要潇洒点过。

她不会给陈策安戴麻绳穿麻衣,她而只会给他守孝七天。

七天一过,她和陈策安这辈子的尘缘也算尽了。

别怪她狠心,她只是走了两辈子才拥有了这样的生活。

何况,伤心难过根本就没用。

沈青棠将惊雪叫了进来,吩咐她出去买一些白色的绢花。

这七天,她都要戴这个。

惊雪的眼圈也有肿,她是为自家小姐而哭。

小姐为姑爷难过,她便为小姐难过。

“好。”

她匆匆出门去买。

不止绢花,还有孝布也需要买些。

沈青棠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她出门去看孩子。

她未施粉黛,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清冷了几分。

两个孩子最近都很乖,醒着的时间也变多了。

这会哥哥正扯着妹妹的手在玩,沈青棠怕他把妹妹的手扯疼,忙将他的手松开。

“娘亲抱抱。”

看着哥哥沈溪,她的眼圈又红肿了些。

他太像陈策安了,那双眼睛最像了。

此刻沈溪正亮着眼睛看着她,手四处动,而后一手抓住了她的发丝。

他笑了。

沈青棠也不怕孩子会把自己扯疼,见孩子笑了,她也笑了笑。

“你也想爹爹了是吗?”

“以后爹爹会一直陪在你们身边了。”

陈策安死了,但她能感受到他还在。

他肯定就陪在她和孩子身边,因为,他爱他们。

沈青棠轻轻摸了摸孩子的脸:“日后娘亲会好好的把你们抚养长大。”

“别怕。”

她温柔的哄着孩子,将哥哥放下之后又去抱妹妹。

彼时妹妹已经睡着了,双眼紧闭。

她亲了亲她的小脸蛋。

没事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

另一边的陈策安再一次昏倒之后,他就没奢望自己还能睁开眼睛了。

可他真的醒了,他的身边还围了很多人。

“主子。”

桑槐桑疾都在,就连晋池钺也在。

“咳咳咳。”

他有些累,看他们一眼都止不住咳嗽。

“七哥先别起来,身体还没有好全呢!”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他们仿佛不是在说笑话。

他们的意思是,他的毒……解开了?

真的吗?

陈策安怎么觉得有些不信呢?

他真的还活着吗?

“阿棠。”

他下意识又呢喃着这个名字。

那他是不是可以去见她了?

这么想着,他就更想下床了。

可没一会,他就重重摔在了地上。

很疼,他浑身无力,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扎满了银针。

“七哥,大夫说你的病还要养几个月。”

“暂时不能下床。”

晋池钺将人扶起来,语气满是担忧。

陈策安这次终于信了,他身上的毒这的解开了。

“是小侯爷找到了千机花。”

尉迟舟得到消息之后也帮忙寻解药,他运气比较好,还真的让他寻到了。

也多亏了小侯爷及时送来的药,不然主子肯定活不了了。

可惜毒药在身体内留存过久,对身上造成了一定的损伤,如今需要慢慢养才能好全。

短则半年,长则三年。

当然,能捡回一条命就算好了。

“主子,可要写信告知夫人?”

桑槐知道主子和夫人之间的感情,他下意识的问道。

然陈策安沉默了许久,他什么都没说。

写信告诉阿棠吗?

他思考着,思考着有没有写信的必要。

思索到最后,他还是没有决定好。

罢了,暂时不想。

“都退下。”

他想要一个人静静。

很快,房间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陈策安在床上躺了好一会,他试着下床。

可他浑身无力,差点又跌倒在地上。

屋外的日光正好,但他却决定人生灰暗。

他连走都走不动了吗?那他还如何去见阿棠?他有什么脸面去见阿棠呢?

他自己都觉得没脸。

陈策安想拿铜镜,他想看看自己如今有多狼狈,可他连铜镜都拿不到。

男人沉默了好一会,最后放弃了。

他躺回了床上,任由那些细长的银针扎在他体内。

他想着沈青棠。

阿棠知道他如今的境况吗?

她会不会担心他呢?

她应该不知道吧?

罢了,她就算知道也没关系,反正她不爱他,就算难过,也不会因为他难过太久。

陈策安想到这里,心中稍稍有了些许安慰。

这样也好,只要她开心,什么都好。

至于那晋太子,他不会放过他的。

陈策安想过有一天自己身边会出现叛徒,但他从来没想到过那个叛徒会是奚道邢。

奚道邢跟了他那么多年,是他亲手救下来的。

没想到,他会在背后捅他一刀。

想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了杀意。

可没一会,他又垂下了眸,遮盖住眼中的落寞。

他这辈子,仿佛从来没得到过真心。

阿棠不会给他真心。

奚道邢也会背叛他。

他的生身父母厌恶他。

他仿佛生来就带着罪恶,不然怎么人人都厌恶他呢?

陈策安嘲讽的勾唇,他想了许多。

后来他让桑槐去将尉迟舟喊来。

晋朝,也该亡了。

尉迟舟千里迢迢来了一趟漠北城,此刻见人终于醒了,他终于放心了些。

“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这些年他们屯的兵应该足够了。

加上顾氏皇族的江山早就在他们的手中,他们完全可以调兵过来。

“下个月。”

陈策安张嘴吐出了一句话。

不能再拖了,太子那么想要皇位,他就让他坐不成。

“好。”

“你好好养伤,我去安排一切。”

“嫂子呢?”

尉迟舟也许久没见过沈青棠了,他来漠北都城许久,都没见到人。

听说他们生了一对龙凤胎,他的礼物早就备好了。

陈策安没回答他的问题,他又如何知道阿棠在哪里呢?

他只让桑槐将人送走,他并不知道沈青棠最后停留在了哪个地方。

“不是吧?”

“这么久了,你们孩子都生了,还没心意相通?”

尉迟舟一脸的震惊,他指着陈策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他猜肯定是因为陈策安太不会哄姑娘了。

姑娘家都是要哄的,哄一哄什么都好了。

“小爷是不是说过让你不要总冷着一张脸?”

“这下好了,媳妇和孩子都没了。”

尉迟舟有些幸灾乐祸,他打趣着人。

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所以他的胆子越发的大了。

“惨咯,要是你病好了之后又发现自己的孩子有了新的爹,该怎么办?”

尉迟舟感慨一声,陈策安已经毫不留情将枕头砸过去了。

“闭嘴。”

“滚出去。”

他们从小相识,尉迟舟知道怎么惹他生气。

这会见人生气他也不怕,他抱住枕头,继续开口:“照我说,你就该快点恢复好身体,然后马上去找嫂子。”

“这样嫂子就不会被人抢走了。”

“还有,切忌冷着脸,姑娘家都是要哄的。”

尉迟舟说完这些才出去,他其实一点经验都没有,但不妨碍他学。

这些可都是他从话本中学来的。

陈策安思考着尉迟舟的话,最后他发现人说的很有道理。

他确实应该快点将身体恢复好,然后去找阿棠。

不管她要不要他,他都要缠着她一辈子。

如此,陈策安又让人将大夫请来,他要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体还有哪里有问题。

他要将自己恢复好再去找阿棠。

他现在这样太狼狈了,是个姑娘家都不会喜欢的。

阿棠本来就不喜他,他要是还变丑了,她肯定更加不会喜欢了。

“公子的身体还有毒素残留,每日都必须进行药浴和针灸。”

“差不多七七四九天后毒素就会完全清除。”

“但此过程结束后可能会引发些后遗症。”

“至于到底有什么后遗症,老朽医术浅薄,查探不出来。”

大夫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了。

今天是针灸的第一天,若他可以接受,晚上便可以进行药浴。

陈策安听见后遗症三个字的时候浑身一僵。

什么后遗症?

“若公子之后还决定要将身体恢复好,便差人来唤老朽一声。”

“药浴的药材,早已备好。”

临行前,大夫又将毒素残留在体内的危害说了一次。

毒素残留在体内越久,日后随便一场病,人可能也就去了,俗称短命鬼。

短则还能有一年可活,长则也不过只有三年。

如何抉择,看他自己了。

陈策安听完再一次久久的沉默下来。

他不想做短命鬼,从前若没有阿棠,他什么死都无所谓。

可他有孩子,他不能死。

可后遗症是什么呢?

陈策安眉头紧皱,他想不通,头也有些疼。

这一想便过去了许久,天都黑了。

桑槐听见屋内的声音才走进去,他听见主子开口:“去将老大夫请来,安排药浴。”

不管后遗症是什么,他都要试试。

这样,他才能陪孩子和阿棠久一些。

他好贪心,他想和阿棠长命百岁,岁岁朝朝都一起。

可这个梦想到底有些贪心了,若只有一人能长命百岁,他希望是阿棠。

他便早些去下边等她,求她许他下一世的情缘。

桑槐忙去安排,老大夫很快就来了。

药浴一次需要一个时辰左右,陈策安脱光进去,浑身密密麻麻的伤痕还有针孔,看着有些骇人。

身体浸入药池中的时候会有些,陈策安强忍着痛,他死死的摁在桶边。

他早些好,就能早些去见阿棠了。

说来,他好想她了,他已经太久没看见过她了。

这第一晚,陈策安痛晕了。

他是一个男子,从前也惯会忍痛,尉迟舟想象不出这桶药水到底有多疼才能让他晕过去。

好在,他顺利完成了第一次药浴。

老大夫吩咐今晚要喝药之后才离开。

桑槐忙去煮药,先熬好,主子一醒来就可以喝了。

尉迟舟彻底在漠北留了下来,他就住在了陈策安的隔壁。

只要一有动静,他都能听见。

而且,他住在陈策安隔壁,也方便他们议事。

接下来的每天,陈策安都只躺在床上养着身体,偶尔才有力气出门走一圈,晚上他就在房中泡药水。

等陈策安精神好些之后,他们才开始商量大事。

为了让晋太子放心,陈策安设了一个连环计,他做主给自己设了灵堂。

整个漠北都城的人都知道,归来不到一年的陈留王死了。

这样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东宫,晋池钺先被叫去了。

“十四,陈策安真的死了?”

“你没骗皇兄?”

“你见到他尸体了?”

晋太子有些激动,他很讨厌他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但为了能知道自己想知道,这会他拉着人的胳膊,与他亲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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