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要脱他的衣服
“小姐。”
惊雪还是一副担心的样子,沈青棠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惊雪,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这副身子,我也不在乎。”
“你懂了吗?”
她都已经活了两辈子,哪里还会在乎清白这种东西呢?
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清白二字,及时行乐才是最重要的。
她现在最在乎的就是能不能报仇?能不能让许汶川死?
“女子总被清白这两个字束缚了。”
“可有时候脏的并不是女子,脏的是那些男子。”
“他们妻妾成群,一个男子可以有许多个通房侍妾,可这些男子从不觉得自己脏。”
她说着这些话,回想着自己的上辈子,可笑可悲又可叹。
清白有什么用呢?
清白,是最没用的东西,快乐和舒畅的人生才是最重要的。
沈青棠想:只要她想要,她也可以有许多个男子伺候不是吗?
等她以后成功离开陈策安,就去寻乐子。
她要和十个男人在一起,体验一下床塌了的感觉。
惊雪还是有些听不懂,不过,只要小姐开心就好了。
“那小姐要出门吗?”
她好奇的问,后者点头。
沈青棠当然要出门,她现在每天都必须出门,就算陈策安不喜欢看见她,不想和她说话,她也得厚着脸皮凑上去。
沈青棠用完早膳之后就立即出门了,这个时候应该是陈策安下早朝回来的时间,她要去大门口那等着。
少女一袭红衣,她不断的盯着门口看。
然而不管她等多久,陈策安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不应该啊,他一般不是下午才去刑部司的吗?
沈青棠扑了个空,她完全没有料到,陈策安今天根本就没去上早朝。
此刻男人正阴沉着脸在处理公务,而刚刚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的桑槐一时皱起了眉头。
主子今天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觉得主子今天怪怪的?
而且,主子今日的衣服居然全都丢了?
以往主子的衣服都是他负责的,主子今日却把亵裤都烧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主子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
只有陈策安知道自己怎么了,为此他还颇为恼怒。
他更厌恶沈青棠几分。
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手段。
让人觉得恶心。
他不喜她半分。
陈策安提笔写字的时候,心中的郁气还没有完全消散。
他只要想到昨晚那个梦,手中的笔都被他折断了。
沈青棠日后若安分些,他也不是不可以留她一条命。
但她要是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一定弄死她,绝不姑息。
沈青棠根本不知道人的想法,她等了好久还是没等到陈策安,最后只能灰溜溜的回去了。
算了,睡觉好了,晚上再去书房瞧瞧。
至于为什么是晚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黑夜,气氛都到了,总不能不亲他一口?
沈青棠想的美好,最后美滋滋的回了小柴房休息去。
惊雪还在绣帕子,认真的很。
“小姐怎么回来了?”
今日怎么回来得比之前任何一次还要早?
“没等到人。”
“算了,不提他了。”
提陈策安她就烦,她肩膀上和胳膊上的伤都没有好呢!
“惊雪,我的话本呢?”
她想把话本看完先。
这一日,她又沉迷于此。
等她看完话本,这才惊觉天黑了。
“……”。
“小姐,要不今日便不去了吧?”
若是日日都去,大人会不会生气?小姐会不会有危险呢?
“不行,我得去。”
她今天要是不去,前些天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她就算真的不想去,也要过些日子再任性。
“那小姐小心些。”
“奴婢给您拿个灯笼照着去。”
希望小姐真的能成功吧。
“好。”
沈青棠在床上躺了一天,这会精神抖擞,她提着灯笼,扭着腰就走了。
她很快就到了陈策安的书房,然而让她意外的是,书房是黑的。
他不在吗?
以往他不是都在的吗?
沈青棠想了想,还是推门进去了。
而守在不远处的桑槐见她进去了,眼中带着杀意。
主子吩咐过的,只要一发现沈姨娘窃取府中机密,即刻绞杀。
他等着沈姨娘露出马脚。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沈青棠什么都没干。
陈策安回来的时候他正要将沈青棠在书房的事禀告给他,然而人根本不听。
“滚下去。”
他只能闭嘴了。
沈青棠窝在漆黑的书房里还有些害怕,她有些忐忑,怕陈策安今晚真的不来书房怎么办?
好在老天还是眷顾她的,陈策安来了。
他也没燃烛火,这是怎么回事?
不管了,反正她今晚怎么也要和他贴贴,贴完才能走。
她等了许久,屏住了呼吸,她也不知道陈策安有没有发现她。
不过应该是没有的?
陈策安将窗开了些许,之后才坐在了椅子上。
月光照着他,他微闭上眼。
沈青棠借着月光看清了男人的所在地,他怎么了?靠在椅子一动不动的?难道睡着了?
少女突然有些惊喜,睡着了更好,她贴完就走。
她又等了好一会,终于鼓起勇气上前了。
书房很安静,她走路甚至都没有声音。
陈策安头一次没有防备,她很顺利的走到了他的身边。
不过她并没有立马做什么,而是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火折子,吹出火光,将书房照亮了些。
“策安哥哥。”
她喊他,嘴角弯弯。
她往他的身边去,一只手拿着火折子,另一只手搭上了男人的肩膀,而后慢慢往下。
就在沈青棠以为陈策安肯定会按住自己的手的时候,她却摸到了什么湿润东西,黏糊糊的。
她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的手沾满了鲜血。
怎么会有血的?
也是这个时候,策安突然睁开了眸子甩开了她的手。
沈青棠?她怎么又在这?
谁让她来的??
她当真不怕他捏死她吗?
“策安哥哥。“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胸膛。
“你流血了。”
“策安哥哥怎么受伤了?”
“要不要紧?”
她的眼泪瞬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真的在担心他。
陈策安的脸色微白,他的气息不稳:“滚出去。”
他没心情和她说话,她也最好别来招惹烦他。
“不行的,策安哥哥受伤了。”
“阿棠不能走,阿棠要一直陪在策安哥哥身边。”
“策安哥哥赶不走阿棠的。”
“即使策安哥哥杀了阿棠,阿棠也不会走的。”
她说完就在书房寻找起来:“策安哥哥的书房有金疮药吗?”
她开口问,手忙脚乱的找。
陈策安并不回应她,只是冷着脸看她将他的书房搞乱。
沈青棠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是不是真的想死?
“找到了。”
让沈青棠没想到的是,他的书房还真的有金疮药。
“策安哥哥快把衣服脱下来,阿棠帮你擦药。”
她将药瓶子打开,眼珠子一直盯着他的胸膛。
陈策安:“……”。
“出去。”
他从来就没有什么耐性,沈青棠再不走,他真的掐死她。
“策安哥哥又凶阿棠。”
她拿着药膏,有些不知所措,眼圈更红了些。
陈策安却不管,他低垂着头,额间的青筋微跳,垂在身侧的指尖紧紧的攥着,他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策安哥哥?阿棠帮你擦完药就会走。”
“你让阿棠擦些金疮药好不好?”
她的语气更软了几分,仿佛在哄着他。
这一回,陈策安没开口同意也没有拒绝,沈青棠想了想,到底还是勇敢的上前了。
她想要得到自己的想要的一切,就不能胆小后缩,她必须勇敢。